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臭!彆在靠近我了!!”葉湘竹見他得寸進尺,實在是忍不了了。
隻可惜他被這人鉗製的死死地,根本動不了,隻能迫不得已開口。
沈淵或許也是沒想到,這才反應過來,這人總是一副見瘟神的模樣。
他人推開,在屋內查看起有沒有鏡子。
隻是看了半晌,也沒看到任何反光的東西,他隻能放棄。
隻是鬆開手的刹那,葉湘竹便起身從沈淵身上逃離了。
葉湘竹趕緊將竹窗打開,透換空氣,好似要將那股血腥味給衝刷掉。
沈淵見他這模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沾染著大片的血跡,散發出了惡臭味,血跡也早已發黑。
“你叫什麼?”沈淵開口,看著靠在竹窗上的葉湘竹。
葉湘竹見他又說話,不免得起了警惕心。
“你該是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葉湘竹見他閉口不語,還一直盯著自己,心裡難免毛毛的。
於是又說道:“倒是你,你是怎麼進入浮沉山的?我在這個地方可從沒見過活人。”
“你說這裡是浮沉山!”沈淵撐起來身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一雙眉毛皺了又舒展開來,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幻莫測。
葉湘竹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點點頭道:“怎麼?很奇怪嗎?”
沈淵掩飾著眼底的計謀,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沒想到竟然誤入了浮沉山。
“你還沒回答我你叫什麼?”葉湘竹見他陰惻惻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覺得這人腦子有病。
“我叫沈淵,你呢?”
葉湘竹沒想對方會這麼輕易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自己一直問,原本還想著他的名字很難說出口。
葉湘竹見他問自己,有些壞心思的笑道:“我叫什麼?你叫我恩人就行了。”
他七歲時,就被師傅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出山,不管如何都不能出山,他問師傅為什麼?師傅也不說,隻是說等他大一點再說,等自己好不容易到了二十歲,師傅這才告訴他,自己出山必死。
餘下的,就再也沒有說了,在山中他活的無憂無慮,好不快活,隻是到了自己二十五歲時,師傅也出了山,師傅臨走時叮囑,不管外麵發生何事,聽了什麼話,都不可出山,隻是讓自己好好鑽研醫術。
他問師傅什麼時候回來,師傅隻是笑著捏他的臉說,“等你醫術超過了師傅,師傅就會回來了。”
葉湘竹舍不得師傅走,那天幾乎是將師傅所有的東西都藏了起來,也沒能阻止要走的師傅。
葉湘竹不知怎的,說完,就回想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看著沈淵,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可沈淵見他這副模樣,笑出了聲,便說道:“我不過是個亡命之徒,墜入了無回崖,誤入了此處,那我要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葉湘竹聽他說話很是受用,有些小小得意了起來,“不礙事,舉手之勞。”
反正留著他還有用,等這人傷勢好了,自己還有個免費勞動力。
“那你是被仇家追殺才掉下來的?”葉湘竹反問沈淵。
“對。”沈淵脫口而出,不帶一絲猶豫,如同他這人一樣。
葉湘竹轉了轉綠眸,有仇家,說明這人身份不簡單,被追殺成這個樣子了,那肯定不是個好惹的。
沈淵見他沒有懷疑,不由得嘴角上揚,這人看著聰明,倒也不是很聰明,
葉湘竹被他看的不舒服,總感覺像是看獵物一般,他轉過身將竹窗關了起來,屋內有傷患,不能著涼。
沈淵見他關了窗戶,將碗遞給了葉湘竹,有了前車之鑒,葉湘竹也不敢在貿然靠近他了。
隻是站著,沈淵見他不動,像是有所顧慮,於是掀開被子,下床,步伐彆扭的走向桌子,將碗放在桌子上,等著那人來拿。
沈淵走動時,似乎也是聞到了自己身上難聞的味道,有些難掩的皺了皺眉。
葉湘竹見他那般動作,又聞到了空氣中一絲藥香味,這才想起來,藥房還有自己熬的藥。
他慌慌張張的讓沈淵不要亂動,自己則是打開竹門,跑向了藥房。
沈淵見他著急的模樣,不可察覺的嘴角上揚,門被打開,一陣涼風進入,沈淵拖著身軀,步伐緩慢的走向了門口處。
看著麵前鬱鬱蔥蔥的竹海,沈淵內心清明了些,夏雨淅淅,竹葉瀟瀟,山風如徽。
心中原本的陰霾也是一閃而過,更何況,自己還誤打誤撞進入浮沉山,也算是得失正比,不虧。
既然如此,那就先在這裡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在向他們江湖中人請教,想到這裡,沈淵眼中泛起陰寒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