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衝拉住梁澤,聲音冷靜,“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停車……隻會死更多人!”
梁澤隻覺得臉上滾燙,淚水不斷滴落,他做錯了事情,他害死了洲哥!
“再往前些……我們一起回去找他。”
被藤蔓包成粽子的楚停睜開了血紅的眸子,植被突然便燒了起來,身材修長的青年手心火焰乍現,將藤蔓驅逐開來。
“莊瀾,你好的很……”青年低聲呢喃,從半空中落地,身上無數血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
幸好這些藤蔓是爬進衣服裡吸血,不然就得裸奔了。
楚停摸了摸嗓子,能說話了?
記憶也開始清晰起來,莊瀾抓自己做實驗是為了複活梁雨,也就是梁澤的妹妹,那天咬她的喪屍就是梁雨。
而莊瀾是用人在養喪屍,他發現了莊洲的不死之身,便將他開膛破肚,那天逃出來的時候就是莊瀾第一次對她做人體實驗。
至於腦海裡未來的記憶,楚停也不知是哪來的,難道她是重生的嗎?
楚停沒思考太多,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病毒感染了,但是卻和普通喪屍不一樣,她的身體愈來愈強大,還被激發出了異能。
摸上了唇,尖利的牙齒也恢複了正常,對於人這種生物也沒多大食欲。
是那群藤蔓吸了她的血,所以她才能夠快速屍化,猩紅的眸子裡露出瘋狂,手心裡凝聚出一團火焰丟進了樹林。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但這可是末世。
車隊早就不見蹤影了,楚停也不急,一路走一路燒,她相信梁澤會回來的。
楚停回頭看了眼火光烈焰的森林,血紅一片的眸子裡火光衝天,莊瀾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她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黑色的灰燼,她不是想放火燒死這些該死的植物,是想給它們警告。
要是再敢來惹她,那就彆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走了半小時,遠處的森林火焰愈演愈烈,紅透了半邊天,楚停抬頭看向前方,一輛小型越野車突然刹住車,輪胎摩擦地麵發出聲音。
“洲……洲哥?”梁澤的聲音從越野車裡傳出。
接著那人一轉頭,梁澤就對上一雙猩紅的血目,他口中的洲哥發出了嘶啞的聲音:“梁澤。”
梁澤一旁的齊衝差點沒一腳油門踩下去,“他眼睛怎麼回事?這不是人類感染後……”
“洲哥是喪屍。”梁澤說完跳下了車,站到了楚停身邊。
“上車啊,你倆。”齊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梁澤心中掀起軒然大波,齊衝他怎麼會……
“洲哥是喪屍啊!會咬人!”
“我不吃人。”楚停不滿地踹了踹梁澤的小腿。
“隊長說,不管少爺是什麼情況,他都是我們隊友,你也是,上車吧。”齊衝將車打轉,帶著一人一屍追起軍卡。
梁澤看著路邊還在燃燒的樹林,心下疑惑,“洲哥,你怎麼做到的?”
楚停抬手,手心裡躥出一簇跳躍的小火苗。
從後視鏡看到的齊衝暴躁了起來,“你們兩個踏爹彆在車上玩火。”
楚停連忙把火苗收起,斥責地看了眼梁澤。
梁澤委屈,他就是問問。
“少爺一直都是喪屍嗎?”齊衝詢問出聲。
梁澤點頭又搖頭,“洲哥沒有完全屍化。”
楚停沒說話,半屍就半屍,完全屍化還能保持正常人模樣的也隻有她了,這些人不過是自己認識了沒多久的人類。
她沒必要解釋。
楚停看了眼窗外,“你們不怕喪屍?”
“誰特喵會嫌命長。”齊衝吐槽。
梁澤沉默,喪屍的確會攻擊人,他們也怕,但是,如果喪屍變成了自己人,應該會相安無事吧。
楚停挑眉,嘴角微揚,“哦?原來你們是怕喪屍的呀。”
齊衝撇了撇嘴,“不然呢?”
楚停勾唇,“我倒是不怕。”
齊衝:“……”你丫的就是個bug!
越野車裡安靜下來,楚停摸了摸還留著淡粉疤痕的虎口,想了梁澤的妹妹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