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著,在不遠處關經義忽然大嗬一聲,原來他閒來無事居然抓住了偷偷潛進來的一個小賊,而那人居然正是遍尋不得的餘富。大腹便便,也難為他能爬上那三四米的圍欄。
本來這邊是沒人值守的,隻是葉彤嫌房子裡太亂太悶了,愣是抓著秦隊到這花園涼亭裡坐著吃飯,順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然後旁邊護衛的小關覺得無聊極了,就在旁邊的園子裡麵閒逛,沒想到居然正好撞上了。
關經義單手將他拎了過去,秦銳澤站了起來,目光微冷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餘富仍舊不老實:“我來自家老宅有什麼問題?”
“老實點。”關經義則是一腳踹上他的膝蓋窩,餘富一個激靈整個人跪倒在地。
葉彤看到地上那人模樣卻是覺得有點好笑,世事難料,沒想到有一天可以看到這樣的餘富。
秦銳澤也沒跟他打來虛的,直截了當道:“杭德庸死了。”
“他死了?!”餘富不可置信,連聲音都變調了。
“如果你不說明昨天消失去了哪裡,還有今天為什麼偷爬進來,我有理由懷疑是你殺害了他。”
原來你居然是這樣的秦隊!栽贓嫁禍,哄騙誘話,一套一套居然使用得這麼溜。
葉彤震驚地瞪大眼睛,然後默默收起石桌上吃剩的飯菜,安靜地當一個吃瓜群眾。
那餘富更是早已被嚇破了膽:“不,我、我沒殺他!我不可能殺他啊!”
“怎麼不可能?餘榮死後,你跟他就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了,他死了,那位置就是你的了。”這話一出,怎麼看餘富都是那個最有動機的人。
餘富有口難辯,支支吾吾掙紮半天,終於老實了,“我真的什麼都沒乾,我、我昨天就是到我叔的墓裡找東西去了。”
“墓?!”
“對。”餘富生怕他們不信,掏出口袋裡的一本皺皺巴巴的冊子,“這是我叔隨身攜帶的冊子,據說上麵有我們餘家曆代藏著的珍寶。我、我就是利欲熏心,絕對不敢殺人啊!”
秦銳澤看到冊子,瞳孔一縮,看來這就是那個密室所在了。
讓人拖走餘富,幾人按著冊子所示,尋了過去。
原來這密室,居然建在花園深處,如果想要進入密室,必須要按冊子所示闖過九九八十一關,有任何一關錯誤都無法真正打開密室。
“難怪我們找了一夜,都找不到地方。”看著這精巧的設計,秦銳澤不由感慨。
饒是有冊子在手,幾人還是折騰了一個小時,方才打開了密室,葉彤也好奇地跟著他們下去了。
這密室黑洞洞的,還是秦隊用異能點燃了四周的木把,方才照亮了整個暗道。裡麵看起來很有年代的痕跡,不知道修建於何時,到處是腐敗破舊的烏木,間聯著幾塊雕刻精美的玉石,黃金在這邊,也隻配做暗室門。
關經義嘖嘖稱奇:“這闊氣的。”難怪這餘家人底氣這麼足,原來是祖上就層闊過。
秦銳澤按著手冊上的說明步驟,打開黃金大門。門後跟眾人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完全不同,裡麵居然又是一個巨大的暗室,在內側火把亮起的瞬間,光潔的牆麵一下反射出異能隊眾人來。
原來,這暗室牆麵居然貼著三麵巨大的鏡子。
葉彤看著鏡子中三個放大的自己,直勾勾地盯著自身,不由有點愣怔。
火把點亮的瞬間,鏡子前的香燭也跟著燃燒起來,嫋嫋煙霧繚繞其中,眾人不由跟著恍惚起來,關經義甚至忍不住茫茫然踏進廳中。還是秦銳澤出手,打破鏡麵,眾人方才醒悟過來。
“真是防不勝防!”
隨著鏡子在火焰灼燒下融化殆儘,鏡子後出現的東西,更是讓眾人惡心地想吐。
“嘔,受不了,讓我出去吐一吐。”關經義第一個受不了,跑出去了。
葉彤看到此景,也忍不住寒毛直豎。
鏡子後麵,是一個巨大的祭祀場地,場地四周纏繞著無數的彩帶,彩帶的正中是一杆布滿銘文的圓柱,圓柱旁邊則是一個熟悉的祭台,祭台上的鏡子照耀著火光跳躍的影子。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更熟悉的則是彩帶下,跪著的一眾人。
所以,在興莊之前的那場祭祀,原來就在這裡了。
她看著中心那群幾乎瘦成乾屍的祭品,瞬間不寒而栗了,如果那天秦隊沒有及時趕來,這些人的下場,也就是她當初的下場了。她哆嗦著嘴唇,秦銳澤站在旁邊臉色深沉,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似是在無聲安撫。
“他們到底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群人,居然毫無顧忌在北城中心偷偷施行這慘無人道的事情。
簡直是毫無人性!
可惜,知道詳情的人,都死了,沒有人可以回答她了。
她走進看著石柱上的符文,熟悉的文字,在她腦海裡閃動,然後呆呆地看著,總覺得這些文字在訴說著什麼。
她十指插入發縫,努力想要深思卻什麼也想出來。
看得久了,整個人迷迷糊糊,腦海裡傳來一陣接觸不良“刺啦刺啦”的電流聲,直到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祭台之上。
在秦銳澤等人忙著查找線索的時候,葉彤一個人默默開車來到了研究院,打開了周鈺宇的辦公室大門。
“什麼,你要讓我研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