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澤頭疼,景隴這爭強好勝的性格愈發變本加厲,必須要遏製一下才行,於是忍著肉麻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有什麼好不平衡的。”
這句話效果極強。
景隴的臉瞬間通紅,好像頭發絲都跟著觸了電,扭臉不看蘇白澤,不過總算是消停下來了。
柏原瞅著瞅著,總算是瞅出了不對勁。
先前生死關頭,他忙著想怎麼逃出去,現在一切已定,終於有了閒心。
然後發現蘇白澤的嘴唇紅腫的不太正常,而且和景隴之間的氣場也怪黏糊的。
雖然之前就很黏糊。
但現在比黏糊還要黏糊,兩人貼的那麼近,景隴就差要把蘇白澤拎起來掛在身上。
他忍不住問道:“小蘇,你和殿下現在是什麼關係?”
話落,身旁得意的捧著玩偶,像個傻子似的淩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搶答道:“能有什麼關係?普通同事關係唄,一天天的,彆瞎八卦。”
景隴瞪了眼淩雲,少見的沒嗆出聲,顯然是被蘇白澤剛剛的話哄的滿意了。
蘇白澤對於和景隴的關係,倒也不想藏著掖著,很大方的承認,“是情侶關係,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淩雲覺得,手裡的玩偶突然不香了。
扭過臉,想和柏原一起苛責,景隴野豬拱了白菜的惡性行為。
卻發現柏原倒是很鎮定的接受,一臉哦的淡然表情。
淩雲大吼,“你以前不是很討厭景隴的嗎?怎麼這麼快轉變陣營了?!”
柏原看著他,很認真道:“我以前是很討厭殿下,但你沒發現,自從殿下戀愛後,脾氣性格都比以前好了不止一百倍。這對妖管所來說,是多好的副報。”
蘇白澤:“……”
淩雲岔岔不平,“單身了幾百年沒人要的玩意,好不容易脫了單,當然要收斂一點。”
說著說著,才發現自己被繞了進去,繼續大吼道:“我要跟你說的是,野豬拱了白菜這件事!多麼的惡劣!多麼的離奇!我們應該馬上阻止!”
景隴才不管淩雲說什麼,反正蘇白澤都是他的人了,他又何必和一些無關輕重的傻逼計較呢。
隻不過,這裡實在是太吵了。
便拎起蘇白澤,尋了個安靜的地方,過起二人世界來。
所謂安靜的地方,也不過是藏書閣最裡麵的一層書架,兩人站在裡麵,空間狹小的胸膛貼胸膛,呼吸交融,耳邊隻有彼此的喘.息聲。
兩個剛戀愛的人沉浸其中,誰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蘇白澤趴在景隴懷裡,不安的小聲嘀咕,“若是黑雲突然闖進來怎麼辦?淩雲和柏原在外麵,我始終不太放心。”
景隴道:“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又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媽,不需要時時刻刻的盯著。”
蘇白澤用手錘他硬邦邦的胸膛,怒嗔道:“你怎麼說話呢?”
蘇白澤的語調又凶又軟,勾的景隴心緒亂動,抓住作亂的手,抵在胸上,“你怎麼又在衝我撒嬌,勾引我親你。”
“什麼是又?”蘇白澤羞紅著一張臉。而且,他壓根沒勾引了,景隴總愛誤解他的意思。
他掙脫開,腳步後退道:“你再這樣說,我走了。”
景隴卻欺身壓過來,蘇白澤後背抵著書架,發出“咯吱咯吱”聲。
蘇白澤用雙手用力抵著,卻沒有一點用,腰被景隴結實的手臂圈住,壓的更用力,書架發出的聲音更吵鬨,吵的蘇白澤耳尖和眼尾都紅彤彤的。
景隴越看越心猿意馬,“怎麼不是勾引?你看你又在勾引我了。”
蘇白澤雙眼失了焦距,愈發迷茫的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
景隴發出一聲低吼,實在是忍不住了。
對著那紅腫的唇,再次吻了上去。
“疼……”蘇白澤喘口氣的間隙,艱難的發出一個字,就又被狂熱的吻堵了回去。
他的唇之前就被景隴親破皮了還沒好,本想用治愈術給自己治治,可總覺得這樣怪尷尬,怪羞恥的。
逼仄落灰的藏書閣內間,書架吱呀作響的聲音越來越大,恰好蓋住了激烈的口水交融聲。
柏原在外間盤地而坐,讀書打發時間,發現了不適,出聲問道:“怎麼回事?書架怎麼一直在動?好吵。”
淩雲心情糟糕,敷衍道:“可能有老鼠吧。”
“幻境裡怎麼可能有老鼠?話說,小蘇和殿下去哪呢?”
蘇白澤在內間裡聽到,掙紮的揮動雙臂,又被景隴一手禁錮握住交叉,抵在頭上。
“彆亂動,要是引的那兩傻子過來看,你該怎麼辦?我是不在乎的,就是你……”
蘇白澤終於不動,趴在對方肩上,雙眼通紅,喘個不停,乖順奉上紅腫的唇,讓這個無恥的混蛋親個儘興。
心跳的越來越快,背著朋友和徒弟,被景隴摁在書架上親,這事實在是太羞恥了。
所幸,他的乖巧取悅了景隴。
不知過了多久,景隴離開了他的唇,抬起頭來時,那雙迷人的琥珀色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饜足的光,就像一頭剛覓食完,飽餐一頓的優雅野獸。
蘇白澤連忙大口呼吸,得了自由後,理智慢慢回收,緋紅的眼尾剜了一眼景隴,道:“下次不許再這樣胡來!”
景隴將他抱緊,用指腹摩挲著紅腫的唇珠,低聲道:“我的人,我想怎麼親就怎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