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睡/覺,就光明正大在正廳舞台前見麵。”
誰這麼狂野?傅言躲在小陽台昏昏欲睡,他向來聽力很好,被這聲音聽得一激靈。
他立刻拿下眼罩,轉頭去看,卻隻捕捉到扶梯轉角一個頎長的背影。
到底誰啊?走路還跟糊了濾鏡似的,僅僅一個背影,卻看著就是比彆人不同。
傅言摸摸下巴,那他就去正廳舞台蹲守好了。
傅言此人,乃跨國企業“富甲天下”老板的遊手好閒二公子,因為嫌自家公司名字太土不肯入職。上學四年加畢業三年,自己胡搞,從搖滾做到刺青,再到開養豬場洗毛毯,轉行十八次,行行做不成。他爸知道他就是貪玩,隨他去了。
上個月傅言突發奇想,打算做個娛樂圈營銷號。前幾天找了一位有點門道的朋友,拿了紫雲軒的入場券,認認半個娛樂圈人私底下的麵孔。
想不到還碰上件“好事”。傅言摸了摸自己的第二顆紐扣,靠你了小東西。
他自然地走下二樓,放眼望去,瞬間捕捉到人群中那個特彆的背影。
不是他眼神特好,就是……實在有種魔力。
傅言推著一輛載著五層蛋糕的小推車,散漫地靠近舞台。
路星晨也在舞台前等到了他要見的某個人——傅銘宇。傅銘宇是“富甲天下”的二把手,現年四十五歲,但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過三十五上下,皮相說不上一等,但眉目有神,自帶威嚴,彆有成熟男人的一番魅力。
傅銘宇穩穩坐在專屬他自己的沙發上,似笑非笑,等著路星晨上前。
“傅總,人到了。”鹿明明推了一把路星晨,自己龜縮在他身後。
“星晨,又見麵了。”傅銘宇親昵地叫著他,語氣仿佛真是什麼長輩對晚輩的愛護和寵溺。
路星晨道:“傅總,我來和您問好。”
“問好?”傅銘宇長眉挑起。
路星晨走進他,欠身伸出右手:“還想邀請您跳一支舞。自然,我跳女步。”
周圍的人從路星晨走過來就在關注這邊,見他大膽而不要臉,都不自覺伸長了脖子側耳聽八卦。
傅銘宇仰頭看著路星晨,氣勢上卻壓人一頭。這個快半年都不屈服的勁頭乖順,他一瞬間失了興味。
但是這副皮囊尚有可圖,讓路星晨陪在身邊一晚,也好歇了心思讓自己甘心,也不費這段時間在他賭鬼父親身上做的功課。
傅銘宇大賞恩德,放上自己的手,隻待路星晨傾身俯首一吻,牽著他玩些膩味的前菜。
路星晨笑了,笑意迷漫到眼底。他握緊了傅銘宇的手,一把拉起——
左手成拳重重砸向傅銘宇正麵,傅銘宇躲閃不及,鼻孔流下兩行溫熱的血,剛補好的牙掉落一塊。
這還沒完,路星晨右手改攥為攀,近身鎖住腋下,連續肘擊並趁人下盤不穩,腳下一挑腰背發力使人翻了一轉毫無準備地摔倒。
傅銘宇運氣還不怎麼好,拚命使力改變路星晨的方向,結果撞到了桌子邊緣,頭腦一陣嗡嗡的響。
整個過程三秒不到,站得最近的鹿明明見勢不妙預備跑遠,路星晨與之對視,踢翻了過來湊熱鬨的蛋糕小推車,蛋糕撲向鹿明明,糊了他借來的幾百萬高定。
“啊!”鹿明明尖叫著跑開,又被滑膩的奶油滑了腳,摔了個大馬趴。
看熱鬨的眾人也都反應過來,大聲地叫著保安,就是不上前。心裡各有各的想法,其中一種最滑稽的,是猜測路星晨家底豐厚但是一直藏拙,被惹急了才正麵硬剛傅銘宇。
而傅銘宇被自己額頭的血蒙了視線,想要爬起又被路星晨一腳踹翻在地。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隻螻蟻也敢莽撞而可笑地——唔!
路星晨冰涼的手瞬間掐上他的脖子,手上的薄繭貼著跳動的動脈。
傅銘宇的腦子不清醒,也沒有格鬥經驗,隻得用力去掰路星晨的手,即使那隻手施加的壓力還遠遠不能威脅他的生命。
“你怎麼敢,咳咳,你怎麼敢!”
安保人員也在呼喚聲中迅速到達,圍住二人。一旁期待已久的傅言見事態控製,開始編寫自己的爆料。
“我怎麼敢?”路星晨眼眶中血絲布滿,即使是在三四個成年人控製的情況下又掙脫片刻,給了傅銘宇一拳,錘飛了一顆真牙。
“傅銘宇,你讓那個畜/生來找我媽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怎麼敢?!”
一旁忙著記錄八卦的傅言頓時失神,手機掉落在地。
此刻是7月18日晚8:34,也是路星晨母親何慧生理性死亡兩小時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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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晨打人#
#攻明利鹿傅首聽明#
#越糊的男人越會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