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不用拉我這麼緊，有點痛。”

關山月微微掙紮一下，發現掙脫不開。

“抱歉，哥。”

關山海抿抿嘴，鬆開一點力，但還是抓住人。

“哥，不用擔心。”

關山海說的雲裡霧裡，關山月知道他想說什麼，側過頭看他。

“但是，……”

關山月還沒有說完，關山海用力拉他的手臂，疼痛一瞬間讓關山月說不出話。

“我們沒有，但是。”

關山海直視他的眼睛，目光堅定，語氣凶狠，關山月偏頭，不敢看。

關山海目光轉向手臂，看著上麵漸漸有點青紫，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關山海歎口氣，輕揉手臂。

“對不起，哥。”

抬眼看關山月的表情，卻看關山月還是側頭，偏向一邊，不讓他看到表情。

關山海抬起手臂，到嘴邊輕輕吹。

“好了，好了。痛痛飛飛。”

關山海說完時刻注意著關山月的表情，看他會不會轉過頭。

聽到關山海的話，關山月的肩膀忍不住顫抖一下，轉過頭。

關山海嘴裡還在說‘痛痛飛飛’，目光卻注意在關山月身上。

看到關山月表情的一瞬間，關山海直接瞪大眼睛，驚慌道。

“哥！哥！你彆哭，對不起，對不起！”

晶瑩的淚水掛在關山月的眼睫，輕輕的一眨眼就掉落。關山海覺得掉的不止是淚水，還有他的心。

關山海捧起關山月的臉，驚慌不已。

“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關山海也不知道怎麼辦，隻能想到小時候哭的時候，家人對此的辦法。

把關山月整個人抱在懷裡，手在背部輕輕的拍打。

“對不起，對不起，哥。”

關山月本來是忍住了，結果被溫暖報給滿懷，心裡的情緒就突然不受控製，手抓著關山海背後的衣服，臉抵著胸膛，身體微微顫抖。

關山海感受著懷裡顫抖的人，還有他胸口帶有濕意的衣服，喘息的哭聲，默默輕拍關山月的後背。

等關山月的心情平複，身體不再顫抖。關山海在耳邊說道。

“我會永遠陪著哥哥。”

關山海抓著他胸口的手臂，手掌相扣，再一次說。

“我會永遠、永遠陪著關山月。”

手掌扣的用力，讓關山月仔細感覺到。

“永遠？”

關山月的聲音帶著剛哭過的低啞，抬起頭，眼眶通紅的看著關山海。手掌忍不住加大力度，讓兩人都感到疼痛。

“永遠。”

關山海看著他，用眼神傳遞力量。

“沒關係，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哪怕長大離開也沒有關係。”

關山月不再計較，像是想通了，微笑對著關山海說道。

又來了，又來了。

關山海想，想要把人放開，給自己找理由。不想離開，想永遠在一起這句話這麼難說出口嗎？

看著時不時抽咽，拿著紙巾，眼眶，鼻尖通紅的關山月，關山海說不出重話。

歎口氣。

沒關係，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