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九年四月初玉
這幾日我不知怎麼染上了首風之症。其實說是這幾日染上,並不確然,我自小就有這種症痛,隻是先前沒有留意。
我思念許久的哥哥來看我了。
他這次並不是在以前我意識不清或是睡著的時候來的。
夜裡我忽然醒來,發覺頭痛得仿佛馬上就要炸裂開,我緊緊地閉眼,身體蜷縮著,恍惚間我感覺渾身都是冷汗。一陣一陣的驚濤駭浪拍打著我的疾首,無聲咆哮的野獸啃食著我的大腦。
忽然我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輕聲和我說話,用他微涼的手指按壓著我的頭部,又小心翼翼地親我的發頂。我感覺好了些,抬眼看他。
可是太黑了,我看不見。
我用手撫上他的胸口:有心跳,是活的。
他繼續著他的動作,他好像神仙那樣有神力一般,一炷香的時間我的頭就已經不再疼了。
“這是暫時的。”
“嗯。”
“……”
良久無言。我就任由我自己這麼賴在他身上,碰到他我會有種奇怪的喜悅和滿足。
我掙紮了許久,終於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