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夜晚 被風遺忘的地方(2 / 2)

隱隱約約的,國崩好像聞到什麼燒焦的味道,管不上其他的事情國崩大聲喊到。

〖散兵!〗

“彆喊了!”熱氣撲麵而來,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但是散兵還是說了句,“還活著。”

四周立起的火牆擋住了退路,火使徒不緊不慢的伸出了手。

“嘰裡呱啦。”莫名其妙的咒語,但是寒意卻從四周傳來,冰火兩重天的交織讓頭腦有些混沌。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種無力任人宰割的感覺,躲避的空間越來越小,無處不在的水泡緊隨其後——

窒息的感覺,躲避不及被那水泡吞噬,空氣被剝奪,連身體也失去了控製的權利。

被迫懸在半空的人失去了依靠,動彈不得的散兵隻能皺起眉伸出手去觸碰,但是這是徒勞的。

懸空的姿態將弱點暴露無遺,雖然察覺到危機但是卻沒有躲避的辦法。散兵模糊透過水牆見到了頭頂之上出現無數的冰棱。

尖銳的寒冰閃著光,寒氣將水凍結。水泡終於被打破了,但是豔麗的紅色也暈染看來。

火好像弱了一些,看著有如今兩三個自己高的火牆國崩退後幾步,他用儘全力衝刺躍了過去。火焰灼燒的感覺並沒有立馬傳來,立馬傳來的是什麼燒焦的味道。

落地後國崩不出所料的摔了個跟頭,然後他滾到了散兵身邊。

濃鬱的血腥味掩蓋了其他味道,紫色的貓瞳緊縮成一條線。

散亂的紫色長發遮住了那緊咬住的唇,死死攥緊的手握住那被血染紅的冰錐。

尖銳的冰錐穿過單薄的胸膛,淺色的裡衣已經被染紅了大半,那一直挺直的腰現在正因為疼痛微微蜷起。

視線好像變的模糊,親眼見到冰錐刺入身體的時候憤怒大過了疼痛,接著就是深深的無力感。

“咳咳!”過載的疼痛隻是一瞬間,後麵倒是變得麻木。散兵失力跪坐在地上,後背上插著大大小小不少冰錐。

穿透整個胸膛的冰棱還在順著尖端淌血,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散兵的情緒變得格外平靜,他甚至還有心情想,沒有心的自己麵對這種創傷也隻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傷口罷了——

〖散兵?〗國崩伸出爪子使勁撓了撓,低垂著頭的散兵好像失去了意識。

好像有些玩脫了……國崩現在的想法就是大意了,原本以為互換靈魂並沒有什麼大的副作用,原來最大的弊端在這裡。

垂落的長發染血,散兵掙紮著抬起還能動彈的手握住冰棱的一端然後用力,濺出的血染紅了半邊衣袖,遲鈍傳來的疼痛感讓散兵稍微清醒一些。

好像沒有退路……咬著牙的散兵推了推身邊的國崩,他有些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跟著你果然沒有好事發生……”

散兵對疼痛的感覺很遲鈍,就好像經曆了太多所以習慣那樣,但是現在比起疼痛他更惱火無力站起無力反抗的感覺。

看著湊在一起的一貓一人空罕見的沉默了,火使徒也停下了進攻。

“為何不還手。”帶著疑惑的發問,空垂下眼眸走了過去。

為什麼不還手呢,哪怕是經曆了激烈的戰鬥然後沒能得手那也是實力原因,為何要不還手如此被動?

疑惑並沒有得到解答,意識模糊的人看到有人靠近的第一反應的不屑,最後的力氣用在了嘴硬上。

“怎麼,還不動手嗎?”散兵用手背擦乾淨嘴角的血漬,但是手上的血反而蹭了一臉。

“你難道還在等著求饒說放過我之類的話嗎,嗬真是可笑咳咳……”散兵攥緊了衣袖,他看著那雙似有同情和憐憫的眼睛更加火大。

“誰需要你的可憐,彆假惺惺了。”散兵抬起眼眸,那張和旅行者相似的臉並不會給他是同一個人的感覺,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希望你能夠回到來的地方。”空留下了最後一句話,隱隱約約聽見他低聲說了句,“不要阻止深淵——”

“抱歉了。”留下斷後的火使徒麵不改色的說道,意識遊離的人並沒有回答他,火使徒看向頭頂的山坡舉起了手。

國崩有些著急的打轉,但是散兵卻沒能回應他。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火光在黑夜中十分明顯,炸落的巨石滾落掩蓋了這裡的一切,立起的土堆還冒著滾滾灰塵,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個土坡就好像無名的墳墓。

在徹底閉上眼睛之前國崩感覺到一股拉力,一雙濕漉漉的手將自己攬了過去,滾落的巨石掩蓋了其他聲音。

這邊的動靜並不小,尋著蹤跡趕來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還新鮮的土坡,周邊的草地還閃著火星,很明顯戰鬥剛結束。

戴因斯雷布來不及追上去,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土堆夏的人挖出來,因為掩蓋著火焰焦灼氣息下的是濃鬱的血腥味。

還是來晚了一步,戴因斯雷布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因為這裡完全沒用交手的痕跡,更像是單方麵的戰鬥。

徒手刨了一會的戴因看到了一隻傷痕累累的手,本就沒有溫度的手現在看著更了無聲息。

夜晚的蒙德城很安靜,但是在光明來臨之前也有無名的英雄守護這裡的夜晚。

被突然喊住的迪盧克警惕的轉頭看去,濃鬱的血腥味道讓他皺起眉。

“很抱歉打擾你,但是他現在需要緊急處理一下,麻煩你了。”

莫名其妙撿了個麻煩的迪盧克在看到那熟悉的臉後抿起了唇。

被交托在懷中的人緊閉著雙眼,他看上去十分狼狽,鮮血夾雜著土石。紫色的長發染上血淩亂地散著,蒼白的臉看著沒有一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