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澤!!你他媽到底在說什麼?!”景隴怒不可遏,想暴揍蘇白澤又行動不便,隻能大喘著粗氣道:“打麻藥?你看你大腦是需要打點麻藥!你是覺得有人敢在我頭上割我的龍角?然後將他偷走?”
“難道不是嗎?”
“不是!”景隴重重的道,龍頭再次轉到另一邊,冷哼道:“龍角是吾自己割的。”
蘇白澤更驚訝了,合不攏嘴道:“你自己割的?為什麼?”
景隴雖然脾氣差點,但怎麼也不像是有自虐傾向。
“哼,割著好玩就割了!你管我為什麼?”景隴瞪著蘇白澤道。
蘇白澤:“……”
割著好玩?您這興趣未免也太獨特了吧!
他還想問問,但景隴的眼神猶如利刃似的剜了過來。
蘇白澤將問題生生憋回去,景隴不想回答,他再追問下去多少有些不禮貌。
景隴繼續道:“不過,吾在全東強家裡找到的死亡粉上,聞到了吾龍角的氣味。”
蘇白澤驚訝道:“嗯?怎麼會這麼巧?你沒有聞錯?”
景隴瞪著蘇白澤,“喂!你會聞錯自己的體香嗎?!”
“吾龍角上的氣息,在這世間上乃是絕無僅有,吾這輩子都不可能聞錯!”
蘇白澤低頭聞了聞自己。
講真,他這輩子都聞不出自己身上的氣味。
景隴咬牙切齒道:“定是那個給全東強死亡粉的人,偷了吾的龍角,等吾把他找出來,剝皮抽筋都不夠他死的!”
蘇白澤連連點頭,雖然心裡對這事仍然還有疑惑,總覺得過於巧合,但也不好繼續觸景隴眉頭。
安撫道:“等我回去以後,就幫你好好問問全東強,這死亡粉是誰給他的。”
“行,那這事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要把吾的龍角找出來!”
“嗯?”突然被龍角任務砸中的蘇白澤滿臉問號。
“你嗯什麼嗯?不願意?”景隴皺巴著龍臉,理直氣壯道:“你是醫生,現在吾少了個龍角,你得幫吾治好。”
蘇白澤深吸一口氣,這都是些什麼道理?
“醫生還需要替病人保密,你懂?否則……”
蘇白澤連連點頭,“懂懂!”
治愈還差最後一個小時,景隴舒服的躺在沙灘上,一臉愜意。
但蘇白澤就不那麼愜意了,他維持著給景隴療傷的姿勢近乎三小時,渾身酸麻不止。
他歎了口氣,打算站起來活動下身體,誰知剛一站起來,頭突然暈眩,一下子沒站穩摔了下去。
與想象中柔軟的海沙不同,身下的觸感竟然是軟乎乎的。
不僅如此,這觸感好像包裹著他的全身,帶著些些暖意,蘇白澤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然倒在景隴的尾巴上。
更準確的來說,是景隴的尾巴正圈著他,看起來就好像將他抱在懷中。
蘇白澤小小的掙紮了一下,沒掙開,乍一抬頭,與景隴關心的神色對上。
“你沒事吧?”景隴不自然的將眼神移開,佯裝冷酷道。
“沒事。”蘇白澤道:“你把我抱……不是,你把我箍太緊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景隴冷哼一聲,立馬將尾巴抽出來,頭昂的高高的,整個龍頭寫滿了高貴。
蘇白澤匆匆將頭低下,抖掉鞋子裡的沙,心裡思索著,剛剛景隴是在關心他嗎?
突然,他意識到剛剛低頭瞬間,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蘇白澤立馬抬起頭來。
果然,景隴脖子下有一塊巴掌大的月牙形狀麟片,泛著絲絲金光,神聖而又美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蘇白澤曾在書上見過,相傳,這是龍的逆鱗,是龍最怕痛的地方,也是龍的軟肋,與龍的生命息息相關。
蘇白澤善解人意的移開視線,因為逆鱗怎麼也算是龍私密的地方,可他卻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再偷偷一看,才發現這個逆鱗左邊空了一大塊,露出鮮紅色的軟肉。
是的,這並不是一塊完整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