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正在這頭皮笑肉不笑地和路星晨對峙,有遠來的人匆忙傳來消息,說是看到鹿明明主動親上了傅銘宇。
那個來報信的人說得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像是生怕聽的人不生氣一樣,然而王子微微一訝,並不在乎。
他挑起眉,話中意味深長:“我會用彆的方式、在特殊地點把小妖精欠我的債討回來,下去吧。”
路星晨默默旁聽了一回,王子忍不了他一副閒著的模樣。
“你這個人真是的,正事上軟硬不吃,連我這樣人物的閒事也沒有半分好奇嗎?聽說你以前還和明是戀人關係。”
你這樣的人物?
路星晨抬眼看他,不帶一絲感情,猶如古井無波:“殿下是個很有自信的人,想必在感情上也是一樣。這麼關心我和鹿明明的事,倒是不像殿下自己了。”
“哎呀,”王子一拍手,“找個理由再算你一筆賬而已。不要那麼認真。”
他肆意看著眼前人的眉眼,心下奇怪。放在以往,這樣的品貌,他作為一個男女不忌的人早該來一次強取豪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動心;或者送給妹妹做新男寵?但妹妹最近迷戀上沒長開的美少年類型,路星晨好像並不太符合。
王子自言自語:“把你放到哪裡呢?”總之得是個回不來的地方。
妹妹那頭就不考慮了,圖堤擴大的區域剛剛好容納了一批新人,不能臨時加入,不如……
念光一閃之間,福至心靈,王子滿意地點頭,招呼左右架起路星晨。路星晨手上被束縛住,兩個兵士動作不輕,一拉就牽扯到傷口。
他吃痛倒吸一口涼氣,王子在一旁盯著滲出的鮮血,捕捉著他忍痛難耐的表情、咬在失色嘴唇上的皓齒,眼睛一亮。
“你憔悴落魄的樣子比你快活開心的時候更加迷人,”王子讚道,稍一揮手:“走吧,送他到‘垃圾場’去。”
路星晨沒有其他動作,任由人押著,更下定了回到現實的決心,在這裡他一個普通人的體能實在太過脆皮。
回去……唉,今天一塌糊塗,連一開始決定的坦白都沒完成。
……
傅言收到消息後,扔下了手中拚到一半的鐘奪門而出。鐘的零件散落在地上,看得留下的兩個侍衛唉聲歎氣,都說傅言是個不懂珍惜的敗家子。
“我們想要鐘還不能有呢!”
他一路騎著紅馬飛馳強闖東城城門,心裡慶幸自己年少的時候還算認真,馬術學到了老師也不好挑剔的地步。
當然要是有車會更好——堪合勒都能用甲殼蟲拉車了怎麼不能接受點新東西!
“停下!再前進一步就——啊!”
馬蹄踢翻了兵士慌忙之中架起的大盾,傅言熟練地勒馬,又縱鞭讓其前行。
再前方是數個拿著火木倉的防衛,他定睛一看,還是幾百年前一模一樣的款式,後座力大準頭還不好;傅言閃身躲過連著的十幾發,但紅馬不幸被擊中膝蓋,他便單手一撐,從馬背上前翻躍起,掀開最前方擋著的人,穩穩落地。
係統也在一旁實時定位路星晨的方向。
【不好,從剛剛開始宿……路星晨的方向就消失了!】
傅言冷笑一聲,周身淩厲的氣場和他平時跟在路星晨身邊的樣子大相徑庭:“找那個王八蛋王子!”
然後順手捶暈了兩三個上來阻擋前路的。
係統短暫地停滯了幾秒,重新定位的同時偷偷打開了錄製。
事情結束之後把視頻放給路星晨看,打破他認為傅言更像薩摩耶的刻板印象,它就說狗多少還是有點狼的血脈不能掉以輕心!
傅言一路強拆,很快就到了王子。
門是突然踹開的,砰的一聲巨響嚇懵了裡麵抱著溫香軟玉的王子。臥在尊貴繼承人身上的女人嚇得跌落,衣衫不整地叫痛。
王子瞥了女人一眼,覺得很沒意思,沒必要繼續放在他身邊。於是一腳把剛剛還在親密的人踹翻,沒留一點感情。
傅言的語氣倒是很冷靜,隻是聽上去比起之前有略微的不同。
“他在哪裡?”
王子故作驚訝地捂住嘴:“你說誰?哦,是路星晨嗎?他碰上了大事,不過我已經保下他了,你這樣興師問罪、擅闖宮殿,真是辜負了我一番美意。”
他胸有成竹,為了防範這個西城來的那個人的後代,他早在周圍布置好暗衛,隻等自己一聲令下,暗衛就會齊上製服傅言。
“你說不說。”
“唉,不是我不想說,但是他還要配合調查,等調查結束——”
重重的一拳打在王子臉上,把他剩下的話都折斷在喉嚨裡,兩管紅流瞬間冒出。他痛得彎腰連聲嗚嗚,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鼻子——好像斷了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