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身份 雙重危險(1 / 2)

琢玉郎雖雙眼冰冷,可他在心裡卻是對麵前之人傾佩十足。

即使那人是人人喊打喊殺的魔教教主。

沈淵孑然不動的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可兩人都未出手。

琢玉郎卻出了聲:“沈教主,你人也殺了,仇也報了,為何還要在涉及江湖呢?難不成還是為了你那師兄?你可知這江湖上有多少人忌憚你?”

沈淵聽這話覺得譏諷,瞟了一眼他沒回話。

忌憚他?忌憚他就要趕儘殺絕!找些狗聽了都得叫兩聲的莫須有罪名來圍剿他?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墨家的人本身就該死,隻能怪他們死在自己的欲望之下。

貪心不足蛇吞象。

墨家是個開端,也是結尾,可那些人卻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自己。

便美名其曰的說為了江湖俠義開始抵製他。

想將他從江湖除名,左不過是因為忌憚他這一身的本領,沒人能降伏的了他,卻又想得到他這一身的本事,為自己所用。

這江湖上的正派,各個陰險狡詐卻又稱自己為正義之輩。

人人都懼怕比自己強大的,想要將其鏟除。

可隻要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又何須在怕彆人。

不過都是些狗屠弱者罷了。

琢玉郎其實對麵前之人了解也甚少,隻是聽過他不少的傳奇,令他最深的,又或是令整個武林都深入人心的事,便是他年少一劍成名的事,不過十八,劍術就已到達了境界。

隻是名聲大噪也會惹來不少麻煩,待他兩年後上任教主之位,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墨家,殺了墨如風,這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和騷動。

隻是他覺得當年的事情有蹊蹺,那場血戰過後,墨家的人一個活口都沒留,就連他師傅沈淮也是重傷下落不明,聽人說,他還有個師兄,醫術頗為了得。

比他大兩歲,不過在與墨家的戰役中,他哪個師兄被人投毒給害死了。

這才導致他此後情緒無端失控,成了江湖人人忌憚的對象。

這些還是他從門主哪裡聽來的。

琢玉郎也不在去多想,他今日來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抽出彆在腰間的軟劍,那劍如蛇,軟而無骨,卻又淩厲無比。

琢玉郎隻是微微頷首,道一句:“得罪了”,便舉劍就刺向沈淵。

軟劍劃過虛空發出怵人的聲音來。

沈淵身形一晃,避了過去,他無心在屋中打鬥,不想將葉湘竹吵醒,可偏偏事與願違,葉湘竹早就醒了。

躺在床上的人雖沒什麼動作,可他卻是睜著眼聽屋中兩人的對話。

葉湘竹內心雜亂,他雖然知曉這人會是騙他的,可沒想到那人的身份那麼危險。

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魔教教主!

還有那人口中說的師兄,他還有個師兄?難不成沈淵是為了他的師兄?!

葉湘竹背對著兩人輕吸呼輕吸。

可是他一個普通藥師裝睡又怎麼能騙的過兩個在打鬥的人。

琢玉郎微微喘氣,緊皺著雙眉,冷豔慘白的麵容泛著痛苦之色。

腹部有個茶口大小的血洞,正滴答滴答的淌著血。

血跡四散開來,將雪白的衣服染的刺目,像是冬日盛開的紅梅,淩傲不失美豔。

沈淵隻是用了一招就將他傷成這樣,足矣見他武功高深,可見已經是在留手了。

隻是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回去也是死。

琢玉郎歎了口氣,望著麵前的沈淵,他多少還是羨慕這魔教教主的。

至少不會像他一樣,生來就受人擺布。

沈淵見他沒了行動能力,也不在出手了。

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這注定了的敗局從一開始就明確了。

許久,沈淵才冷著聲說了一句“滾。”

琢玉郎聽著那句話,單手收起了劍,一手捂住腹部,麵露痛色向窗口處飛躍而下。

沈淵沒在去理會,隻是徑直向床邊走去,躺在了葉湘竹的身邊。

可過了一會便是一把將人拉過,環在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著。

隻是葉湘竹依舊背對著他,身軀微顫著。

葉湘竹沒出聲,任由他的動作,隻是心中思索著要如何才好。

沈淵看他發絲淩亂。想替他整理一番,可抬起的手舉了會兒,又放了下來。

他這一雙手殺過太多人,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他想,他不適合替這人整理發絲。

早已逃離的琢玉郎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那間客棧。

血流了一地,若是在不止住腹部的血,隻怕還沒到門派就先死在了路上。

野外漆黑一片,月光照在大地上,琢玉郎隻覺得全身都在無力顫抖,眼前更是陣陣泛黑。

卻聽身後悄無聲息的傳來一句:“沒用的廢物,”琢玉郎聽這聲音冷不丁的緊張了起來,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門主何時跟來了?他竟然沒發現!

還沒轉過身呢,一腳就已踹在了腹部,整個人都被帶了出去。

一身的白衣早已被弄臟了,本就是疼痛難忍,如今更是忍不住痛苦,□□出聲。

琢玉郎仰麵躺在地上,腹部的血跡流的更快。

劍被連帶著踢飛了出去,落在他不遠處。

那人絲毫不留情,步伐緩緩的走至他麵前,帶著一股威壓。

那男人戴著個麵具,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語氣明顯不悅。

琢玉郎仰視著他。

內心在想,求死恐怕也很難了。

那人蹲下身來,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將一顆紅豔豔的藥丸給扔了進去。

琢玉郎想吐出來,可那藥丸剛進入到他嘴裡就化了!

想吐也吐不出來,卻沒想到門主又喂了另一顆黑色的藥丸。

琢玉郎見那藥丸像是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直搖頭。

那戴著麵具的人也不管,迫使他咽了下去,急的他眼淚都出來了。

琢玉郎隻覺得體內冰火兩重天,就連腹部的疼痛都感知不到了,可依舊沒有半分力氣。

連自殺的力氣都沒了。

那人像是從他眼裡看出了想法,一腳將劍踢的更遠了些。

腹部的血已被止住了。

看著暈過去的人,戴著麵具的男子將自己的麵具取下,遮蓋在琢玉郎毫無血色的冷豔麵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