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剛打開門，於柿便看到井抱著一大兜子東西，花花綠綠的擋滿了她的上半身。井自然是看不見路的，隻能鬆開一兩根抱著袋子的手指去探門框。一邊還對於柿說道：

“快搭把手，我看不見路。”

於柿撇了撇嘴，又不好拒絕，隻好上前一步拿走了遮擋住井視線的堆在上層的幾個袋子，邊向屋裡走去邊翻看著。

“我看看...小說、書簽、帽子......怎麼還有巧克力的？”

正翻閱時，一隻禮盒掉出來。於柿隻是伸出左腳去，那盒子就穩穩當當落在鐵質的平麵上。將其餘物品放在茶幾上，她撿起那盒子後轉身問到：

“我的？”

聲音不乏期待，然而對麵剛把東西放在地上鬆了口氣的井卻帶了些歉意：

“是學生送我的...你開開吧，我也想看看是什麼。”

“一天天不好好學習光琢磨怎麼給老師送禮物了，我要是你就給他們多布置點作業。”

於柿沒好氣地說道，隨手將那禮盒的蓋子掀開扔到一邊。隻見其中擺著一隻精致的雪景球，角落還斜靠著一張硬紙片。

“我第幾年送的雪景球來著？老師？”

“第二年。”井挑了挑眉，拉著於柿在沙發上坐下。

“這還差不多，這紙上還有字呢！”

於柿稀罕地將那張紙從盒子裡抽出來，井則是接過剩下的東西，從那盒子裡拿出雪景球轉著圈打量。

“咳咳，我讀了哈......‘親愛的老師，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

於柿讀了半句話就停下來，隻留井在一旁納悶。

“怎麼不讀了？”

“我難道要當著老婆的麵讀情敵的情書嗎？”於柿像是扔垃圾一般將那張紙扔到兩人中間的沙發坐墊上。卻按住井要去拿那張紙的手，轉而是湊了上去看著井的眼睛說道：

“老師在學校，原來這麼受歡迎啊......”

“受歡迎也沒什麼不好啦，我可不想被學生在背後說壞話。”

“我也是你的學生啊？”

“你是最壞的那個，快把信給我，我看看都寫什麼了？”

井笑著用另一隻手將於柿的手拿開，將那紙片放在眼前對著燈光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眉頭卻是越來越皺。

“她這邏輯不太通順啊......我上個單元明明剛講過。”井撇了撇嘴，將那張紙放在桌上。

“男的女的？”於柿問到，撇下一塊剛拆包的巧克力放進嘴裡。

“女的啊，我班上的男生都把我當兄弟。”井說著，語氣終不免帶著自豪的氣息。

“以井老師的身高，我想是把你當小弟吧。”於柿想象了一下如今高中生人均浩克的體型，頗為認真地說道。

“才沒有。”

“那既然是女生，把她的聯係方式給我。”

井轉頭看向一臉壞笑的於柿有些不解。

“乾嘛？”

“還用說？我要教她怎麼追你。”

“噫—，好惡心，你這樣的人真的應該出現在社會上嗎？”

“我還沒說完呢——我先一步步教她怎麼把你追到手，等到她就要看到勝利的曙光了，這時我再從幕後現身，告訴她......”

於柿說著捏起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