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治好你,還給你應有的人生。”
在腦後係下蝴蝶結,李書站在了他的麵前,說出這句話時她從未有過的堅定。
我會帶你走出泥潭,讓你擁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應有的人生,什麼是他應有的人生?
身前的聲音很是輕柔但卻很是堅定,上官祁嘴角勾起,心裡不知是何滋味,他淡淡開口:“那我等著。”
李書點了點頭,決定要拿出點行動來。
“你隨我來。”她開口道。
雲霞峰後山有一處山洞,洞外有禁製阻隔,洞內漆黑一片,潺潺水聲在耳邊流動,泛著綠光的玄冰玉床就停在靈泉旁。
“你就在這裡修行吧,此處安靜,不會有人打擾你。”
玄冰玉床有利於療傷控製傷勢,更有清心凝神的功效,雖然冷,卻效用極佳,以前她常常來這裡修行。
惦記著他的眼睛,李書來不及多說,就要去找門內煉丹師求藥。
洞內恢複了平靜。
冰涼的寒氣湧入心間,從腳到手,上官祁不適的站起身想要遠離,他摸索著朝著來路走去,本該暢通無阻的洞口複又被禁製擋下,任何人不得通行。
他感覺到心底更加冰涼。
這算什麼,囚困嗎?
她又把他當什麼了?
一股怒氣自心間生出,他握緊了手心,骨節因為過於用力泛起白,良久,他深呼了一口氣,一步一步朝著玄冰玉床走去。
在清心劍宗李書暢通無阻,宗門有名的煉丹師有三位,都是遠赴盛名的前輩,她直接拜山找了過去,也不管是否唐突,就這樣直接道明來意。
“請玄明長老出手。”
殿內老者停下手,引她進入殿內,看著這倔強不屈的女子,他感覺到頭疼。
“你柳師伯,王師叔都是不比我差的煉丹師,你為何不去煩他們?”
若她不是掌門最疼愛的小女兒,他肯定就把人打出去了,任誰被連續不斷幾個時辰的煩擾,都會受不了的。
“我找了。”李書看著前方的老者,臉色並不好看,“他們都拒絕了我。”
“我也拒絕你了啊,你為什麼就要逮著我煩?難不成就看我年齡大好欺負?”
李書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
玄明冷哼一聲。
“你看起來更靠譜,最好說話,可能性更高一點。”其實是,宗門中的煉丹師隻有他一個是外來的,好欺負。
嗯。
“……你就看我奈何不得你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也不肯退步。
“所以,您為什麼不幫我,門內求丹弟子無數,他們都能求到,為何我不能?”
李書不理解,為何救一個人而已,治療眼睛對於煉丹師來說應當不算很為難的事,她都親自相求了,結果這幾位煉丹師都不願下山。
看著她這幅不甘休的模樣,玄明搖了搖頭,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
“你要救那人是朔北王室欲除之後快的,你讓我救人,豈不是要我等與朔北王室對上?”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煉丹師,憑借一手煉丹手法為宗門供奉,但實際上隻是一個沒什麼反抗力量的小修士,壓根無力與朔北王室抗衡。
“除非掌門親自開口要保下他,否則老朽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李書眉頭皺起,朔北王室滲透這麼厲害,這就跟門中煉丹師通了氣了,怪不得他滿身是傷。
“我會請爹爹出言,前輩準備著救人吧。”
離開前,李書堅定開口。
爹爹最疼她,隻要她開口,無有不應的,她相信這次依舊會如此。
清正殿。
“不可!不過是一個小弟子,還是朔北王室的自己人,我宗不可強行插手,任他自生自滅便是。”
掌門李蕭身材高大,一雙狹長的眼睛透出意味深長,他看著自己自小寵到大的女兒,苦口婆心道:
“書書,你想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此事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你若是喜歡,爹爹給你找門中弟子中優秀的,你覺得你大師兄謝淮如何?”
大師兄謝淮,天生劍骨,十年磨一劍,一身的泰然正氣,縱使是麵如冠玉也是心若頑石堅不可摧,從不醉心情愛。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就是書中男主啊!
“……”李書眉頭皺起,她是有幾條命敢去招惹那不可一世的男主大師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