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疑惑地挑了挑眉,覺得神父不應該這個時候跟他說錢的事情,又覺得神父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正常,各種想法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他皺了皺眉說:“是。”
攤主昂起下巴問:“你想要什麼?”
神父說:“我需要預支一部分的工錢。”
攤主考慮了一下,皺著眉頭說:“也不是不可以。”
他打量神父:“但是我不能就這麼給你,你應該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保證你肯定會還錢給我。而且,我現在身上沒有多餘的錢,女兒不在身邊,你就是想現在要錢,我也沒有。”
神父說:“其實你剛才聽見了一點聲音,對不對?”
攤主對這個話題走向感到奇怪,但他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心想,我今天非要知道他在說什麼想要什麼不可,他皺著眉說:“是聽見了一點,但也無所謂吧?我對你們在外麵怎麼樣不關心。反正這裡到處都是人,你不可能對我的女兒做什麼的。如果你敢,我會殺了你。”
攤主說到自己感到輕鬆的領域,對神父笑道:“你要是敢動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就算是掉了一根頭發,皺一皺眉,我都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神父開了個玩笑:“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好看。”
這個笑話可能有點冷,攤主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住了,隨後木著一張臉,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加上住在醫院,有點反應不夠靈敏,他覺得這是一件壞事,他不想多談,他就當什麼也沒有聽見那樣,好像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
神父看得出來他的意思,轉而說:“既然你聽見了,那很好,我實話告訴你,你的女兒剛剛吃掉了我給她的一片毒藥,如果讓我不高興了,我就讓她現在去死。”
攤主愣了一下,皺著眉頭:“你在挑釁我?”
神父說:“這是事實。”
攤主有點慌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的女兒不可能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
神父笑道:“我們不是不止見過一次嗎?怎麼算是陌生人?更何況,你讓我在你的攤子幫忙,又當眾說,要麼讓我跟你的女兒結婚,誰不知道,如果我之前在路上答應了你的邀請,她就十有八九可能是我之後的妻子?這一切簡直是對你女兒說,板上釘釘了,這就是你丈夫。”
他的笑容有點像惡作劇得逞的樣子。
攤主越來越慌,沒有看出來,著急喊道:“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我要你趕快放過她!現在就讓她好起來。”
他還想伸手抓住神父的衣服。
神父說:“稍安勿躁,就像你之前說的,你得做點什麼證明自己的價值。”
攤主聽見這話愣了一下,頓時大怒:“你竟然敢這樣羞辱我?!”
神父問:“這怎麼算是羞辱?你之前也對我說了,我都沒有生氣,現在原話還給你,你就生氣了,明明是我被羞辱了兩次,我都沒有找你的麻煩,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攤主更加憤怒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神父笑道:“彆著急生氣,我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算現在昏迷過去,我也會讓你醒過來,在你的女兒回來之前,也在外麵的醫生護士來檢查你之前。”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攤主咬著牙問:“那你想要什麼?”
他惱道:“隻是工錢,我可以給你,不需要你的利息,也不需要你還,你拿了錢,我要你立刻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也不要找我的女兒,也不要對她不利!你聽見了嗎?”
神父點頭:“聽見了,但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你用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
攤主怔了一下:“我是你老板。”
神父說:“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
“我是你丈人!”
“從來不是。”
“我是一個可憐女孩的父親,求求你,彆那樣對她,她是我唯一的女兒。”
“這話說得,好像我是一個可怕的惡魔,”神父搖了搖頭,“我不在乎你是什麼人的父親,這不頂用。”
攤主破口大罵,隨後苦苦哀求:“彆對她做什麼,我可以給你下跪。”
神父拒絕:“我不需要你下跪。”
“我可以給你錢!”
“我改主意了,我現在不想要錢了,我說過了,我可以不對你的女兒做什麼,但你要給我足夠的價值。”
“你想要什麼?”
攤主有點崩潰,感覺自己麵對了一個比惡魔更可惡的家夥。
“醫藥費、毒藥、改變容貌的特殊物品。你好像在這裡過得如魚得水,總不能連這點東西都給不出來吧?那隻能證明你是個沒有價值的廢物,一個可憐的女孩不得不因為你死去了。需要我提前演示一下如何在死人的葬禮上站你身邊默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