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 “來了。彆催。”(1 / 2)

表演在薩爾羅納之夜的最深處的一片寬闊場地上,其中最精彩的劇目會在午夜上演。

“露天嗎?”

“不全是,一個半露天場館,從這裡就可以看到。不必擔心突然降臨的雨水,我們這裡的夏季可是從不下雨。祝你們玩得愉快。”

三人問了路,果然順著路人所指的方向,看見一個巨大的蛋狀發光體,也不能說是完全的蛋,它的頂端是平的,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被除去小半蛋殼的蛋。

隨著距離一點點拉近,路星晨看到了“蛋”底下的“巢”——一個彆致的下沉廣場,那裡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

當他們走入嘈雜的廣場,於人群之中抬頭一看,孕育著生命的“蛋”由網狀結構密織而成,閃爍著並不刺眼的金光,巨大的體型給他們這些已經長成的人帶來無可逃避的壓迫感。

星出月升,此刻已是晚上9點17分,演出入場截止9:30,人們排成長長的一排,遠遠看去像一條細細的線深入蛋中。路星晨不合時宜地想起他幼年吃過的一種蛋,老人會教孩童淺淺地在蛋表麵敲出一個小洞,然後深入一根藥,煮好吃下,可以保證年幼的孩童不生重病、安然度過寒冷的冬日。

這種蛋到底有多少效力,路星晨也無法考證,隻是記得如果心急把洞敲大了,蛋清會流出大半,他就會得到一個很輕的、令人沮喪的蛋。

現在也是一樣,路星晨不經意瞥向鹿明明的背影,他不著急,即使有一個時不時玩出新花樣的不安定分子傅言,他也必須安定。

身旁一直散漫的傅言注意到了新情況,用手肘頂了路星晨一下。

“看入口,好像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

鹿明明聽了著急,讓他們兩個前後問了一番,原來能否進去僅僅是因為看門的人喜不喜歡客人的麵具。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拿到這張麵具的?”

傅言現在臉上戴著可怖卻又華麗的阿撒茲勒,隻留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露在外麵。

路星晨抬手把他有些歪的麵具扶正,道:“撿來的。小醜說,送出去的麵具沒人要就是垃圾,不會自己留著。剛才那張麵具,如果我不要,他就會把它扔進回收桶。”

麵具後悶悶地發出一聲“哼!”。

鹿明明安慰道:“這張麵具也很好看啦。對了,我從剛剛開始就感覺有件怪事。”

說到這裡,鹿明明透出一絲害怕。

“是錯覺嗎?戴上麵具之後好像看我的人更多了。”

“我想不是,”傅言故作嚴肅嚇他,見鹿明明害怕的情緒連麵具都擋不住了才不情不願悠悠說道:“是你的魅力特彆,隔著麵具反而更能吸引人。真是讓我苦惱。”

路星晨猜想這大概是1130教他說的,不過貌似挺有效果,因為鹿明明羞得滿臉通紅,那莫名的恐懼也煙消雲散:“哎呀!不和你說了。”

路星晨回想著遇到小醜的情況,若有所思。

【所以是為什麼?】

【主角光環吧】1130隨口回答,【我們很多情況都是這樣的,你看,就算你和鹿明明換了麵具,路人還不是照樣看他,不是主角特權是什麼?】

作為係統,它也沒有深想,因為接下來是傅言的重頭戲,路星晨這邊需要暫時放下。也不過是一小會兒,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進入的隊伍排到他們三個人時,正好時間到了。等在他們身後的人很多,雖然失去了進入的資格卻隻是沮喪哀歎,不見有哪一個敢因為不能進入而鬨事的。

或許也真的是主角光環作祟,三人的麵具很輕易就通過了看門男人的挑選,而且,他就如同之前盯著的路人一般,眼神在鹿明明的黑白麵具上粘連,衝麵具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後恭敬地請他們進入。

正式進入之前還有一扇門簾擋著,傅言難得主動拉起,請鹿明明首先踏入,路星晨是第二個。然而進門之後,路星晨卻是陷入了一片寂靜的黑暗,在他們之前走進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樣,唯一可聞的,就是前方突然急促的呼吸聲。

“有、有人在嗎?星晨、言哥哥?”

鹿明明的聲音哆嗦著靠近,有隻手抓住了他的臂膀,路星晨聽見黑暗中鹿明明長長舒了一口氣。

路星晨的身後也傳來傅言的聲音:“叫我做什麼?”

隨即,一道光隨著門簾的掀起出現又消失。

“!”

“呃!你發什麼瘋,傅言!”

走入黑暗的傅言比鹿明明表現得更加精彩,他方向找得精準,雙手緊緊攀住路星晨的肩膀,大長腿也失了風度,一腿夾在人腰間,另一腳勉強稍稍離地。

鹿明明不明狀況,尖叫一聲抱住路星晨的手臂,還不小心撞上了傅言的鞋底,在衣服上留下了個大印子。

然而隨著這一叫,道路兩旁蹭地亮起兩排火苗。

雖然火光僅僅足夠照亮路的走向,但鹿明明已經看到傅言死死箍住路星晨甚至把人的上衣扒拉露出半個肩膀的畫麵。

路星晨右眼皮一直跳,看著這位真少爺輕咳兩聲從他身上下來,臉上表情還很快調整到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不過傅言碰歪了的麵具顯然不這麼想,路星晨隨手把他的麵具調正,並且不經意地推著他向鹿明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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