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澗連忙爬了起來,方才那是什麼感覺?他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處。
發現那兒跳的比平時都快了。
穀澗這會兒不再亂動了,被魏子嬌扶起來了之後,也隻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
隻是一張臉還泛著紅。
葉湘竹看這一幕想到了他和沈淵剛出山時的模樣。
想到這裡,嘴角不免得彎了彎。
隻是……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忽的停了下來,就連外麵的聲音也嘈雜了起來。
穀澗一看停了車,他更是第一個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
不過掀開簾子才下來,就叫這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這神秀山莊果然不愧為神秀!
隻見周圍三山環繞,怪石聳立,樹木不斷,碧綠一片,深淺淺深,山風也自八方而來,隻衝這中間一處。
如此絕佳的風水寶地,還真是不可多得。
山莊背後更是有著一處驚人的瀑布,自上而下直衝底部,形成這天然的一汪潭地,瀑布水聲震天,更是令人向往這瀑布後方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往年來的人都是絡繹不絕,源源不斷。
除了那些被拒門千裡之外的。
幾人陸續下了馬車,也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到了。
山莊倒也是頗大,來的人更是多。
“為何先前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其他人?”葉湘竹有些不解。
魏子嬌看了眼麵前頗多的人,淺皺了皺眉,沒想到今年來的人會這麼多?
他回道:“走的路不一樣,自然是遇不到這些人。”
走的路不同?葉湘竹回頭看了眼馬車所在的位置,還真是不一樣!看這山莊門前都已站滿了人,而他們這一處人倒是少的很。
幾人一同前往那山莊敞開的大門走去時,竟沒想到門前立了個牌子!
“沈淵與狗不得入內?”穀澗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實在想不通這山莊門前怎麼還立個這樣的牌子?
“沈淵是誰?”穀澗問出了聲。
魏子嬌也多看了兩眼,不禁思索這是何時立的?
看到這一幕的沈淵,眼中毫無波瀾,心中更是平靜如水絲毫不在意,名諱對他來說不過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更何況罵他沈淵和他沈君衡有什麼關係?
葉湘竹看到這一幕有些驚愕,下意識的看向了沈淵,卻瞧見那人不在乎的模樣,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莫非這神秀山莊與他有仇?
“沈淵便是那魔教教主,隻不過那人從不在江湖露麵,所以極少有人見過他。”
自然是極少有人見過他,因為見過他的都死了。
風墜瞟了一眼那牌子,這還真是……
不過也不在去停留。
那山莊大門敞開,門前站著兩個身穿白衣宛如披麻戴孝的青年男子,在四處巡視著。
他們不過是來巡視可有鬨事之人,就連麵上也是被那純白麵具掩蓋,不知曉是什麼模樣。
若是真有在山莊鬨事之人,他們可不管,凡有鬨事者找茬者,皆是一律打出去,若是鬨的嚴重了就打死,若是求藥沒成撒潑打滾不肯走的就將人打暈扔出去!
隻待幾人欲要進山莊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唉,等一下!”
幾人停了腳步,或許是這聲音大,連帶著周遭一塊的人都停了下來,看向那聲音的方向。
隻見一個穿著一身紅衣,腰間佩著一枚銅錢幣模樣的吊墜少年,他手中還握著一把黑劍,那劍看著邪氣橫生,劍鞘上卻又雕刻著五瓣金蓮和那祥雲紋路,與他少年模樣形成了巨大反差。
卻又見他身後跟著一位不緊不慢,身穿一身白衣道袍的青年來。
那青年表情淡漠帶著疏離卻有又一副慈悲的模樣。
手中撐著一柄拂塵,身後背著一柄劍,頭戴三清蓮發冠,腳下走著四方步,周身像是散發著一圈淺淡金色的光暈來。
一身道袍如月潔淨,身形如鶴般傲氣凜然。
葉湘竹見到這人的第一眼,便是想到了一句話,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菡莖。
沈淵見狀卻是皺了皺眉,這人自是青城山三清殿門下大弟子,子規道長,而後又是想到了徐爻說的話。
眾人見狀,心中不由得驚了一番,這青城山三清殿的大弟子怎麼也出山了?莫非也是來參加那武林大會的?。
可是這三清殿不是向來不問世嗎?
