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似懂非懂。

看到他，忍不住想起當年困頓的自己，還有上輩子每天乖乖在家等自己出任務回來的雁雁……

葉彤歎了口氣，算了，這兩天還有點時間，能教一點是一點吧。

“就這樣，每根都削到巴掌大，比照你手掌的大小，然後一端削成尖尖的三角形，然後就像這樣——”

葉彤示範著，兩指夾著竹片，隨意射向牆麵貼著的靶子，還是十環！

穩穩的，毫不偏移。

“早上給你示範過的，這是最簡單、依靠你現在的體力，最容易學會的保命手段。”

也是她上輩子誤打誤撞學會的技能，畢竟沒有攻擊性異能，隻能學著利用身邊各種簡易工具保命了。

小明眼前一亮，蹲在旁邊學著她的樣子削竹片，削完也向靶子一丟，彆說竹片入木三分了，就連靶子都沒中，竹片後勁不足軟軟地飛到牆麵，“咚”地一下滑落到地麵上。

小明：……

葉彤噗嗤一下。

邊上繞著葉彤轉圈的小黑也汪汪叫起來，像在嘲笑他。

小明臉色漲紅，賭氣蹲下繼續削竹片。

葉彤拍了拍他的頭，讓他繼續練習，然後就打算出門去竹林了。

“你去哪裡？”小明抓住她衣服一角。

“很危險的地方。”葉彤又逗他，“還有蛇，怕不怕？”

小明聞言果然瑟縮一下，說：“我不怕，我是男子漢，我要保護我媽。”

過了一會又倔強道：“我也要去！”

葉彤想了想，反正她有槍，帶上他也無妨。

兩人就去了竹林。

……

北城，研究院會議室。

周鈺宇拿著一份報告扔到會議桌上，生氣道：“這什麼垃圾，怎麼敢提交上來？”

會議室裡眾人眼觀鼻、鼻關心，不敢出聲。

一個半紮馬尾、劉海微微卷曲、耳朵帶著一個銀色耳釘，看起來十分叛逆的年輕男人，聞言拍桌而起：“你——”

周鈺宇：“我這是異變突擊研究小組，不是垃圾收容所！”

“周鈺宇，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年輕男人一腳踩上會議桌，要不是有人拉著，估計要跳過去打人了。

周鈺宇眼神一變說：“祁希文，你還好意思拍桌？”

“你還記得自己是天體物理學家嗎？”

“研究了一個月，居然給我提交了一份宗教研究報告上來，你這麼能，怎麼不去宗教研究局？”

說到這個，祁希文就一改怒容，一臉崇拜敬仰神迷望向天空：“紅月降臨後，月球磁場引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周邊星球最近突然極其不科學卻又特彆微弱地偏離原先數據，完全就像古時候某個神人預言所那樣。”

“啊，預言神秘莫測，令人著迷。”

“紅月就是神賜予我們的一場變革。”

“這就是神控製的新一輪進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周鈺宇青筋抽動：“所以，你的結論是——宇宙的儘頭是玄學？”

祁希文點頭。

周鈺宇忍無可忍，“啪”地一聲，把報告扔到他的臉上，祁希文白淨的臉上瞬間劃出一道血跡，染紅報告邊角。

祁希文不怒反笑，吊兒郎當一腳踩上辦公桌，挑釁道：“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那些喪屍跟普通人一起同吃同住，就有人突變了，有人半個多月了至今還好好的？他們呼吸同一片空氣，吃同一份食物，喝同一份水，有老的、有少的、有健壯、有傷疾的——”

周鈺宇肅然道：“這就是我們研究的意義。”

“哼，我看你研究了一個月也沒出一點結果，還好意思說我。”

周鈺宇：“誰說我沒有成果的？”

會議室眾人：！！！

周鈺宇扔出一份材料，上麵詳細記錄了異變植物、喪屍、喪屍動物的數據，北城各個水係的研究數據，還有秦隊長上交的三份樣本數據。

眾人：“這水？”

他們都是各個方麵的研究大拿，一看資料就知道水源有問題。

雖然大家都隱隱猜到，應該是某樣所有人都能接觸到的元素導致的，但是這麼直觀的數據，還有這麼多的變異元素觀察數據，還是讓他們詫異不已——這證明周研究員應該很早就發現端倪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

尤其是那份雨水觀測數據，報告後還附帶著極地冰川雪原數據，赤裸裸地揭示——全世界的水都有問題，即便是無人觸及的地方。

既然水有問題，那麼是不是吸收水的植物也有問題，是不是吃植物的動物也有問題，是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類更有問題。

難怪！

難怪人類變異比植物和動物都更加頻繁！

“這份報告也沒什麼東西啊，我左翻右翻，翻了半天沒找到水中出現變異元素的原因。而且你也沒證明隻有水中才有這個元素啊，我還說空氣中也有呢，我們每天都在吸入，所以每天都在變異。”祁希文搖著報告扇風，挑剔道。

周鈺宇點頭，難得肯定他的想法：“是，我隻是拋出一個想法，大家可以集思廣益。”

“但至少這份報告證明了變異元素的存在，另外，就是發現水有問題了。”

“後續我們大家一起齊心協力，試試有沒有辦法將水中異變元素剔除吧。”

“好！”眾人摩拳擦掌。

祁希文撇嘴。

“散會！”周鈺宇合上筆記本，對祁希文說：“下午我會跟領導說讓你去其他組的。”

“哼，我也不要跟你一組！”祁希文扭頭氣鼓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