不完整的逆鱗 景隴哼道:……(1 / 2)

景隴哼道:“先不說芙蓉山有多冷,這個地方曾經被詛咒過,入的越深這種詛咒便越難以拔除,而黑雲便被關在芙蓉山的最裡麵,那裡是詛咒最強烈的地方,沒有一個妖怪敢踏足,而真正敢去守著那處的妖怪們,都做好了永世不出山,不與家人們見麵的準備。”

“因為一旦他們出山便會將詛咒帶出來,為了防止他們出山,有人曾在芙蓉山外層設置一道結界,若是身上帶的詛咒到了一定的程度,那麼這個結界便會生效,踏出結界的妖怪們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入輪回。”

“永世不入輪回?”蘇白澤驚訝道,“這個代價是不是太沉重了點,真的會有妖怪去做這個差事嗎?”

“怎麼不會有?”景隴反問道。

蘇白澤頷首,怎麼不會有呢?問出這個問題的他確實太天真了。

不管是在人界還是妖界,都會存在這樣的崗位,而更有許多人許多妖堅守在這樣的崗位上,他們默默無聞,負重前行,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守護著和平的淨土。

“設置這個結界的人又是誰?”蘇白澤問道,“妖怪們不會恨他嗎?雖然他的初衷是將詛咒永遠的留在芙蓉山,可這個結界是不是過於冷血了,其實隻單單死亡,便可以震懾住一大眾妖怪了。”

“一大眾?”景隴凝視著蘇白澤的雙眼,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曾經我也問過他這樣的問題,他給了我一個白眼,說天下太平之事,沒有一大眾這樣的詞,有的隻是‘有’或者‘沒有’。而他要的效果,那便是沒有妖敢踏出結界一步,畢竟誰都不敢拿輪回做代價。”

景隴頓了頓,又道:“而且他還說,如果他們在芙蓉山底好好呆著,不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嗎?”

蘇白澤愕然,“這樣說來,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隻是……這些年來,真的沒有妖怪嘗試過走出結界嗎?”

景隴冷笑道:“如他所願,芙蓉山自他出走後,再也沒有妖敢踏出半步。”

說完,景隴將目光移向海的對岸,仿佛在那裡看到了什麼東西,而蘇白澤知道,那裡什麼都沒有。

“他去了哪裡?”蘇白澤問道。

景隴突然笑起來,“他踏出了自己的結界,魂飛魄散了。”

四周突然靜止。

蘇白澤和景隴都默契的沒在說話,兩人一起看著潮起潮落的浪花,各自想著心事。

蘇白澤突然想問:“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最後他終究沒問出口,心裡卻好奇不已,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什麼樣的人會設下如此不近人情的結界,最後卻自食其果。

過了半響,他才找回聲音,“那他,再也無法入輪回了嗎?”

景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靜靜的看著潮起潮落。

這樣安靜的景隴,倒讓蘇白澤不適應了,他咳嗽兩聲問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景隴突然轉過頭來,眼神裡的平靜被打破,又恢複成了以往一副怒火滔天的模樣,大吼道:“蘇白澤!!你問題太多了!你當吾是什麼?是你的答題機器嗎?”

對於景隴的喜怒無常,蘇白澤早已見怪不怪,見好就收道:“不是不是!”

順便昧著良心拍了個馬屁,“您是高貴無比的景隴殿下!”

景隴撇了撇嘴,顯然這馬屁拍到他心坎上去了,挑眉道:“吾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又突然像是想到很生氣的事情,罵道:“估計是腦子裡哪根筋不對又抽了!整天東一下西一下,乾什麼事情也不跟彆人說,悶頭葫蘆一個,性格就像廁所裡那又臭又硬的石頭,簡直就是冥頑不固!冥頑不固!討厭的要死!”

景隴明明罵的是彆人,可眼神卻噴火似的瞪著蘇白澤,恨不得將蘇白澤的臉瞪出個大窟窿。

蘇白澤將屁股往旁邊移了移,避免殃及魚池,可景隴憤怒的眼神再次追了上來,“你躲什麼躲?罵你兩句怎麼了?吾現在心情不好,你必須給吾受著!”

“是是是。”蘇白澤歎了口氣,在景隴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心裡安慰自己,不要跟傷患動怒,特彆還是一個缺心眼的傷患。

景隴罵天罵地罵了一通,才終於解氣了一點。

蘇白澤看了眼他金光閃閃的龍角,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角不會就是那個人掰斷的吧?”

以景隴對那人的怨氣值,這個絕對是有可能的。

景隴卻將龍頭轉了過去,哼道:“不是!”

“那……”

“那什麼那?就你問題多?你嘴巴怎麼這麼閒?是不是海水吃多了?!”

蘇白澤:“……”

“吾的龍角被偷了。”景隴突然道。

“啊?!”蘇白澤驚訝的看著景隴,誰膽子那麼大,竟然敢在景隴頭上動土。

景隴瞪了他一眼,“收起你的表情來!哼,若不是吾一時疏忽,天王老子來了都偷不走吾的龍角!”

蘇白澤又偷偷瞥了眼被截斷的龍角,道:“龍角被割斷挺疼的吧?那個……打全麻了嗎?”

如果打全麻了,被順走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