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反擊 周到的周,意思的意。……(1 / 2)

荊棘國王 洇夢 4767 字 9個月前

到了這刻,丁誌林已經確信這人就是闖進會所的人,他大喝一聲後退:“抓住他!”

然而他還沒退兩步,背上傳來巨大衝擊力,圓形物體猛摔在他背上將他整個人不可遏製往前跌去,直至狼狽趴在車頂後劇痛瞬間遍布全身,還沒緩過神,下一秒又被人揪著衣領往後拽,拽他的人力道太大,猛地又把他拉了回去。

“操….”他驚恐回頭,隻看到一雙冰冷的眼,隨即眼前被從天而降的黑色頭盔籠罩完全。

“啊!”

一聲短促的尖叫過後,周意右手的頭盔已經完全裂開,揪住丁誌林的左手一鬆,像丟垃圾一樣把他往地上扔去。

丁誌林被當頭一擊,額頭瞬間溢出深紅血液,軟趴趴躺倒地上抽搐兩下,徹底暈死過去。

她的發難太過猝不及防,十幾個刺青壯漢有一瞬的懵逼,沉悶撞擊聲聽在耳邊身子都顫了下,直到周意把頭盔也丟到地上,“哐——”的聲音才拉回他們的思緒。

“抓住他!!彆讓他跑了!”一個壯漢終於反應過來,“他跑了我們就完蛋了!”

命令已下,壯漢們抄家夥的抄家夥,舉著鐵棍榔頭就朝周意衝過來,他們頭皮都是麻的,丁誌林倒下的場景仍在眼前,幾乎可以預想到如果抓不到這人之後會是什麼下場。

丁家兄弟不好惹,他們身為保鏢這種小人物更不敢惹。

一群人瘋了一樣衝上來,周意早就做好打架的準備,離她最近的人揮來鐵棍,她身形一閃躲過,果斷出腳擊中那人膝蓋,趁他彎折腿跪下的時機,屈膝狠狠撞向他的下巴。

“啪!”骨頭撞骨頭清脆的擊打聲響起,那人哀叫兩聲,吃痛不及鬆了棍子,她眼疾手快接住,快步入人群舉棍猛抽。

她像條滑溜溜的魚遊竄在壯漢之間,橫腿踹飛一個衝上來的,收腳手中鐵棍已經朝另一人的肩膀砸下去。

“啊啊啊!”“我的手!”…..

吼叫聲連綿不絕,她手臂揮下的每個瞬間就有一個人倒下,血液飛濺,擊碎黑夜,沒一會壯漢們捂著手臂、脖子和腳蜷縮在地上哀嚎。

幾乎是壓倒性的攻擊,絕對力量和技巧麵前,張牙舞爪的壯漢們如同砧板上的食物,被一棍一棍削成了傻子。

“臥槽……哥你快離遠點。”徐硯舟的助理百萬看到這堪比武打片的場景,立即把江渝人往司機身上一推,奔跑過來扯住他往後拉。

離開兩三米後他仍心有餘悸,“怎麼就打起來了?”

“不知道。”周意動手的那刹那,徐硯舟就陷入了亙長的沉默,他緊緊盯著這位新鄰居略顯暴力的動作,心思漸漸深沉起來。

這人是練過的,招式全是格鬥殺招,控製不好力道就是必死的結果,而他卻是完美把握著分寸,就像是……

像是從屍山血海力殺出來的狂徒,知道如何能讓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熟練又精準地避開死亡。

徐家當兵從警的多,個個機警敏銳,耳濡目染多年,徐硯舟斷定這個人——曾經當過兵。

兩人觀察的時間,周意已經解決完最後一個,她的左手因為用力過猛開始發抖,隨手丟了沾著血的鐵棍,她深深吐出一口粗氣,眉宇間全然是煩躁。

靜默幾秒,她蹲下身攥住其中一人的衣領,“帶丁誌林回去,告訴丁誌森,我盯上他了,讓他把脖子洗洗乾淨等死吧。”

“……”那人咳出鮮血,聽言瑟縮下脖子,顯然不敢原樣回去說。

周意用力掐緊他衣領,威脅:“行還是不行?”

那人到底就是個保鏢小嘍羅,戰戰兢兢點頭:“我知道了,知道了。”

“滾吧。”她鬆開手。

“…….”

“嗚哇嗚哇——”警車鳴笛聲從遠方響起,在暗夜中仿佛劃出來希望的光亮。

周意倏然看向馬路儘頭,警察來了。

她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徐硯舟,迅速跨上機車,插鑰匙、啟動一氣嗬成,左手因為用力過猛肩胛骨都開始發疼,她吸口冷氣,暗罵兩句臟話,忍著鑽心透骨的痛猛踩油門。

眨眼間,機車已經猛然朝反方向衝去。

“他就這麼走了?”百萬瑟瑟發抖,地上還癱著一群人呢,“這算是暴力事件了吧?”

起碼也是個尋釁滋事。

“算。”徐硯舟沉聲,複而看向暈死的丁誌林,冷笑道:“但丁家不會追究。”

百萬不解:“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旗艦會所本身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他收回目光,攥緊那張寫著賬號的紙條,“教你一件事,遇事不問不好奇是自保的最好方法。”

百萬:“?”所以到底為什麼!

徐硯舟肯定是不會多說的,徐家走到如今地位,對南安城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了如指掌,旗艦會所裡的門道具體不清楚,但他是知道點的,包括其他人都能猜到——丁家觸碰到了晦澀不能言的灰色地帶。

越大的家族越明白獨善其身這個道理,在他人沒有觸及到自身利益之前,絕不會擅自跳出來替天行道執行正義。

正義是由警察和法官來判定的,他們,隻是公民。

不過……他忽然想起身為警察的親姐夫曾經試探性要他去會所轉一圈,還嚴肅要他保密,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猜測警方似乎正在查旗艦。

而他們的動作小心翼翼,似乎隻敢偷摸探查,並非常忌憚被發現的後果。

所以,丁家到底在做什麼,居然連他姐夫都不敢光明正大去查?

這個問題暫時沒人能給出答案,警察到之前,丁誌林的手下已經麻溜將人抬上車,迅速離開了現場。

十五分鐘後,徐硯舟把事情交代完全,填好交通回執單,百萬和司機再把江渝人送上救護車,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呃,這個血跡是誰的?還有好多頭盔碎片。”交警檢查了現場,對著公路中央小片大片的血跡陷入了沉思。

“咦,還有顆牙?”有位交警驚訝至極,蹲下身撿起來,放在半空中仔細觀察,“真的是牙。”

徐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