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的糟糠之妻1 狗男人,你等著 ……(1 / 2)

昏昏沉沉中,楚停隻覺得渾身冰冷,像是被泡在了湖水之中一般,深吸一口氣猛地睜開了眼。

她竟然身處竹編的籠子裡,半個身子已經浸泡在水中,岸邊還有積雪未融,身著單薄,被水打濕的發絲黏在唇邊。

“真不安分,竟然在修遠進京趕考時偷漢子!”女人長發包在粗布裡,她臉色鄙夷地看著楚停,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

“族長,已經有人報官了,我看就算了吧……”年長的男人不忍地彆過眼,語氣沉重。

“不行,她今天必須為自己做出的齷齪之事負責!”被稱為族長的中年男人冷漠地繼續命令年輕體壯的村民,“繼續放。”

捆著豬籠的繩索不斷往外放,楚停察覺身體越來越下沉,腹部傳來陣痛,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往下墜,她被捆縛的雙手鬆開竹編,摸在腹部。

就在一瞬間,神色突然恍惚起來,她懷孕了?

記憶被封鎖了大半,楚停隻記得自己是個做任務的快穿者,眼前的情形告訴她,事態不妙。

因為她羊水破了,快生產了。

湖水已經沒過胸口,楚停顫抖著手抓上籠子,手指因大力而泛白,岸邊的村民們大多都是看戲的表情,他們一邊露出鄙夷的表情,一邊臭罵著她。

“我就說柳家這個媳婦狐媚子吧。”

“竟然和外村男子私相授受,真是給我們趙家村丟人!”

“淹死她才好!”

“下輩子讓她連人都做不了!”

楚停眸子微寒,偷沒偷人她還不知道,但是濫用私刑將人浸豬籠的他們,又能好到哪裡去?

腹部的痛楚加劇,楚停浸泡在冰水中,額頭上浸出冷汗,咬緊牙關,利落地掙脫了幫著手的繩索,手腕的皮膚被粗繩磨破了皮膚,鮮血染紅一小片水域。

原主柳夕不會遊泳還是個懷孕快生產的女人,所以豬籠下麵並沒有趕儘殺絕地綁了石頭,楚停深吸一口氣,隨後便全身浸泡在水中。

她手伸出籠子,摸到了豬籠上的繩索,往水裡扯,直到繩索另一端的拉力消失,楚停才鬆開繩索,唇邊冒出小水泡,雙腿靈活地擺動,朝蘆葦蕩遊去。

湖水冰冷刺骨,腹部傳來陣陣劇痛,楚停沒忍住鬆了一口氣,咕嚕咕嚕幾聲,湖水便灌進了她的口鼻。

已經到了蘆葦蕩附近,當機立斷,向上遊去,當頭部終於浮出水麵後,楚停猛然鬆了一口氣,又大口地呼吸著。

對岸有人眼尖,看見了帶著豬籠浮在水麵的女人,大喊了一句,“那賤婦沒死!”

村民們立即慌亂起來,柳夕這女人什麼時候學會遊泳的?

春日的湖水漣漪,楚停努力了許久,終於爬上了岸。從水裡上岸後,身體變得很重,她深呼吸,腰疼與痙攣齊齊折磨著她的神經。

雙手撐地,踉蹌起身,看見對岸人深惡痛絕的神情,她臉色蒼白,青紫的唇瓣被牙齒咬破,鐵鏽味充斥在唇齒間。

在這個時代生孩子,簡直就是對孕婦的折磨。

為什麼有許多女人依舊會冒著死亡的風險,去孕育一個生命,有人和她說是為了生命的延續。

有人卻隻愛明月清風做閒雲野鶴悠然一生,人生自得其樂。

兩種人生,不同的命運。

對岸來了許多官兵,楚停虛弱地招了招手,才有人注意到她。

官兵們繞著湖岸,終於到了她身邊,卻沒人敢上前扶一把。

女人身上的豬籠還沒有卸下來,烏墨的發絲淩亂垂在胸前,水滴順著發絲落在了地上,“我……要生了。”

官兵們慌張起來,朝報官跟過來的少女說:“你姐姐快生了!”

趙小慧連忙上前扶住楚停,少女身材單薄,枯黃的頭發一看就是從小營養不良,秀美的臉上滿是焦急,“嫂子快生了,娘你快去找穩婆!”

後麵跟著出現一個臭著臉的女人,她語氣尖酸刻薄,“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我們老趙家的種。”

楚停意識有些模糊,靠在少女溫熱的肩上,朦朧間聽到了她的哭聲,“嫂子才不會偷漢子!娘,兄長他已經考上了狀元,嫂子怎麼會……”

“呸,這賤婦哪配得上你兄長,你看這狐媚子又勾引了一群男人!”婦人破口大罵,臉上的表情蠻橫,眼裡心裡裡滿是對楚停的憎惡。

趙小慧感受到楚停的顫抖,看了眼冷漠的母親,當機立斷背上了她,以往上山撿的柴火都比嫂子重了不知道多少,小跑著往村裡去。

“嫂子,你堅持住!我們去找祖奶奶!”趙小慧壓抑著哭腔,試圖喚醒背上女人的意識。

一股又一股熱流滑過大腿內側,楚停忍著劇痛,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好……”

一旁慘白的空間中,女人表情麻木,神情痛苦地站在正中央,她抬頭看向進入空間的楚停,“為什麼……世人要對我如此苛責,我戰戰兢兢地盼望著這兩個孩子出世,可惜……”

楚停揮手調出任務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