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扛我?”(2 / 2)

賀欲腦子迷迷糊糊,聽聲音感覺麵前人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但是又看不清對方的臉,他一著急就甩開身上衣服,湊近,麵前人的臉在他眼中迅速放大,賀欲覺得自己就像在一片大霧裡跌進刺骨的清泉。

噢,是小帥哥。

“你怎麼來了,那陪我喝一杯?”賀欲眯眼笑起來,剛才冷若冰山的氣場陡然消散。

薑榷抿唇擺手:“我不喝酒。”

賀欲本來心情就煩,薑榷不順他心意,賀欲失了興趣,仰頭又窩進沙發裡,端起桌上酒杯自己喝。

見對方完全沒有想走的意思,反而是一口一口酒下去,眼神越來越迷離,薑榷覺得他再不做點什麼,等會兒很難收場。

於是,薑榷搶走了賀欲手上的酒杯。

某一瞬間,包廂內的歡聲笑語都靜止了,好幾雙眼睛盯著這處的動靜,賀欲眼神不明看著薑榷,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在忍耐不悅。

“乾什麼?”

薑榷將酒杯移到賀欲伸手拿不到的地方,施施然開口:“少喝點,喝成爛泥我扛不動你。”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被夏灼拽進這個火坑。

“......扛我?”賀欲沒明白,薄唇因染酒有些瀲灩,兩個字他反反複複嘀咕好幾遍,腦袋越來越低,一看就是醉得快睡著的模樣。

薑榷走上前,把賀欲的手打在自己右肩,給予他足夠的力量站起身,淡淡:“走吧,回家了。”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起了效果,又或者是薑榷身上熟悉的香味讓賀欲瞬間安心,他沒鬨騰也沒添麻煩,居然老老實實站起來任由薑榷擺弄他的姿勢。

“我打個車,你抓緊,彆鬆手。”薑榷空出一隻手劃屏幕。那頭夏灼驚訝地走過來,看著兩人:“你現在帶他走?沒問題嗎?需要我們幫忙嗎?”

裴道裕從薑榷進門開始就在暗中觀察他,這時候也橫插一腳,過來說:“我和你們一起吧,送前輩上車我才安心。”

薑榷側頭看了看賀欲,對方棱角分明的側臉被包廂內燈光鍍上一層迷離,斑駁又破碎。

裴道裕說話的時候,賀欲幾不可聞地縮了縮,似乎有些抗拒。

看來賀欲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請客的男人?

“算了吧,你們玩,他交給我就行。”

薑榷禮貌笑笑,婉拒,一邊帶著賀欲往外走一邊道。

雨還在下,薑榷推開酒吧門就被門口的大風刮了個滿懷,搭在他右肩膀上的手也隨之一緊,加重了力道。薑榷側頭,發現賀欲皺著眉。

還行,還沒醉死,還知道冷。

車已經開到了酒吧前方,薑榷招手讓司機來幫個忙,兩人合力把賀欲給塞進了車裡,二十分鐘後,他們到了小區。

薑榷付了錢,小車絕塵而去,他一時間沒注意賀欲,扭頭的時候發現人已經走出十米開外。

“不是,你去哪?門在這兒!”薑榷一慌,喊起來。

他追上賀欲,對方像個保齡球一樣在路上橫衝直撞。

好不容易終於進了電梯,賀欲靠在門旁,突然開了口:“你不是說帶我回家麼?”

薑榷看了看樓層,忍耐:“再上十層就到你家了。”

“可是我今天被人甩了。”賀欲牛頭不對馬嘴道,“我不想回家。”

薑榷一怔,看向他。

一時間,薑榷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是該出言安慰還是裝作沒聽見?他跟一個醉鬼沒什麼好聊的。

不過能讓賀欲這麼......掛懷的,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

薑榷腦子裡胡亂想著,思緒翻飛,賀欲說了一句話後沒了下文,正當薑榷以為他要死遁的時候,賀欲沒頭沒腦又來了句:

“你有對象沒?”

薑榷:?

他僵硬側頭看去,嘴角一抽;“怎麼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賀欲要發什麼瘋。

醉鬼本人倒是沒有發瘋的打算,他隻是靠在牆上,麵色不好,看起來有點難受。

“就問問。”

薑榷:“沒有。”他老老實實回答。

說完電梯門開了,薑榷又扛著賀欲出去,他把賀欲搓到家門口,提醒:“開門,你到家了。”

他不確定賀欲現在醉到什麼程度,至少能認人就行。然而賀欲聽到話後沒反應,薑榷又搓了兩把賀欲的手腕,對方才抬起頭,露出一個憨笑:

“我好像沒帶鑰匙。”

他騰出一隻手把自己身上有袋的地方都摸了個遍,就差把褲子都給脫了倒個頭抖擻抖擻。

薑榷:?

薑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