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蕭甯在慢慢走著,“嗯……哥啊,那個……我……”
“無妨,你們女孩子最難搞了。”
那我失陪了,高蕭甯搖搖手,俏皮的跑走了,苗熙淵搖搖頭。“怎麼都十六了還那麼孩子氣,妹妹啊!”
“啊?”
“慢點跑。”
“好嘞。”
“苗兄,”種鈴瀚看著遠去的高蕭甯,疑惑道,“這是怎的回事?蕭甯怎麼突然走了?”
“無事,我讓蕭甯幫我辦了點啥事,隻不過是出了點差錯。”
“什麼忙?很重要?”
苗熙淵搖搖頭,“到也不是,不過蕭甯是這性子……是她擔心搞砸了,對我來說其實可有可無,無傷大雅。”
他看到自己的妹妹漸漸走遠,又看見有兩個個姑娘往這邊走,卻剛看到他便又往落荒而逃了。
“諾,和她們有關吧,蕭甯平時會選擇去找雲甘她們四個。”
“害,想多了,不過這幾個姑娘是真的一個比一個有意思。玲妤翎落這是怕我們?”苗熙淵指了指剛剛離開的兩個姑娘。
“是怕你,翎落不讓我害怕就不錯了。”
“哦?翎落?”苗熙淵好像明白了什麼。
種鈴瀚鄙夷地看他一眼,“算了吧,比起她,我倒是更在意王小姐。不過王小姐對我沒什麼興趣。再者說,翎落父親說等到她十七歲就要搬離都城。”
“那現在呢?”他突然笑了,“還有三年。”
種鈴瀚愣住了:是啊現在呢。沒人能準確預測未來,最起碼,我們還在彼此的身邊。
“杜楚騰。”
“何事?”
“你教我練武吧,雲甘和我爹現在都不肯教我。”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微微撅起嘴來;卻不和英氣的相貌衝突。
“雲甘小姐會武?”
“她三歲遷來都城,錦笙姐進宮後,她也隨她父親上了陣,期間斷斷續續的,十二歲才正式回來,總是要學些自保的手段……”
“嗯……算了吧。”
“為何。”
“你習武作甚,又不上戰場。”他疑惑看看曲婉娥,這女孩子是與其他姑娘不同。
“我……想上戰場,雲甘可以,我就不行。”
杜楚騰搖搖頭,關於雲甘參與的那張爭鬥,他也有所聽聞:欒雲甘去那,本來是被叛國賊綁了。不得已才……
“你現在說這些從實際上來說,不是晚了點嗎?不懂戰略,不知戰術,而且皇上下令,女子封官要等到二十,與男子相同,所以,不許這樣想。”杜楚騰搖了搖手,王錦笙的母親是第一位女官,她開創了女子不僅僅必須相夫教子的時代,曲婉娥肯定也知道這些,可惜她僅僅是想。與王錦笙張可依不同,她並不出身於名門望族,也並未從小學習讀書,她從未付出過實際行動。杜楚騰的話不算過分,他是想先從戰術上開始教起的,完全從實際情況出發。
“那我自保,不行啊?”曲婉娥當然不知道杜楚騰在想什麼,這會兒更是在氣頭上,她總是覺得杜楚騰在和她作對。雖然杜楚騰很想說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轉念,還是放棄了。
“好吧。”杜楚騰自知吵不過她,也因為婉娥過往而心疼。“明日,來杜宅找我。”
其實呢,練不練並不不重要,主要是,我可以天天見到你了。杜楚騰,我老在杜家門口徘徊,你會不知道?
已經頹落的夕日還留了一縷紅暈梳妝在天上,有些事情總要有個收場的。
之後的十幾日,除了太子的冠禮,王錦笙和張可依經常在一起聊天,有時候馮瀟霆和馮素恩也會來。田金博會時不時的來找張可依,有時會和馮瀟霆撞上,兩人表麵稱兄道弟,王錦笙卻總能在兩人轉身時看見他們臉上的一絲落寞,還有馮瀟霆那張臉皮下快被咬碎的牙。
鄭源茌每天上朝之前會特意起早去接自己的前輩:王錦笙的父親。於是幾乎每個清晨他都會和王錦笙聊一段時間,即使也聊不上幾句。
欒雲甘高蕭甯和趙家二位公子之間聊的很開,高蕭甯和趙文儀之間總似有似無的纏繞著一絲曖昧的氣息,欒雲甘對此又興奮又不甘,興奮在高蕭甯有了歸屬,卻又不甘於自己的閨房密友和狗男人跑了。
至於婉娥……
“錦笙姐,杜楚騰教我練武了!”
當錦笙,可依,雲甘和蕭甯都在王府時,婉娥也帶來了這個消息。然後——雲甘的畫毀了,錦笙的琴走了音,可依和蕭甯下了一半的棋盤被掀了
“杜楚騰?習武?”王錦笙率先站起來,曲婉娥回了她一個興奮的眼神。
“對啊,我才發現他人還不錯。”
“看來有必要去一趟杜宅了。”張可依拍拍王錦笙的肩膀。
混亂的日常持續到十幾日後。她們一來到皇宮,就看到了麵露難色的皇上,以及恭恭敬敬站在他身邊的的鄭源茌。
“人都到齊了。”
“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