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鬱桉:“……”
溫媛媛:“……”
溫媛媛踹了一腳宋岩銘,無語道:“你能不能收起你沒見識的樣啊!”
宋岩銘摸摸頭:“疼疼疼疼疼!輕點。”
朱鬱桉看著他,有些無奈:“她踢的是你的腿不是頭,你弄錯地方了。”
溫媛媛:“……”
宋岩銘:“……”
走到一座彆墅前,朱鬱桉提了提書包,站住:“是這個,我們進去吧。”
溫媛媛看向彆墅,薑家的彆墅比周圍的彆墅大了一圈,她不禁傻眼:“不是吧!薑苒家的彆墅好大啊,人家好羨慕她能住這麼大的彆墅!”
這回輪到宋岩銘嘲笑她,道:“還說我沒見識呢,你不也是。”
溫媛媛氣的臉紅:“我建議下次不能帶宋岩銘出來!他說話太氣人了。”
宋岩銘道:“彆玩不起啊,不是你就不能學學朱鬱桉啊?你看人家一臉看慣的樣子,不像你!”
朱鬱桉摸摸頭,有些尷尬道:“其實……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覺得挺大的。”
宋岩銘:“……”
朱鬱桉想起正經事,道:“我先把定位給周隨發過去,他應該一會兒就帶著何鬆嘉來了。”
溫媛媛:“你就這麼相信他能說服何鬆嘉啊?”
朱鬱桉點頭:“畢竟他們倆最熟悉對方了。”
還有,她相信他。
宋岩銘:“我們進去吧,凍死我了。”
正月份的天氣,寒冷刺骨,春天還被冬天包裹著。
“叮咚。”
周隨手機震動,他習慣性的劃開。
朱:「我們到了,這是地址。」
朱:「定位」
周隨視線下滑,看到角落處導航的圖標,指尖與手機屏幕觸碰。
“開始導航,全程7分鐘,為您規劃路線。”
何鬆嘉:“……”
周隨解釋道:“他們到了,朱鬱桉給我的定位。”
“哦。”何鬆嘉敷衍的應了聲。
周隨:“……”真冷漠。
.
屋內,薑母給他們倒了杯茶,坐在沙發上,略有些心虛。
朱鬱桉開口:“阿姨你好,我是朱鬱桉,薑苒的好朋友。”
薑母當然知道,這三個裡麵她唯一見過的就是她了。
薑母應了聲,低頭拿著勺子攪拌手裡的咖啡。
宋岩銘:“我是宋岩銘,她是溫媛媛,我們都是薑苒的朋友。”
薑母笑了笑:“都是好孩子。”
朱鬱桉不知如何開口,看向宋岩銘,宋岩銘心領神會:“阿姨,薑苒她最近生病了嗎?我是她同班同學,怎麼沒見她來上課啊?”
朱鬱桉:“……”豬腦子!
我是讓你問薑苒去了哪,去那裡乾嘛,發生什麼事!!
薑母含糊其辭:“苒苒啊?生病了,我給她休了病假,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請了家教來輔導她的功課。你們是給她作業嗎?先給我吧,我給她。”
溫媛媛:“……”
朱鬱桉:“……”
宋岩銘:“……”
明明已經不在祁安市了,為什麼還說她生病。
朱鬱桉開口:“阿姨,其實我們都知道苒苒已經離開祁安市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薑母一口咬死:“當然沒有離開,小朋友不可以撒謊啊,我們家苒苒一直都在祁安市,她隻是生病了而已。”
溫媛媛不再裝:“她去了安嶺。”
薑母表情緊張,裝作不解:“怎麼可能呢?我們家苒苒怎麼會去安嶺啊……”
溫媛媛打斷她:“如果不是那樣,為什麼薑苒人不出來!”
