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關山海先是把車寄存，接著推車來到大道上。

“來吧，哥，坐上了，我們出發。”

關山海拍拍後座，讓他坐上了。關山月毫不客氣，坐上，手拉關山海的衣角。

“出發，出發。”

關山海腳用力一踩，載著關山月慢慢在大道上飛馳。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樹木越來越密集，關山海看路上沒人，加快速度。

“山海，寒假想去哪裡玩？”

關山月悠閒的坐在後麵，午後的陽光並不刺眼，微風吹拂。

關山海在前麵騎車，風聲在耳邊呼過，沒有聽清。

“啊？”

“我說，寒假想去哪裡！”

關山月大聲說道。

“寒假？不知道，看父母帶我們去哪裡玩。”

關山海老實的回答。

“現在一學期才剛過一半，就想著寒假了？哥，這麼想放假？”

關山海用力的踩動，關山月在後麵有點不安的抓著他的衣角。

“誒，彆這麼快。”

關山月拍拍他的腰。

“哥，你放心，我的技術絕不會翻車。”

關山海把控著自行車轉彎，感覺到腰部的力道說。

“你後座還有人，不要用你平常的方式騎，給我安心騎。”

關山月雖然理智上是相信他的技術，但每次轉彎加速，身體還是會害怕。

手捏緊衣角。

感覺到關山月確實有點害怕，關山海速度變慢。

山上的空氣格外的新鮮，關山海哪怕多載一個人也沒怎麼呼吸過快，陽光照在樹葉上，下麵登山的人感到涼爽。

吹一會風，關山月的目光從身旁的風景轉移到麵前的關山海身上。

“山海，會一直陪著我嗎？”

突然聽到關山月說出這種話，關山海有些驚訝，想轉頭看他的表情，但現在騎車，不能隨意轉頭。

“會的，會一直陪著哥。”

但是，關山月捏緊衣角，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比他個頭還有高的山海。

“但是，我們之後也會有自己的生活吧。”

關山月低聲說道。

山海，已經不知不覺的長大了，就像是他自己一樣。因為一直在身旁，所以沒有發現，關山月看著自己的手掌，少年的手掌筆直纖細，骨節分明，中指上有不明顯的字繭。

上一次山海還沒有變聲，上一次山海還比他矮，上一次山海還像一個團子跟著身邊。

他們還能擁有多少，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嗎？關山月收攏手掌，看著眼前的身影。

山海真的已經長大了。

關山海聽到關山月的問話，覺得糟糕，再不打斷，讓哥哥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就糟糕透了。

哥哥最近是青春期嗎，總是想的很悲觀，這樣可不行。

關山海趕緊找個空曠地方停車，下來。

“誒誒，怎麼停了。”

關山月坐在上麵，不明所以。關山海下來，走到麵前，拉住關山月的手臂。

“哥，下來。我們接下來走一圈。”

關山海的力度不容拒絕，關山月被他拉扯下來。

“車，車還沒鎖。”

關山月轉頭看著越來越遠的車，說。

“不用擔心，哥我們走吧。”

關山海對他燦爛微笑，拉著他的手臂一直沒有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