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震顫的力度更加強大了。
看起來女學生完全有能力單手將這床板掀翻出去。
神父想了想,路過床板,走向了門口,房門顫抖得更厲害了。
看起來這裡也堅持不了多久。
神父往旁邊的牆上看了一眼,沒有洞,沒有開口,沒有隱藏的暗門,等於他沒有從一個房間到另外一個房間的路,神父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有點失望,轉而一想,又覺得這也正常,要是房間可以互通,住在這裡的安全,要大打折扣了。
但還是很值得難過。
神父靠近了門。
門突然顫抖了一下,砰的一聲,巨響差點震聾了神父的耳朵,神父愣了一下,反應變慢了,看見門外飛進來一團火焰,一進來就將房間占據了大半,屋子裡開始冒黑煙,神父看不清,又被嗆到,不由自主咳嗽起來。
門外傳來老鼠女人的笑聲。
一個非常囂張,一個非常尖細,聽起來都很不舒服。
不知道它是故意的,還是練過的,神父的反應被折磨得更慢了一點。
神父有理由懷疑,老鼠女人是魔法攻擊的能力的,但是它之前著急生氣又趕時間,就沒有用出來,可能本來它也覺得神父不過如此,隨便招招手,就會自己貼上去,不需要多費工夫。
但事實證明,神父沒那麼好殺,老鼠女人壓根沒料到。
這也正常,沒有發生的事情,當然誰也不知道。
神父避開了火焰,想起進來之前看見的一條規則:住宿區隻有一條路,看見兩條,請選左邊或右邊。
有兩個村民的前車之鑒,調轉方向或許算觸犯規則,無論是不是死了,一時半會都不能回來。
如果將敵人解決在走廊上,就算它們還會回來,一段時間之內,哪怕無法離開,暫時也是安全的。
神父掏出一條繩子,勒住了女學生的脖子。
蛇喃喃道:“神父,我好痛,喘不過氣,鬆開我!”
老鼠女人在門外聽見了,大怒,砰的一聲,幾乎要將門撞開,但還差一點才能進來。
它費勁地擠在門縫往裡看,露出一隻亂轉的眼珠子和充滿皺褶的臉頰的一部分,看見神父試圖將女學生從床底拖出來,蛇被扯出來一截。
女學生像是衣服崩開了線,驚慌失措喊道:“神父!”
它憤怒起來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要你道歉!”
說是道歉,其實是償命。
白蛇從床底下一下子鑽了出來,掀翻了床板,並一尾巴將床板打爛了,撲向神父。
神父打開了門,並迅速閃身躲開老鼠女人的襲擊。
一大堆老鼠從門外撲進來,老鼠女人緊跟著要進入房間。
白蛇一下子衝過來,神父閃過去了,老鼠女人沒有料到還有這樣的危險,愣了一下,目光直勾勾盯著神父,頓時被白蛇衝到地上,老鼠女人受到攻擊,大怒,死死抓住白蛇,一口咬在白蛇身上,呸,往外吐出一口帶血的生肉。
“敢惹我?姑奶奶殺了你!”
老鼠女人大喊。
白蛇哭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神父才不會這樣對我!”
老鼠和白蛇抱成一團,在地上翻滾撕咬,吞食許多血肉,腹部迅速鼓脹。
神父趁機往外逃跑。
老鼠女人和白蛇都是一頓,不約而同抬起頭來。
白蛇喃喃道:“外麵太危險了,還是回來,跟我一起!”
老鼠女人喊道:“賬還沒算清楚,你就想走嗎?”
神父頭也不回就出去了,順手關了門。
老鼠女人和白蛇都要追逐神父,立刻分開,同時聽見門外砰的一聲,似乎是神父被殺死了。
它們衝出門去,發現門外地上是一灘血,路上丟著兩隻神父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