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回應遲了太久，它穿過層層過往的枷鎖傳到水清漓耳邊，此時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他朝她伸出手的那一天。

“人類的女孩，牽我的手吧，我的邀請，依然有效。”

他是從她少年時期就傾慕的王子，為了和他並肩，她一直在努力變得強大，守護一切熱愛的事物，並在一次次戰爭勝利中追上他的身影。

後來她發現，其實那個影子一直在原地等著她，等她搭上他發出邀請的手，等她長大。

水清漓心尖一顫，忍不住一點一點俯身下去親吻住她。

那縷香氣在鼻尖若隱若現，他意識到那晶石裡麵可能被下了迷藥，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現在很清醒。

水清漓漸漸將頭埋在她的頸窩，王默眯著眼，再也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不是她的，身體不是、意識也不是，隻剩一個靈魂在遊離。

她下意識地捏著他的衣角。

“這晶石裡麵似乎有迷藥。”水清漓眼眶發紅，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他撐著最後的理智說，“我……”

“即使沒有迷藥……”王默的手慢慢遊走到他胸前，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衣扣，“我願意。

水清漓的腦子裡瞬間炸開一朵蘑菇雲，他俯身下去。

香氣燃儘時，已經是天亮。

兩人相繼清醒過來，發現屋裡曖昧的燭火已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幽藍色的鬼火。

水清漓撐著床坐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

……

他震驚了許久才回過神，他身旁的王默已經開始穿衣服。

二人默默無語時，空中幽幽響起一聲：“清漓。”

水清漓一聽就知道是誰，也瞬間明白了幕天閣的計謀：“你——”

他暴怒地喊出這一聲後，又突然沒了火氣。

“你還得感謝我成全了一段佳話。”黑衣人的影像忽然出現在二人對麵的牆上，“作為回報，你們二人就乖乖留在這裡吧。”

“留我們做什麼？”

“你的愛人沒告訴你嗎？”黑衣人扶了下帽簷，一排白牙閃著陰森森的光，“如果你不願意留在幕天閣，那就讓你的後代來繼承。總之，你彆想與我們脫開聯係。”

他說完還嘖了一聲，似乎是在肯定自我p：“這個辦法，可謂十全十美。”

水清漓覺得不可理喻：“想得美，我們的孩子憑什麼受你擺布？”

“清漓，咱們認識那麼多年，好歹我也算孩子的表叔吧。”黑衣人說，“好歹你夫人給我們和諧共處做了貢獻，咱們也彆鬨那麼難看。”

把我老婆當工具人？水清漓一聽更怒了，伸手就是一個水龍卷。

水龍卷把對麵的牆砸了個洞，黑衣人影子一閃到了另一麵牆。

“不管怎樣，我的孩子不會受你們控製。”

“小氣，你們感情那麼親，回去接著生啊，還差這一個孩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