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不是? 之後,趙慎泊……(1 / 2)

之後,趙慎泊沒來上課。

李晚楓又坐到了第一排,與嘉殷同席。

上課時,她總有意無意向後排望去,可座位周圍卻像圈地保護的百年老樹,空落落的,籠罩著寂寞的空氣。

到底是生病了不能來上課,還是他不想上課?

窗外正秋雨連綿,敲打房簷。

漫聽雨打殘荷之下,嘉殷眼神冷漠望李晚楓,“他病了,昏在床上幾日,醫官們也查不出什麼原因。”

說話間,嘉殷衣袖間的熏香撲麵而來。

李晚楓靜靜看她。

反複從她舉止中尋找撒謊的痕跡,可惜沒有。

嘉殷的公主母親這幾日頭疼,請宮裡的老醫官瞧瞧,沒請到人,說是都去定北侯府,替他們家二郎診病。

嘉殷多問了一嘴,就知曉了趙慎泊的病情。

耳邊雨聲點點,嘉殷清清淺淺地瞧李晚楓,語氣中含了一如既往的倨傲,“慎泊的病,需要苗疆巫醫救治,可惜巫醫發誓此生不踏進中原,我母親救過她的命,唯有我母親,才能請來她。”

“隻要你不糾纏慎泊,我就央母親去請,一定能治好他。”

巫醫?

不是,這靠譜嗎?

李晚楓信奉從小“破除封建迷信,生病交給醫生”,對所謂的巫醫嗤之以鼻。

她低眉良久,沒有答複。

嘉殷按捺不住,冷冷出聲,“你想好了嗎?”

李晚楓抬眉,沉聲道,“我想好了。”

嘉殷郡主神色一鬆,才要開口,李晚楓便驀然開口,淡然道,“那就讓趙小侯爺病死吧。”

雨聲大作,嘉殷郡主難以相信的神色旋即映入李晚楓眼中。

她伸出水蔥般嫩白的指尖,顫抖著指向李晚楓,嗓音嘶啞,“好你個心思歹毒的庶女,趙公子為了你才氣病的,你居然咒他病死。”

“郡主冤枉我了。”

李晚楓毫不在意將嘉殷郡主的話打斷,與你們這些金尊玉貴的王女不同,我們小門小戶講究生死由天,倘若趙慎泊今天為了活命和我取消婚約,攀上您這樣的金枝玉葉,那他便無情無義,必遭天譴。我替他這般抉擇,也是全了他的名聲,不叫他被人恥笑。”

嘉殷:……

話說得如此硬氣,事實卻是李晚楓當日便翹了課。

她知道今年科考出什麼題,坐在那裡聽彆人猜考題,委實不必要。

回家後,她開始研製青黴素。

宛兒圍坐在她身旁,瞧見她小心翼翼擺弄一些餿掉發黴的饅頭和糕點,不由心疼。

小姐一定是過慣了從前的苦日子,所以不舍得將這些壞了的吃食丟掉。

她眼眶微紅,握住李晚楓的手勸道,“小姐,這饃饃餿了,不能吃,小姐想吃,我去廚房拿些回來。”

“這幾日大小姐在,姝小姐又被關起來,彆人不敢克扣咱們,你不必委屈自己吃餿了的食物,”

“啊?”宛兒這樣想,是李晚楓萬萬沒想到的。

她吸了吸鼻子:“我”以前過得是什麼苦日子呀?

“好宛兒,那你去拿吃的吧,我有點餓。”李晚楓沒有否認,而是借機將她支開。

宛兒過於懵懂,要是將話傳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修煉什麼巫蠱之術呢,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咦,小姐,不是剛吃過飯嗎,你最近飯量有點大哦,小心趙公子嫌你胖不要你啦。”宛兒起身調笑。

這話怎麼聽著耳熟?

李晚楓想起來了,宛兒似乎經常和她說“小心趙公子不要你”之類的話。

“即便不要,也肯定是我不要他啦!”李晚楓滿不在乎。不就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病秧子嘛,有什麼好擔心的的。

“小姐不能這樣說,想嫁趙公子的人多的是呢。”

“誰啊?你嗎?”李晚楓眉眼一彎,隨即淺笑著打趣。

宛兒的臉像被輕燙了一下,霎時湧上一片影影綽綽的緋色,她低頭捏著帕子,忸怩道,“討厭,小姐彆玩笑啦!我以後就陪在小姐身邊,不嫁人!”

怕李晚楓接著調侃,她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去取糕點啦!”

宛兒離開不久,李晚楓正式開始提煉。

她將放置了七天以上發黴食物的黴變物質刮下來,用一個白瓷小盞裝起來,再用細密的薄紗封住瓶口。

到後麵的部分,蓮兒進來泡茶,瞧見李晚楓的一頓操作,也沒問什麼,隻管奉了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