薑母知道這樣下去瞞不住。
她一向都注重家醜不能外揚這個事。
宋岩銘無語:“阿姨,您還能再裝的像一點。”
朱鬱桉擔心道:“阿姨,我們現在都很擔心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怎麼去了安嶺,和我們都失聯了。”
薑母握著勺子的手頓了頓,輕鬆化解,似剛想起一般,道:“阿姨突然想起來了,苒苒病沒好痊愈,聽說安嶺的雪漂亮,她父親啊一早就帶她去了安嶺。”
朱鬱桉早料到她會那麼說,黑捷顫了顫:“薑苒給我們發信息了。”
果不其然,薑母聽到這話神經緊繃,整個人僵住,說不出話。
與此同時,薑家也瞞著薑苒的哥哥,薑安宇。
但他們保密工作做的不是很好,薑安宇和薑苒在一所學校,就讀高三。
儘管他是住校生,但他消息靈通,還是知道了。
“媽,你彆瞞著他們了。”
“連他們都瞞不過,更彆說瞞我。”
薑安宇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二樓的欄杆處。
他的眼神黯淡,一字一句,語氣冰冷:“她不是去看雪了,是被她親身父親帶回安嶺了。”
他的聲音發顫:“可能她永遠都不會回祁安了。”
薑母慌亂,手足無措。
朱鬱桉心頭一驚,她怎麼也沒想過薑苒不是薑家的孩子。
在旁邊的溫媛媛與宋岩銘也是。
“所以她不是薑家的。”
何鬆嘉站在門口冷淡的陳述。
朱鬱桉瞥頭看到何鬆嘉和周隨,她並不知道兩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又在門口停留了多久。
她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先前他們的對話他會有多奔潰,這些她都無法想象。
薑安宇點頭認同:“是,她不是薑家的孩子,她是陳家臨時放養在薑家的孩子。”
“後來孩子養成現在這樣,陳家的勢力逐漸比薑家大,自然缺個繼承人,前段時間,她的親身父親找到了她,並且威脅她如果不走就會讓薑家的公司倒閉。”
何鬆嘉終於知道,為什麼薑苒那段時間會時不時的請假。
她一個人麵對那麼多。
何鬆嘉隨口問道:“她既然不是薑家的孩子,那她叫什麼。”
薑安宇看向他,一抹淡笑:“她是陳家的女兒,陳雨囈。”
她是陳雨囈。
不是薑苒。
聽後薑母整個人的狀態不是很好,她無聲歎了口氣,道:“我累了,你們說吧。”
薑安宇走下來,走到何鬆嘉麵前停步:“你就是苒苒的男朋友吧?我聽她提起過你。”
“你很聰明。”
“難怪她會喜歡你。”
何鬆嘉眼眶濕潤,聲音顫抖:“您能幫我帶句話嗎?”
薑安宇當然是願意的:“嗯你說。”
.
“他說,儘管你們不在一個地方,他還是希望你能在安嶺開心快樂,像個自由的小鳥不被束縛,希望你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光發亮。”
薑苒應了一聲,沉默幾秒,問了句:“他是要和我分開嗎?”
薑安宇否認:“沒有,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你。”
薑苒歎了口氣,呼吸變得沉重。
“還是沒能適應那裡的空氣嗎?”
薑安宇問。
薑苒吃了藥沒多久,藥效一過,又開始哮喘。
她從床頭摸了顆藥,放在嘴裡咽了下去。
待她好轉過來,道:“還是那樣。”
良久,她做了個決定:“哥。”
“我想,我們不合適。”
薑安宇愣住:“所以你要和他分手?”
喜歡了那麼久的人,說分開就分開。
薑苒淡笑:“能和他在一起我已經很開心了,是我的榮幸,但……現在這個狀況我不太合適和他繼續下去了。”
薑安宇知道自家妹妹的脾性,她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
“那你想過他嗎?”
“沒有你的他。”
薑苒笑笑,或許在她的世界觀裡,她以為他沒有她會更好。
“他有我沒我都一樣。”
“我說過,他是太陽。”
“他要走陽光大道,領略一切風光。”
在後麵的日子,他會過得更好,而不是更差。
因為,她相信她的少年。
隨後,薑苒的聲音低了低:“在陳易還不知道他之前,我會保護他。”
她太了解陳易了,現在會以要挾薑家為標準,以後他如果知道何鬆嘉的存在,他會以挾持何鬆嘉的。
在很早之前,薑苒就知道初中何鬆嘉久久不答應她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現在,是她保護他了。
薑苒聲音清晰:“哥哥,我想保護他。”
薑安宇看向窗外被雪輕撫過的樹,良久,他才開口:“這邊有我。”
掛斷電話後,找到熟悉的聯係人,頓了頓,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次的晚安。
她編輯好文字,愣了幾分鐘,最後點了發送。
何鬆嘉手機震動,宋岩銘瞥了一眼,是薑苒的信息。
“呦,稀客呀。”
“鬆果,薑苒居然給你發消息了!”
宋岩銘激動。
周隨坐在書桌前,指了指衛生間,道:“他還在洗漱。”
周隨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沒等何鬆嘉查看信息,他拿起他的手機查看。
果不其然。
是分手。
生薑薑薑:「我們分手吧。」
他愣了愣,這一刻,他寧願是自己多想了也不願意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