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隴眉頭緊蹙,捏著方向盤的手骨發白。
林兮道:“或許...我們真的誤會哥哥了?”
柏原冷哼一聲,篤定道:“沒有或許。我敢打賭,傅嘉澤就是個壞家夥,不把這個世界攪的一團糟,他絕不罷休!”
柏原撫了撫額,罵道:“他媽的,之後的日子有我們忙的了!”
蘇白澤看著柏原生氣的臉。
想起來,兩人共事這麼久,工作上柏原雖極其配合,但卻一直都是遊離在外的狀態,從未真情實感的有過情緒。
就像是公司裡那種到了一定高度,卻不想提升自己,隻想著摸魚安穩度日的同事。
“柏姐姐,你又沒有證據。”林兮小聲道:“哥哥才不是壞家夥。”
蘇白澤道:“柏原曾經跟傅嘉澤是同學,我想,應該比我們在座的各位都了解傅嘉澤的為人。”
林兮神情哀傷,沒在說話。
“柏原,說說吧,傅嘉澤為什麼是個壞家夥。”
柏原道:“還是小蘇有眼光。”
“你們知道傅嘉澤為什麼會被排擠嗎?說起來,傅嘉澤家世在妖界的地位可不算低。”柏原挑眉看著景隴,“殿下應該知道吧。”
景隴輕嗤道:“確實不算低,他家是黑雲旁支。”
蘇白澤驚訝道:“你認識他?”
景隴道:“電視上沒認出來,見到本人就想起來了,曾經在一次妖界大會上見過。”
“妖界大會?”蘇白澤道。
景隴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柏原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是黑雲的旁支,所以就被大家排擠了。”
“想起來,那時候的他確實挺慘的。但這家夥睚眥必報,根本不是好惹的,畢業後曾經那些欺負他的同學,都受到了慘無人道的報複,有的妖到現在還沒走出來,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鑽了妖界律法的空子,沒受到任何懲罰,但我們都知道是他做的。”
蘇白澤道:“那你呢?也受到報複了?”
柏原笑了,笑的輕佻而又傲慢,“我?我怎麼可能跟那些烏合之眾一起做那些無聊的事?”
雖然,柏原沒參與排擠,但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更能刺痛人敏感的內心,他突然就能理解傅嘉澤見到柏原時,那一刻慌張的眼神。
柏原又道:“傅嘉澤報複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妖怪們,說真的,我沒有任何意見,也懶得關注。”
“但是...這家夥舞到妖管所頭上,可真是太棘手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場報複是升級了,霍霍那些妖怪們還不夠,還要霍霍這個世界,這可能就是黑雲家族血液裡的衝動。”
蘇白澤道:“那這就是他顯形的動機,不是像其他妖怪那樣被動的陷入暴動,而是主動的要給人類社會造成恐慌。”
柏原點頭,“是的,這家夥是個危險而又聰明的妖怪。”
回了妖管所。
齊秦不出意外的受到了所有員工的譴責,他擺著一副老好人的笑臉打哈哈,道:“哎呀,各位,是真的沒辦法啊,傅嘉澤有彭所長罩著,我們要動他,現有的證據壓根沒用。”
有員工議論道。
“我早看那彭所長不順眼了,豬頭豬腦的,真不知道是怎麼爬到那個位置去的?”
“害!彆瞎說!要是咱們妖管所有彭所長的眼線,你他媽就等著去芙蓉山底下掃地吧!”
“嗬,掃地就掃低!傅嘉澤要是繼續在電視上發瘋,我們這些員工連去芙蓉山底下掃地都是奢望!”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的情況就是,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進退兩難。
蘇白澤也毫無辦法,隻能將調查死亡粉的員工撥一份過來,用來全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傅嘉澤的一舉一動,特彆是他上的那些電視節目。
但傅嘉澤最近卻沒有任何通告,好像除了下個月十五號的演唱會,就沒有任何出現在公眾場合的活動。
這樣的感覺更讓蘇白澤惴惴不安。
他捏著那張有些傅嘉澤簽名的白紙,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如果傅嘉澤要在演唱會上顯形,那為什麼還要邀請他去呢?
是要示威?還是有一些什麼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