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秦銳澤正帶隊調查最近病情蔓延的問題。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按彬文所說,這病應該是慢性問題,由於長期光照缺失一直無法足夠補充導致激素失調造成,可是北城進入極夜的時間並沒有那麼長,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如果按這個時間周期來算,病情完全不可能這麼嚴重。按理說,輕症可能會有,但是重症,絕對不會這麼多。
可是,這一切又完全沒有線索。他總覺得有哪裡遺漏了。
既然如此,就隻能一個個排查過去了。這兩天,隊員把醫院裡所有的重症患者都問了一個遍,可惜大部分人都是一問三不知。
“xx,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症狀加重的?”
“不記得了。”
“那換個問法,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感到不舒服?”
“不知道。”
還是旁邊的患者家人知道的清楚一點,大部分人都是從上次基地全程搜查前開始陸續感覺疲倦、困頓、睡不醒的。然後這幾天病情突然加重,不少人甚至都起不來床了。
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能昏睡二十小時,剩下醒來那四個小時也基本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將他們送到醫院來。
“那你們這段時間見過什麼特彆人,做過什麼特彆的事情嗎?”
“特彆的事?”家屬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沒什麼特彆啊,就正常吃飯、睡覺,偶爾跟鄰居說說話。”
所有人的說法都是這樣,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唯一特彆的,則是不少人口中都提到了一個人——杭秘書。
“杭秘書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啊!知道我們家裡出問題了,還特意來慰問我們,給我們帶了一些乾糧,真是太感激他了。”
“北城要是多出一點這樣領導就好了!”
隊員們反應也很快:“乾糧?你們手邊還有嗎?我們跟你換一點。”
“噢噢噢噢,還有的。”家屬雖然愣了一下,但還是懼於異能隊的威望,跟他們交換了。
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沒有任何問題,怎麼會沒有任何問題呢?這不科學!”蒙暢盯著檢查結果最後的結論,完全無法置信。
稍後,秦銳澤也嘗試去接觸了一下杭秘書:“聽說你最近走動很頻繁。”
杭秘書依舊是西裝筆挺,昂首挺胸道:“那是,我現在可是基地管理委員會的委員,必須儘責儘職體察北城民情,為北城所有民眾做出表率、作出貢獻不是?”
這人從早8開始,就一路在探訪民眾,一直進行到晚上,可把跟蹤的隊員們累得叫苦不迭,不過他倒是積攢到一個好名聲。
現在普通人說起他來,已經快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所有人都交口稱讚,直把他誇得跟朵花似的。
秦銳澤直覺這人就是破局所在,可是卻又無可奈何,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充斥地令人不適的詭異感。
蒙暢腦洞大開:“你說,他會不會被銀蟾俯身了?”畢竟餘榮死後,他們就是利益共同體了。
“不像。而且據我所知,銀蟾隻能俯身在死人身上,之前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不過,我總覺得,北城越來越多的重症患者,一定跟他們有關係。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通過什麼方法完成這項工作。”
“不管怎麼樣,醫院裡這裡患者肯定是他們的目標人群,大家這段時間辛苦點,做好醫院的安保工作,早晚肯定能發現他們的破綻。”
“是!”
就在眾人安排新一輪的調查中,葉彤下班後也迫不及待帶著關經義一起開車來到了醫院,她想早點親口跟秦隊分享一下獲得新生產線的快樂,
這時醫院外圍駐紮一批的巡邏隊員,大門口攔了一條紅線,所有看病的人都需要一一安檢問詢過後方才允許進去。還是關經義跟值班兄弟打了一個招呼,好容易登記後才進去的。
兩人來到了住院部,今天的住院部跟上次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上次是正常安靜靜謐的,這次過來則是安靜裡帶著幾分的肅然以及緊張。
尤其是上次出事的幾個病房,那天涉事的病人太多了,他們病情十分不穩定,異能隊也沒法長期關押他們,隻能放回繼續由醫院治療。隻是這些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上次之後,病情又加重了許多,很多人不吃不喝,完全就是等死的狀態了。
特彆是事發病房,裡麵所有人都神神叨叨的,好像中邪了似的。
秦銳澤一頁頁翻看所有人的查房及問詢記錄,眉頭也跟著緊緊皺了起來,病情越來越糟糕了。
正在這時,葉彤也過來了。
“怎麼樣了?”她好奇問。
秦銳澤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搖了搖頭,情況不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