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過越快，不經意間，教室裡的人們已經換上了冬裝。

早上起床出門，關山海哈著氣，衝向學校。

今天又是踩點的一天。

兩人先是在鈴聲響起前坐到座位，看著今天班主任沒有來檢查早讀，鬆口氣。慢悠悠的拿出書本，交作業。

“哥，你看。”

關山月剛把作業交給組長，關山海在座位上高興的戳他的手臂。

關山月轉頭，手裡拿著書放在桌麵，做麵子工程。

關山海呼出口氣，白霧呼出來，不一會就不見了，看白霧不見了，關山海又呼口氣，興奮的看著它消散。

“哥，你看，哈氣。”

關山海興衝衝的呼出氣，不厭其煩的重複。

看他玩的這麼開心，關山月覺得他真是可愛，自己也呼出一口氣，看慢慢消散。

“已經冬天了。”

從窗戶看下去，學校的樹，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夏天好像就在昨天，綠樹成蔭，現在卻已經隻剩下風中飄蕩的樹乾。

原本夏天大開的窗戶，不知在什麼時候關上，教室裡也不再吵鬨，冷的他們安靜不少，關山月看關山海還在哈氣玩，他通紅的耳朵，想著明天要加衣服。

“好了，彆玩了，小心呼吸不過來。”

關山月警告一句。

收攏衣服，他今天外麵隻穿一件外套。剛出門就把臉收在衣領裡，到教室氣溫升高，才把臉放出來。

關山海就不一樣，坐到教室，就拉開拉鏈，敞開外套，散熱。

今天的天氣隻是單純的冷，但過不了多久就會刮風，那時候就要全副武裝，把露出的皮膚都裹住。到那時候，也是要放假了。

寒假。

關山月心裡想著，筆尖停頓，古詩最後一句還沒寫，重整思路，低頭默寫。

關山海哈了好一會，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就停下來。背靠椅子，喘口氣。

“哥，今天好像還要做早操。”

關山海示意他看樓下，關山月看樓下穿著班級已經有序的往操場走。

果不其然，早操的鈴聲響起。

關山月重新把臉收到領子裡，跟班級出去排隊，做操。

看關山月怕冷的樣子，關山海隻能把自己的外套穿好，握住關山月的手放進自己兜裡，給他暖暖手。

“哥，堅持。”

感受著手心的溫暖，關山月變本加厲的緊扣關山海的手，真的很暖和，像火爐一樣，關山月到這個時候就特彆喜歡關山海，喜歡和他貼貼，真的暖和。

“明天就加衣服。”

關山月小聲說，跟著隊列下樓。他們兩人身高都差不多，排隊也站在一起，一路上關山月還換手繼續暖。

到下麵，跟著音樂做完早操，收攏隊形的時候，關山月趕緊把手放到關山海衣兜裡，汲取熱量。

“呼，快走，快走，冷死了。”

關山月拉著人，想趕快回到教室，不要在下麵吹風，雖然隻是小小吹動頭發絲的風，但吹過來，關山月都覺得格外的冷。

兩人走的飛快，關山月嫌棄手不夠暖，指尖抓住關山海的手腕，這裡是血管聚集的地方，比起手掌更加溫暖。

“嘶。”

關山海被手腕處的冷直接打個寒顫，隻是吹一小會鳳，就這樣冷。

雖然在關山月把手伸進來的時候，關山海就知道他一定會抓他的手腕，問為什麼，因為他每年的冬天都會這樣做。

要不是他是哥哥，關山海都會直接把手甩開，但是他無法拒絕關山月。

適應後，關山月的手暖和多了，不再是冰的狀態。

走到樓梯角，吹不到鳳，關山月把臉放出來。

轉頭看著關山海。

關山海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要做什麼。把手從兜裡拿出來，捂住關山月的臉龐，關山海的手在他的臉上格外的大，從耳朵到臉頰完全包裹住。

關山月的手還抓在關山海的手腕，懸掛著，隻有眼睛露出來。等臉上溫度升起，關山月抓著他的手，放回關山海的衣兜。

“好無情，哥哥把我當成取暖工具人。”

關山海說著，衣兜裡的手貼心的捂著。

關山月想想，用另一隻手把衣領疊好，露出脖子。

“那山海可以碰我脖子，我不在意哦。”

回到教室，坐下來，關山海這樣說道。

看著關山月的脖子，關山海把手拿出來，捂自己臉，低頭，不看關山月。

“哥你都沒有我暖和，還是拉好衣領擋風吧。”

關山海把手從耳邊移開，幫忙拉起衣領，指尖試探關山月臉頰的溫度。

“現在又冷了。”

自覺的伸手捂臉。

“山海真可靠。”

關山月享受著他的照顧，用筆端點點，讓他放下，要上課了。

“畢竟我也有可靠的肩膀。”

聽到關山月的誇獎，關山海拍拍自己肩膀，展示自己成長的身形。

看老師要來了，抓緊時間拿出課本，攤開在桌上。

一天放學回家，關山月先去臥室找一件厚外套穿在身上。再找明天要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