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的糟糠之妻9 登科狀元郎(2 / 2)

朝遊擺擺手,秀氣的臉上愉悅了不少,“哼,本姑娘大度,便不與你追究了。”

回到柳府後,楚停去見了劉素。

“劉叔,即將要啟程了,東西都采買好了嗎?”

劉素點頭,卻聽楚停說道:“這一趟,我不和你們一起走。這也算托孤,若是我死了,這筆遺產也讓那兩個孩子衣食無憂。”

直覺告訴楚停,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要做。孩子們必須遠離權利爭奪的漩渦,她卻要縱身淌進這趟渾水。

“小姐……我不同意,你這樣讓我死後在九泉之下如何與老爺交代?”

“我意已決,這件事必做不可。”

二人在書房裡聊了許久,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兩天後,楚停站在城門口目送車隊離開。昨晚朝遊在她麵前哭了一夜不願意離開,現在應該困得睡死了過去。

鏢局派出的鏢師帶頭的便是那日的壯漢,王勇。

他朝楚停抱拳,“王勇此行必定將小公子和小小姐安全送達。”

楚停點頭,抱拳回禮,“一路順風。”

孫月掀開馬車窗簾,淚眼婆娑看向楚停,“小姐啊,您到底要去做什麼?”

竟然連托孤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柳夕要的是孩子們平安順遂,又要她反抗這世間不公,對於楚停來說實在是分身乏力,這是她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這個選擇似乎對那兩個孩子似乎很殘忍,但又何嘗不是一種仁慈。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商隊浩浩蕩蕩出發,楚停翻身上馬,對身邊留下來的洛潮生說道:“出發。”

二人策馬遠去,官道上傳來了鑼鼓敲打的聲音,喜慶極了。楚停卻想起柳夕,這聲音讓她曾經有多驚喜,之後便就有多絕望。

少年眸子斜睨,便看見了最前頭騎在高頭大馬上,胸口戴著錦緞編成的紅花的青年,如火紅綢隨風飛揚,似烈焰般熾熱。

洛潮生見過不少美男,卻從未見這般美男,他的長相如驕陽般,五官極具攻擊性,一身大紅色狀元袍意氣風發。薄唇微抿,目視前方,似乎這世間一切事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趙修遠高中狀元,正是意氣飛揚之時。

楚停拉緊韁繩,停馬避讓,擋在幃帽下的眼睛看向了馬背上的男人,果然是長得十分俊美,不愧是啟天國的新科狀元。

似乎是察覺到楚停的目光,趙修遠的視線掃過了避讓隊伍的兩個人,一個騎著白馬,一身青色簡裝,頭戴幃帽藏頭露尾。

另一個騎著一匹棕馬,背著樸素的劍匣。少年五官稍顯青澀,烏發高高束起,被風吹散時如同潑墨山水畫般肆意,恣意風流。

隻不過是瞥了兩眼,隊伍便全數經過了二人。

楚停緊握手中韁繩,轉頭看向最顯眼的背影,真是一個棘手的敵人。

“駕!”楚停雙腿夾住馬腹。

馬兒嘶鳴一聲,飛奔起來。

她一手執韁繩,另一隻手抓住了幃帽帽簷,恣意摘下,白紗在狂風中飄舞起來,隨後被主人往後丟去,徹底獲得自由。

趙修遠沒看到白紗下的那張臉,清冷而疏離。

“柳姐姐,你亂丟東西!”洛潮生抓住了幃帽,表示強烈譴責。

楚停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第一次笑得如此暢快,“你不是接住了嗎?”

“不戴了?”洛潮生伸手揚起幃帽。

“不戴了。”

洛潮生看了眼手裡幃帽,心想也能買幾個錢,便掛在了馬背上,策馬追上楚停。

趙修遠剛回明渠,便看見他的妹妹趙小慧站在城門口迎接他,路兩邊不少人在看熱鬨,卻無人敢朝他丟香囊。

這幾天,誰不知道這趙修遠的母親是個連兒媳婦都狠心殘害的惡婆婆,嫁進趙家就是被磋磨一生的結果。

縣衙裡的張縣令聽到趙修遠高中狀元,衣錦還鄉後徹底慌了,聽聞這趙修遠還得了大公主的青睞。

柳夕啊柳夕,你害我好慘!

他這時候想要辭官跑路也晚了,趙修遠不會放過他。

“老爺,趙修撰親自來拜訪了。”師爺在張縣令一旁為他扇扇子降火。

張縣令慌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口中還念叨著,“完了……錢還沒捂熱,就得罪登科狀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