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送你了。
梁澤竟然理解了楚停的意思:“送我了?”
楚停點頭,看了眼腕表,晚上九點,除了刷積分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可以看到小隊成員的位置。
楚停、梁澤和崔策三個小綠點是重合的,齊衝他們四個人的綠點都在地圖上的男宿舍,馬新雪則是在另一邊的女宿舍。
半屍人小停點了點頭,這個腕表好,以後乾壞事可以躲著這幾個人。唔,但是……他們也可以看到自己的位置。
這不就是,實時監控嗎……
實時監控是有必要的,畢竟這倆人都有持槍。
*
兩個惹事精連晚飯都沒吃,二人用0.5積分買了兩個麵包,全給梁澤一個人吃了,畢竟半屍人不用吃東西。
梁澤喝了一口白開水,終於把麵包含淚吃完了。
崔策剛洗完澡走出來,雙手環抱在胸前,坐在對麵看著二人,冷聲道:“你們兩個,真是好樣的。”
楚停點頭,她確實是好樣的,隊長可真會誇人。
崔策見楚停點頭,氣笑了:“你當老子在誇你呢。”
楚停歪頭,半屍不懂。
“梁澤先說你,下午的時候差點犯紀律,晚上的時候又帶著莊洲去……”
還沒說完,就見楚停擺手,指著自己。
崔策挑眉:“你帶他去的?”
楚停點頭,梁澤點頭。
崔策被子蒙住頭,躺著哀愁道:“一人三千字檢討,明天早上一組小隊集會,當著全體朗誦。”
梁澤舉手,乖巧道:“可是洲哥不能說話啊。”
被窩裡傳來了娃娃臉氣急敗壞的聲音:“兩份你一起讀!”
梁澤蔫了,兩個人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坐在了桌前愁眉苦臉,無從下筆啊……
剛從外麵夜間射擊訓練回來的馬朔走進浴室,衝了個澡,走到二人身邊,白紙上愣是一個字都沒有。
於是坐到二人身邊,說道:“不寫完,隊長會生氣的,他生氣的後果……很可怕。”
這大概是社恐馬朔說話字數最多的一句,於是兩個新隊員可憐巴巴地看向他,楚停握著水筆,在白紙上唰唰畫了幾筆,推到了馬朔麵前。
馬朔拿起白紙,上麵畫了一個暴躁的火柴人,旁邊寫著三個字娃娃臉,差點沒把社恐的麵癱破功。
馬朔憋著笑意,在紙上唰唰幾筆,又推給梁澤。
火柴人臉上加了一個代表憤怒的符號,於是梁澤又貼心地給火柴人畫上了一條褲衩,壓低嗓子說道:“就算是火柴人也得穿褲衩吧。”
楚停和馬朔讚同地點點頭,於是三個人一晚上都在火柴人身上加這個加那個,愣是一個字都沒動過,最後困得爬回床上睡著了,隻留楚停趴在桌上,枕著娃娃臉火柴人睡著了。
第二天,楚停被一陣狂笑吵醒了,就見暴躁男孩齊衝拿著昨天他們的“三千字檢討”,跑到了崔策床前,搖醒了熟睡的娃娃臉。
“老崔,快看!哈哈哈!”齊衝把檢討放到了崔策麵前。
崔策狐疑地拿過檢討,就見上頭畫著一個穿紅色褲衩的火柴人,兩筆點上的眼睛,還有一張邪魅的大紅唇,中二地站在一塊石頭上,旁邊貼心地寫上了三個歪歪扭扭的字:娃娃臉。
在看最頂上的標題,檢討二字顯得十分可笑刺眼。
“梁澤,莊洲!”
楚停原本就被吵醒了,又被那麼一吼,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
梁澤又差點從床上摔下,連滾帶爬地穿好了衣服,就見對麵的娃娃臉隊長滿臉怨氣地看著自己。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檢討還沒寫完,正在懊惱時,一張塗塗畫畫的“檢討”書被人扔在了他的臉上。
“你們兩個,現在就去給我五公裡,負重!”
梁澤哀嚎道:“隊長……還沒吃飯呢。”
“餓死你得了!”
齊衝幸災樂禍地把檢討書撿了回來,還給了梁澤,麵露同情:“哎……”
馬朔朦朧地睜開了眼睛,冷酷的臉上滿是疑惑,這是發生了什麼?隊長一大早發什麼火,新隊員怎麼被罰五公裡了……
最後梁澤累得癱在了地上,楚停拉了他好幾次,人都起不來。
“洲哥……累……休息……”
“嗬嗬。”虧你還是體育生。
“真的……不行了。”
楚停歪頭,將人背在了背上,於是訓練場又出現了畫風清奇的一幕,身形單薄的青年身上背著一個負重包,負重包上又扛著一個背著負重包的青年,腳下生風。
“我靠,這哪來的……二臂。”
梁澤羞澀閉眼,欲哭無淚,社死了啊洲哥,喪失擇偶權一生,這簡直就是要被判無妻徒刑啊!
我這一生啊,如此簡短的一生,人這一生很短,忍忍就過去了,梁澤迎風飆淚。
不遠處跟著過來監工的馬朔,思考是否算他們過。太尷尬社死了,馬朔都不敢靠近他們兩個,社恐腳底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莊瀾冷著臉帶著隊伍站在靶場,抬槍對準了操場上的楚停,隨後又收了回來。
好哥哥,原來你……有了新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