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蘭兩位貴人在見到傅思盈後,一臉嘲笑,“喲,這就是皇上親賜封號的思嬪呀?!”
她們圍著傅思盈好生打量,直搖頭,道:“嘖嘖,跟她姐姐是有幾分相像!就是太瘦!”
蘭貴人:“康貴人,你說咱們皇上賜這個封號的意義是什麼?”
康貴人輕蔑道:“還能是為什麼!姐妹倆同一個封號,皇上這是提醒某人,她與她姐姐一樣,在皇上心中就是個死人!”
傅思盈安靜聽著,對她們的話不為所動。這兩人不會以為,說幾句諷刺挖苦的話就能讓她怎麼樣吧!
夠笨!
傅思盈:“說夠了嗎!二位貴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隻是彆壞了宮中規矩!”
她昂起頭,對上她們的目光,冷笑道:“常言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既在嬪位,位份在你們之上,你們該向我行禮!”
兩位貴人相視一眼,像是聽到極大的笑話,“你不會以為,在宮中隻憑著位份就能活!我們向你行禮?!你也配!”
話落,在她們還未回過神,臉上已經火辣辣的疼,傅思盈沒了耐性,雖身子有些虛,甩耳光的力道卻不小。
她們不可思議望著傅思盈,惱道:“你敢動手!”
“有何不敢!這是替皇上教訓!無視宮中規矩!誰給你們的膽子!”
此時的傅思盈因為夜裡睡得不好,小臉煞白,麵容憔悴,看著就是個病秧子。
二人可不怕這樣的傅思盈,正想打回去。
卻聽見,傅思盈慢悠悠念出幾句詩,“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複,三五共盈盈。”
惱羞成怒的蘭貴人一下慌了心神,麵如死灰。
她麵帶懼色望了一眼傅思盈,一言不發,帶著自己的宮人退出了這場鬨劇。
康貴人被蘭貴人這一舉動弄得一頭霧水,正想追問發生何事,卻見傅思盈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不知販賣宮中物品該當何罪?”
康貴人醍醐灌頂,悶哼一聲,也帶著人離去。
吵鬨了一早上,鹹福宮終於安靜下來。
木槿揉了揉臉頰來到傅思盈身邊,望著已經離去的一眾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就這麼走了?”
傅思盈知曉原書劇情,這才能拿捏住她們的痛處。
蘭貴人久居深宮,心悅宮中一位樂師,那句詩詞便是她寫樂師的;康貴人家中兄長爛賭成性,她不得不販賣宮中物品救濟,以次充好,再買了贗品放回。
不過,今日過後,康貴人若是不笨,就知道將那些贗品‘不小心打碎’,以絕後患。
傅思盈看到木槿臉上的傷,雖青紫一片,總算不是很嚴重,她來到寢殿拿出侯夫人為她準備的藥膏。
木槿:“小主,使不得。”
傅思盈不是會說好話的人,隻是塞進她的懷裡,“臉好了才能辦事。”
她現在更想知道發生了何事,何至於兩位貴人一大早氣勢衝衝來找茬兒。
“姑姑能否打聽一下中秋宴上發生何事?”直覺告訴她,定是昨晚發生了什麼才會引起這場風波。
木槿混跡宮中多年,該有的人脈關係都還在,這點事自是不在話下。
她出去了一趟,很快帶回消息。
鹹福宮寢殿,傅思盈一臉吃驚,“你是說皇上在中秋宴上提到我?!”
木槿:“聽說,皇上隻是隨口問了句,怎麼不見傅家女?”
傅思盈總算明白貴妃的怒氣源自何處!
她在心中將皇帝罵了千遍,好端端的儘出幺蛾子!
遠在勤政殿批閱奏折的乾元帝猛打噴嚏,“我這是怎麼了?”
一旁伺候的大太監不安詢問:“皇上,是否需要傳太醫?”
乾元帝再次打了一個噴嚏後,“沒-事-啊-嚏!”
大太監似是突然醒悟:“皇上,定是有人想您了!民間傳聞,若是有人思念一個人,那人就會打噴嚏,老奴瞧著,定是貴妃娘娘對皇上日思夜想……”
大太監劉安察覺到乾元帝快要吃人的目光,很識時務地閉緊了嘴,端著茶碗默默退下。
宮中人人都道,貴妃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可他卻隱隱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皇上很少主動提到貴妃,寵愛是有,卻並不那麼上心。
翊坤宮。
蘇雪柔麵如皎月,身子愜意躺在貴妃椅上,貼身宮女正小心翼翼取下她手指間的鎏金寶藍嵌玉石護甲。
掌事太監王順,步履急切向著內殿而來,甫一進門,行了禮才回稟道:“娘娘,兩位貴人打道回府了。”
蘇雪柔閉目養神,聞言,頓了片刻,才開口:“這麼快?!”
王順察覺出話中怒意,附庸道:“是的呢!奴才躲在禦花園角落,瞧著兩位小主臉色不佳,都憋著氣回宮。”
“憋著氣?”蘇雪柔嘴角冷笑,“沒用的東西!本宮讓她們去好好關照那位傅家女,她們這是被彆人關門打狗了麼!蠢貨!”
王順:“那現在怎麼辦?”
隻見,蘇雪柔悠悠睜開眼,滿臉的不在意,輕聲一句,“皇後不是讓內務府送了人過去?她想拉攏人心也得看看本宮是否同意!”
“去!告訴內務府,本宮宮裡還缺幾個打理花草的。最近,什麼花兒朵兒的都太嬌貴,實在不適合按尋常方法照顧。”
王順心領神會,狗腿子模樣笑著回應:“娘娘這都是為皇上著想,太嬌貴的花兒容易刺傷人,奴才定會將娘娘意思說清楚。”
蘇雪柔這才心滿意足,又再次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