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算醒了 “好好的……(1 / 2)

“好好的,怎麼突然不理人了?”

離得遠,蕭徹沒聽清趙慎泊說什麼,就見李晚楓將人丟開,生了悶氣不說話,頭也不抬得收拾東西。

“沒什麼,我先走了。”李晚楓沉鬱著臉,說話間就打開門,雲容就站在門口,門剛一打開,便四目相對。

雲容警惕的望她,一雙琉璃般清澈的眼珠子透著一絲不安。她張了張嘴,什麼也沒問。

倒是李晚楓率先拍了拍她的肩,“快進去吧,你家公子神智不清時,還一直喚你名字呢。”

“哦,好的。”雲容低下眉,緋色悄無聲息的在臉上蔓延。

她匆匆踏入房中,不消片刻,便聽見她伏在趙慎泊身邊低聲哭泣,“公子,你可算醒了,你病了這幾日,奴婢一直守著,日日夜夜祈禱,隻要公子平安無虞,奴婢折壽十年,也是心甘情願的。”

裡麵傳來一連串咳嗽,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就聽趙慎泊低聲安慰,“說什麼傻話?”

“......”

李晚楓隻想快點離開這裡,步伐加快,蕭徹懷抱雙臂跟在她身後,仗著腿長的優勢,走路依舊沉穩。

他調侃,“懂了,吃醋了。”

調侃時還不忘輕挑劍眉,笑得風流儘顯,仿佛多情又濫情。

李晚楓:……

看破不說破,懂?

她也是後知後覺,生什麼氣,她原本就是要被趙慎泊退婚的,如今這步田地,是早晚的事。

當初她為了生活安逸,死纏爛打要嫁,如今趙慎泊有了心尖上得人,她又如何不成全呢?

想到這裡,李晚楓釋然,她瀟灑的揮手,“走吧,蕭徹,我請你喝酒,把剩下的和你聊完,以後我們兩不相欠,打死不相往來。”

蕭徹上前一步,與李晚楓並肩,側目微微一掃,見李晚楓的表情已經由陰轉晴,看來已經整理好心情。

這種不為情所困的小娘子,倒是難得。

不過他們兩個鬨彆扭,為什麼跟自己打死不相往來?

蕭徹頓時有點委屈。

他將話問出來,很快得到了答案,“因為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往來,身份懸殊,熟人不同,若沒有趙慎泊這層關係,在街上遇到,你未必能認出我。”

腳步停住,蕭徹默然許久,像是要穿透肺腑,看清一個人似得,良久,他終於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說是請蕭徹喝酒,其實李晚楓對京城一點都不了解,全靠蕭徹帶路。京城有名的酒家那麼多,可他帶著李晚楓七拐八拐,一頭紮進了一個小胡同。

巷子裡光線暗,總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李晚楓拽住蕭徹的衣袖,“你彆亂來,我姐姐可是李英洛,我從小跟著她學拳腳,很厲害的,你小心被我打成一個太監。”

蕭徹一愣,頃刻展顏,逼仄的小巷,孤男寡女,確實引人懷疑。

他眸色深深,卻並未解釋什麼。

走出巷子,是一處名為“無憂”的酒肆,臨著江邊,風景獨好。

李晚楓這才曉得,蕭徹是帶著他抄了近路。

天色較晚的緣故,酒肆裡人很多,花窗映著觥籌人衫,雅舍裡煙霧升騰,尋常朋友聚會的、談生意的、聽曲兒的......絡繹不絕,極富有煙火氣。

蕭徹是這裡的常客,他的身影甫一出現在店掌櫃的視野中,便被店掌櫃堆著笑親自送上了樓。

瞧見身後還跟了位容貌姣好的小娘子,店掌櫃嘖嘖稱奇,“喲,蕭公子還是第一次帶女客來這裡呢。”

見蕭徹不接話,店掌櫃也識趣的不再提及。

蕭徹選了處僻靜清幽的位置,與李晚楓對坐,四周湖綠色的輕紗帷幕隨風而舞。

緊隨而來的掌櫃問,“二位喝點什麼?”

蕭徹斜靠在椅背上,看了眼水波粼粼的江麵,目光回轉到李晚楓身上,征詢她的意見。

於是,掌櫃繞到李晚楓那一邊,問道,“小姐喜歡喝什麼?”

想著蕭徹舌頭金貴,一般的酒隻怕他瞧不上,於是她道,“這位蕭公子平日愛喝什麼酒,便上什麼酒。”

“好嘞,二位稍待。”店小二招呼一聲,便下樓取酒。不一會兒,他就送上來兩壺精雕細刻的細長瓶頸圓身子的白鶴展翅紋樣酒壺。

還未啟封,便聞到一股凜冽馥鬱的酒香。

“這酒名‘鶴殤’,是小店的鎮店之寶,隻在每年深秋取出兩壇,招待尊貴的客人。”

店小二原意是體現李晚楓的待遇與旁人不同,李晚楓聽出來的弦外之音是‘這酒很貴,一般人喝不起’。

她有些悵然,李英洛怕她受委屈,給了她不少零花錢,但是也沒到一擲千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