如今卻出現在這裡又是何意?
子規未曾理會這些人詫異的目光,而是看向沈淵那一行人。
隻是他目光一眼就鎖定在那身穿白衣頭戴鬥笠覆著白紗的青年來。
葉湘竹被這人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就好似這人能窺探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轉過身不在去看。
沈淵也察覺出那人在思量著葉湘竹,於是看向子規。
子規瞧了一眼,便不在去看,隻是無言的走向那山莊門前。
又是忽的瞧見了那立著的牌子卻也隻當作沒看見一般忽視而過。
莊門前迎來了其餘的幾位青年,看樣子身份要比那穿白衣的高,戴著的麵具也是不同。
看那動作像是提前就知曉了的。
那子規道長被幾人邀了進去,連同著他身旁的紅衣少年。
那少年笑嘻嘻的將劍扛在了肩上,舉手投足間頗有些流氓的意味。
這番不沉穩的舉動又是引的其他人小聲議論。
而這一切儘收沈淵眼底。
“怎麼了?在看什麼?”葉湘竹開口詢問。
他見沈淵一直盯著那人,以為兩人是認識的。
是仇人嗎?
沈淵未回複,隻是轉過身依舊向那莊內走去。
不過片刻,又恢複了先前的場景。
幾人已是進入了莊內。
隻不過這天色看著也有些晚了,再加上這天氣炎熱幾人先是被送去了客房。
“哇,這裡麵也彆有一番天地啊!”穀澗亮了亮眼,摸了摸小道邊長的奇形怪狀的妖豔花草。
這院內長的皆是些奇奇怪怪的花草,都是他見都沒見過的。
“不能摸!”魏子嬌趕忙製止。
他本是想提醒幾人這裡麵的動植物皆有毒不能碰,卻沒想到回頭一瞬就見穀澗在摸花草。
“這地方的動植物可都是有毒的,若是一個不小心可就給毒死了!”
“啊?那怎麼辦?我…我我我剛才還摸了那花,我會死嗎?”穀澗聽魏子嬌說的那一番話,都已經是語無倫次了。
隻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葉湘竹和風墜幾人。
風墜瞟了一眼他先前碰過的花,那花不過是曼陀羅,香味有致幻效果,並不會使人致死,除非是誤食了這花。
哈哈,見穀澗著急詢問的模樣,魏子嬌也不在逗弄他了,於是調笑道:“自然不會死,不過這莊裡有一大半可都是有毒的,還是要小心些可不要亂摸喲,不然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穀澗聽他這話才鎮定了些,又想到自己方才窘迫的模樣定是惹人招笑,就覺得有些丟臉,這魏子嬌還真是愛逗弄他!
葉湘竹掃視了一圈,發現不過是些毒性頗低且都是有致幻效果的花草來,不由得疑惑,這處種這麼多致幻的花草來是做什麼!
幾人被帶到了客房,此地看著有些偏遠,人也少顯得清冷,恐怕是隻有他們幾人。
不知是刻意安排還是因為房間不夠。
這處也種了不少花草,不過都是些普普通通散發著花香的植物來。
幾人被安排在了一處,這樣也方便些,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幾人還能相互知會一聲。
葉湘竹推門而入,環視了一圈,發現這房間的擺設如此清雅簡單。
唯有窗邊開著正嬌嫩的花朵來。
那花長的倒是好,攀附著窗壁延生往上,更是長進了房間內,開出了朵朵豔花來。
葉湘竹還沒見過如此好看的花,解下了自己的鬥笠放在桌子邊。
於是向前走了幾步,伸出手去觸摸了番。
“在想什麼?”一道聲音冷不丁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