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顆星星 和你在一起的那幾年,她……(1 / 2)

戀戀不舍 蛋撻鯊 4677 字 8個月前

崔蔓直接把電話掛了,酆理看了眼通話狀態後問:“這是你會說的話?”

陳糯哼了一聲:“你的記憶裡有沒有和我合作的片段,怎麼就判定不是我會說的話了?”

她看向這個巨大的室內訓練場地,邊上不止有教練,也有一些陪著孩子的家長,這群小孩歲數太小,摩托車看上去都和玩具一樣。

陳糯對酆理的事業還停留在她自己開的摩托,在網上搜索酆理英文資料彈出來的比賽履曆,也都是成人方向的摩托車比賽。

即便是雜誌采訪的記者附錄,也寫酆理培養的是青少年而不是兒童。

酆理站在陳糯身邊介紹:“4-6歲的幼兒賽。”

摩托車成人賽危險性也不低,酆理受到重創的德爾島CC賽更有死亡賽道的稱號,能完成整個賽程的賽車手都很有分量。和現在對比,明顯有酆理降級了的嫌疑。

陳糯不由擔心起對方的身體,“你……”

她的掃射眼神指向性很明確,麥色肌膚的女人掀了掀劉海,“不用擔心,哪裡都好。”

陳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彆過臉說:“彆耍流氓。”

酆理很無辜:“我沒說彆的。”

陳糯:“你有彆的機會嗎?!”

這句話帶著幾縷輕微的埋怨,在喧囂的場地很容易被周圍的聲音遮蓋,酆理就沒聽清楚,“什麼?”

陳糯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再提也沒意思,換了話題:“你要和崔蔓合作的是什麼?為什麼不找我?”

酆理也沒打算瞞著她:“我打算在揚草辦一個兒童摩托車越野賽,對標CJMK,主題曲、嘉賓、評委、開賽……”

陳糯打斷她:“說人話,我外行人聽不懂,彆用縮寫。”

她口氣很衝,卻因為剛才在車上被崔蔓的話惹出來的哭腔打散,反而讓酆理笑了一聲。

點頭和她和說了全稱,又怕陳糯不明白這樣的比賽規格,類比了幾個音樂圈的幾個比賽。

酆理之前就不懂音樂,陳糯的吉他酆理也玩過。有些東西天生沒有就是沒有,酆理彈吉他比彈棉花的聲音還煩人,最後被陳糯一吉他錘頭,惱羞成怒地把陳糯摁在床上……

撓癢癢。

江梅花路過,開著的門兩個人扭打成一團,枕頭掉在地上,裡麵的絨毛飛揚,宛如下雪。

當時她還以為是姐妹感情好的證明,特地把李建驄叫上來看,可惜沒留下照片,成為一個家破碎前吃飯的談笑。

酆理五音不全,在音樂方麵一竅不通,但喜歡聽歌,也會買頭戴耳機裝酷,和真正搞音樂的崔蔓勾肩搭背。知道的人當然清楚酆理是體育生,不知道的以為這倆是因為搞音樂才成為大齡複讀生的。

即便這樣,後來陳糯寫了新歌還是習慣第一遍給酆理聽。

從草稿到成品,養家的酆理是她作品的第一品鑒人。哪怕她是個外行,聽個響的程度,也不會因為喜歡陳糯無條件推崇,難聽就是難聽,好聽叫不錯,就那樣算平平無奇。

她偶爾的刻薄和陳糯平分秋色,陳糯饒是知道酆理說的是實話,還是忍不住揍她。

力量懸殊,最後變成單方麵的碾壓,成了偏頭落在唇角的一個吻,在江梅花推門而入的前一秒分開,換成一句正兒八經的點評。

以前的酆理頂多看看綜藝,更不懂賽事的規格,陳糯看了眼開著惹人發笑的可愛摩托路過的小女孩,撚了撚腳底的草叢,問:“你怎麼懂得這麼多了?”

酆理:“薑珞前女友玩音樂的,她給我科普的。”

陳糯還是低著頭:“薑珞是你姐姐?要給你介紹富婆的那一個?”

酆理不知道這個富婆結論她是從哪裡得出來的,想了想說:“是介紹過。”

她聲音拉長,陳糯抬眼看她,“接受了?”

酆理和她對視,陳糯的眼眶還有未消去的紅,酆理點了點她的眼尾,“接受了我回來乾什麼?”

陳糯哦了一聲:“然後呢?”

酆理卻不搭腔:“主題曲要找人唱,揚草那邊還沒談好場地,最快也要一個月。”

她又繞到了工作,陳糯踩了她一腳:“我問的不是這個。”

酆理踢了踢她的鞋頭,有一個小孩騎著摩托車突突經過,引擎的轟鳴好像都不是一個量級的。小家夥居然還有閒心和酆理打招呼:“鳳梨教練!我的頭盔!好看嗎!”

這一句鳳梨很喜感,陳糯轉頭一看,小孩戴著一個粉紅兔子頭盔,酆理還嚴肅地表達了讚美,目送粉紅摩托車開走。

她心情明顯很好,唇角揚起,在這樣的地方周身都格外愉悅。

陳糯問:“這麼小怎麼越野?”

酆理又沒回答,問:“你的檔期排得開嗎?這樣的主題曲又要可愛又要酷酷的,邱老師做得到嗎?”

她還學剛才小孩說話,可惜聲音夾不起來,滑稽無比,陳糯笑出了聲,“彆惡心我!”

“是你的話,我隨時有空。”

她回得很認真,酆理哦了一聲,“哪方麵呢?”

陳糯想到她接二連三地拒絕,口氣冷冷:“玩不起就彆亂說。”

她們站在訓練場的緩衝帶,偶爾有拿著護具的工作人員經過,看見酆理恭敬地打一聲招呼,也有人遠遠和酆理揮手,得到一個同樣揮手的回應。

酆理無所謂彆人的眼光,和陳糯站得很近,但一眼就看得出她們超出了安全距離,“我就是不想玩,才這樣的。”

又一個小朋友來和酆理打招呼,不喊鳳梨教練,喊的菠蘿教練。水果教練笑得燦爛,感歎了一句:“挺可愛的。”

陳糯問:“你不想知道二寶的近況嗎?”

酆理沒看她,低頭踩了踩底下的草皮,“你不是把他送走了嗎?也挺好,他跟著我和你都不好。”

一個無父無母靠著姐姐長大的小孩,不如讓需要孩子的家庭養大。

這麼多年過去,二寶也過了參加這種比賽的歲數,陳糯也一直沒去看他。

她沒說話,隻是低著頭,酆理握住了她的手,“你的選擇沒有錯。”

她的主動讓陳糯訝異地抬眼,酆理卻鬆開了手,像這個握手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