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徐家的男人都風流(1 / 2)

看世界的人 陳財主 4885 字 9個月前

徐漢森從機場出來後,直接去了辦公室,銀行的人已經等了有一陣子了,幾個總監在作陪,說些邊角料的事情,氣氛雖然還算和諧,但兩方都在邊忍著火,邊等能做主的徐先生出現。

因為晚到,徐漢森讓人在徐家的酒樓裡定了位置,請大家吃飯,銀行的人順驢下坡,這畢竟還是臨港的徐家。

原本一張酒桌,後麵變成了兩張,來了其他人,幾輪推杯換盞下來,雙方都顯得從容許多了。

酒足飯飽後,眾人散去,徐漢森回到公司,在沙發上躺了大半個小時後,那陣暈眩感慢慢緩過去,然後才坐在辦公桌前簽字,沒一會兒,外麵有秘書敲門:“徐先生,徐老太太來了,在樓下的茶室。”

徐漢森手身上還有一陣酒味,握簽字鋼筆,沒有抬頭,繼續“唰唰”簽字,感覺有不合理的就順便拿出來放在一邊,敲門的秘書站在門口,進退不是,等著徐先生的答複,有些尷尬。

“知道了。”徐漢森讓人先出去,順帶把門關上,猛喝一口茶,還是覺得口乾,看小金給他彙報,他和文小姐已經下機,趕往醫院了。

也不算故意的,但徐漢森確實也是把黃鳳儀女士晾了一陣,才帶著老金去了樓下的茶室。

黃鳳儀女士不愛喝茶,點了君山銀針,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表演茶道的旗袍小姑娘覺得這老太太真有氣勢,珠光寶氣地坐在那裡,大半個小時沒有塌過腰,臉上儘是溫柔優雅的神態,總忍不住偷偷瞧她。

“現在的小姑娘真有意思。”黃鳳儀女士注意到,微笑著轉頭對跟著自己幾十年的女助理阿賽說。

從黃鳳儀還是港島的黃三小姐,到徐家大太太,幾十年來風雨飄搖,阿賽跟著黃鳳儀女士幾十年,早已是滿頭銀發,經曆的事情多,見過風浪,行動間有種彆樣的利落乾練,自然明白三小姐是什麼意思。

阿賽紋路老化的手握著小巧的茶杯,也跟著笑:“還是要三小姐覺得有意思,那才有意思。”

泡茶的小姑娘不解,不過她受過訓練,頗為乖巧,不會與客人攀談說話,其實也不該打量客人,可總忍不住好奇心,看了兩眼,見兩位老人家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微微笑,低頭招呼自己手上的茶具。

徐漢森到的時候,老金在前頭把竹製推拉門移開,請他進去。

這是仿日式的茶室,精巧的小橋流水插花,精致有餘,大氣不足。

阿賽見了人,忙站起來,微微鞠躬,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卑微:“少爺來了。”一切如同演一場舊式的電影。

徐漢森皺眉,他和大姐都不愛這樣的做派:“阿賽姨,請坐吧。”

徐漢森隨手把那個泡茶的小姑娘打發了出去,老金跟在後頭,順手幫忙把竹製門關上了,守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把耳朵也閉起來,徐先生的家事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好。

“徐先生如今風頭浪尖的,誰都要等你的接見了。”黃鳳儀給他布茶,略有不滿,拿著手邊小巧的香扇輕搖,“中午就喝那麼多酒,酒多傷身。”

“姆媽,公司的事,您不能越界。”徐漢森不快,喝下那杯茶,又自己把茶壺拿過來,連著倒了兩杯灌下去。

早上他人還在機場,居然有姆媽的人去銀行接洽,所以他才從機場往公司趕回去,姆媽這個臨港的老太君當得還是太清閒了,他得找點事情給她做。

黃鳳儀女士看他這樣喝茶,搖頭,不讚賞:“牛飲,姿態難看。”

徐漢森卻不想和她拉家常:“銀行那頭換了人,氣焰太過囂張。”他早上特意去送文竹,晚到公司,也有幾分故意要挫挫對方銳氣的念頭,可不代表姆媽可以橫插一杠。

接著,徐漢森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提起:“前陣子,二舅父和表弟不是說要把持一家私立銀行嗎?既然想做,那就放手去做。”

隻是,他也不會坐以待斃看著二舅父一家發財,這件事,看著吧,彆說他,就是二叔和大姐知道了,會不會從中阻攔,且有得磨。

黃鳳儀女士底氣來自娘家的兩個兄弟,她向來和娘家人互為支撐,聯係緊密,不論後續如何,在徐漢森嘴裡聽到自己想聽的,滿意了,卻還是要做嗲兩句:“你是我兒子,我是你母親,對我的態度好一些。”

“一大早,你讓人安排飛機的事,怎麼鬨得人儘皆知?”

這話一出,徐漢森不由握緊了手上的瑩白色陶瓷茶杯,心中掠過一陣緊張,卻不敢如何表現出來,鬆開手,仍保持冷淡的語調:“恰好有這個時機在。”

說完,抬起眼,又不無諷刺地說,“不過是小事一樁,怎麼又成了人儘皆知了?”

還不是因為黃鳳儀女士在他身邊放了各種釘子,想操縱他的一舉一動,隨時以作敲打和控製。

文竹隻是個無辜單純的小姑娘,絕不能引起黃三小姐的注意。

他不能多說,多說隻會引起更多的注目,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起黃三小姐的特彆關照。

黃鳳儀女士不知是故意示弱,還是真覺得心有虧欠,原本挺直的腰身稍稍鬆動,斜眼看著有些許佝僂:“阿森,我好歹是你姆媽,你不能處處不給我麵子。”

這大概是說公司的事,又大概在說他結婚的事,仿佛又在說母子二人相處的種種。

阿賽徐徐上前去,替三小姐撫背,勸慰她身體要緊,不要動氣。

可徐漢森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大的變動,還是那副油米不進的模樣:“父親過世前,您在他床前發過誓,簽過文件,絕不插手公司的事。”

也不能左右兩個孩子的婚事。

黃鳳儀女士心中一梗,自然想起在先夫徐中正病床前的承諾,愈加不快,把阿賽的手撥開,有一股細細的無力感和憤怒感升起,徐漢森還以為她跟往常許多時候一樣要爆發出來,但最終卻隻聽到一聲歎息:“阿森,你總要珍惜自己。乖巧漂亮討人喜歡的女孩子,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