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停磨了磨牙,她覺得自己似乎很討厭人渣,特彆是欺負女人的人渣。
“爸……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我……臟了……對不對!”女孩瘋瘋癲癲地喊著。
楚停認真打量了那幾個小混混,穿著不合身的襯衫,一看就是那個虛弱男人的衣服,這是強盜入室搶劫?
女人連滾帶爬地抱住了楚停的小腿,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喪屍,哭嚎著,“帶我走吧,長官!”
耳麥裡傳來了崔策的聲音,“莊洲,處理掉他們。”
楚停輕笑一身,俯身提槍抵住了女人的下顎,“帶你走?”
小混混們緊張了起來,就見那個身材修長,雙眼血紅的男人一腳踢開了女人,拉動槍栓,不耐煩地舉起擊斃了她。
女人額頭立即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不可置信地往後仰倒,白的紅的血液流了一地。
“你竟然殺了紅姐!”有人驚恐地大吼。
“我說,這麼拙劣的苦情戲演給誰看呢?”楚停戲謔道,抬起槍指向了攔車的男人。
軍卡裡五個人隊員跳下了車,提著槍圍住了幾人。
“請立即放下武器,否則我們將會才去武力鎮壓。”
“你們彆過來!不然我們就殺了這兩個賤人!”
中年男人扶著女兒,身體顫抖了起來,要死也要把女兒送走!
楚停歪了歪頭,沙啞的聲音十分冷漠,“我似乎很討厭威脅我的人。”
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擊斃了一名強盜,隨即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中,一腳飛踢過去,拿槍指著父女倆的強盜立即被踢飛,連槍都來不及開。
她踩著強盜的胸膛,穿著軍靴腳的力度奇大,男人是肋骨竟然被她一腳踏碎了,痛得嗷嗷出聲。
“去死吧!”被中年男人扶著的少女,跑了過來,顫著手撿起了槍,往男人身上射擊,男人抽搐著身體,直到子彈用光,他已經死透了,所有人才回過神。
女孩身體癱軟,跪坐在地上,中年男人連忙把她抱住,安慰著,“今今做的好,是爸爸太軟弱了……今今……”
許今抱著父親大哭起來,就聽那個救了他們的青年沙啞著嗓子,“彆哭了,有喪屍。”
隨後轉身將最後一個強盜擊斃,又擊斃了一隻喪屍。
“快走吧,它們來了。”有隊員提醒了一句。
許今抬頭看向雙目赤紅的楚停,“我……還乾淨嗎?”
“唔,問這個做什麼,有什麼意義嗎。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不乾淨呢,他們不是都死了嗎?”
青年朝她伸出了一雙蒼白的手,手指上青綠色的血管凸起,許今拉上她的手,是冰冷的。
“孩子,活著。”楚停朝她笑了笑,在彆人看來有些驚悚,但在許今的眼裡卻無比溫暖。
將他們帶上軍卡,楚停又重新坐回副駕駛,就見齊衝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做得好,少爺。”
楚停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把我當三歲小孩哄呢。”
齊衝哈哈笑起來,啟動軍卡,“沒有呢,這是我們碩陽的傳統。”
楚停思索了幾秒,之前關正明似乎也是這樣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車廂裡,褚言默默湊到了許今旁邊,把毯子披到了她的肩上。
“我叫褚言。”
“許……今,今天的今。”
“你要喝水嗎?”
許今點了頭,許父眼神複雜地摸了摸許今的頭,什麼也沒說。他每日都掙紮於生死之間,替那群畜生到處搜集糧食,隻為了求他們放過自己的女兒……
許父覺得自己無能,今今的家庭教師死得那樣慘烈,他們卻連給她收屍的時間都沒有。
一路上遇到了十幾個幸存者,都上了前幾輛軍卡,楚停抬頭看向窗外逐漸漆黑的天空,心中的恐慌越放越大,這裡為什麼會這麼安靜?
這裡可是一線城市!
楚停按了耳麥:“隊長,有蹊蹺。”
“無人機發現了組織有序的喪屍群,它們似乎有頭領。”崔策憂心道。
坐在許今身邊的褚言出聲,“我見過……它們都聽一隻喪屍命令。”
楚停思索了一番,從車窗探頭看向後麵,“他還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