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若了了,不知了了。 章節發錯了…………(2 / 2)

“魏公子!你怎麼了?”穀澗見狀,趕忙扶著他。

“無妨,吃了藥就好了。”魏子嬌搖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這不過是家常便飯了。

穀澗聽他說的輕巧,卻又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於是主動給他倒了水。

他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向裡看了一眼,見那壺裡裝的是白水之後才倒了出來。

他見魏子嬌咽藥時皺了皺眉,於是說道:“這藥很苦嗎?”

“俗話說良藥苦口,這藥嗎都是一個味道,那就是苦。”魏子嬌喝了水,衝淡嘴裡的苦味。

穀澗搖了搖頭,他沒喝過藥,自然不知曉藥的苦味,不過既然是苦味,那就好不到哪裡去。

“魏公子出門在外,不帶仆從嗎?”穀澗見他狀態好了一些,於是坐在他身旁,從白天坐馬車時就發現這人身邊連個仆從都沒有。

這個嗎?魏子嬌想了想先不告訴他原因。

隻是說道:“出門在外,我一個人就夠了,更何況那些仆從還是留在府裡安全自在些。”

聽他這話,穀澗多看了他兩眼,沒想到他雖是個富家少爺,卻還能有這樣的覺悟。

“小穀是今晚就要去嗎?”魏子嬌出聲詢問。

穀澗想了想,倘若是今晚遇不到,那就隻能等明晚了,可若是明天也不碰不著。

可如果有葉湘竹在,那他自然也會出現。

於是說道:“我方才也去找了葉兄,詢問他要不要去,反正人多也方便些。”

魏子嬌沒察覺出他這話有什麼不對,隻是想著葉湘竹旁邊的那人會不會同意?又或者是和他們一起去!

夜已深,山莊內靜默無聲,山莊大門和白日一樣大大敞開著。

所幸神秀山莊沒有門禁,不然幾人隻能等白天再去了。

隻是山莊頗大,路又雜,院落也多,想要出去也是不容易。

“小穀,你確定這條路是對的嗎?我怎麼感覺走錯了?”葉湘竹跟在穀澗身旁。

穀澗看著麵前大大小小的分叉路和門院。

他沒說話,隻是儘量避開葉湘竹的問題。

他分明記得就是這條路。

穀澗看了看周圍,不曉得走到那一處院落,這院裡栽種的都是花,就連周圍也是綠葉一片,爬滿了整個牆壁。

隻是這處看著好像沒人住。

那院內的屋子也是上了鎖的。

這是什麼地方?

葉湘竹本想上前去查看,可身後傳來的聲音令他停了下來。

“兩位,夜已深,這麼晚了還不睡,還有閒情逸致來欣賞我山莊的花房?”

那是一道略帶沙啞和悶頓的聲音。

兩人一驚,轉過頭去看,隻見兩人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白衣,麵帶白色麵具的一個人。

穀澗和葉湘竹互看了一眼,沒出聲,這人像是鬼魅一樣,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兩人身後。

難免讓人覺得心慌,在加上月光的照耀,照的他那身白衣漸隱漸顯,欲漸透明。

就好似真的是鬼一樣。

“二位,夜已深,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人又出聲了。

葉湘竹聽聞他的話,就要拉著穀澗走,既然誤入不該去的地方,那還是快些離開比較好。

這人說是花房,可他分明聞到屋子裡麵根本不是花香的味道,隻是用外麵的花香來做掩飾。

穀澗腳步有些虛浮,周圍的花香聞的他頭暈,再加上那屋子裡的東西。

更是令他身體承受不住。

就在經過那人身邊時,穀澗抬頭看了一眼。

可這一眼卻讓他身軀猛地一怔,雙眼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怎麼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

葉湘竹沒注意後方的情況,隻是急匆匆的拉著人便走向了院外。

穀澗回過頭不在去看,隻是跟著葉湘竹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院外。

而在他們出了院門後,那穿著一身白衣,帶著麵具的人將麵具摘了下來。

月光下,光影灑下如白玉,照的周圍一塵不染,就連那閉合的花朵也覆上了一層銀光,顯得那麼不可近人,

那人站在院中央,月光照在他冷峻的側臉處,勾勒出這人棱角分明的下顎線,一雙鬼魅般的眼睛望向兩人離開的方向。

可還真是稀奇!

“小穀,你怎麼了?”葉湘竹見離開了那危險之地,於是向後看去。

竟沒想到,穀澗此時的模樣像是中毒了?

“我,我沒事,這不過是我年幼就有的毛病,一緊張就會發抖,沒事的,葉兄不用擔心,”穀澗說完這段話,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

葉湘竹不忍心見他這模樣,於是掏出懷中的藥瓶給他喂了一顆藥。

穀澗略帶著遲疑,但還是將藥咽了下去,或許是藥效的作用讓他稍微鎮定了些。

“你們去那了?”急躁的聲音響起,葉湘竹轉過身一看是沈淵,心中安定了起來。

“沒事,先前我和葉兄迷路了。”穀澗搶先一步回道。

葉湘竹見他不像在和先前一樣發抖了,也沒注意他說的那番話。

“迷路?”沈淵遲疑出聲。

好端端的怎麼會迷路,山莊院門皆是有牌匾提示,怎麼會迷路?

本來幾人是商量好的要去留香樓,可偏偏臨在出發時穀澗說肚子痛,於是幾人隻好作罷,先等他一番,隻是許久不見他來,葉湘竹便想著自己去看看他。

他又想著幾人都在,也不能一直等著,於是讓幾人先去山莊門口,等過會兒在和他們彙合,隻是沒想到兩人會迷了路,誤入了山莊不該進的地方。

穀澗站起身拍了拍胸口,虛驚一場說道:“先去本想著帶葉兄和你們彙合,那想到走錯了路,迷路了。”

葉湘竹聽他這樣說,雖覺得是對的,可還是覺得有地方不對。

隻不過幾人都等了這麼久,他也不好在去說什麼來耽誤幾人的行程,於是也說道:“確實如此。”

沈淵雖疑惑,但也沒在去說什麼,隻是向兩人來時的方向看去。

來人隻有沈淵一個,其餘人則是在山莊門口等著,雖說山莊無門禁,可夜晚山莊內卻是有人巡查,以防萬一出什麼事情。

沈淵麵色平靜,可眼底卻隱藏著幾分不對勁的情緒。

葉湘竹見沈淵一直盯著穀澗,於是說道:“那我們還是先去與魏公子幾人彙合吧,還是早些去,也莫要耽誤時間,如何?”

沈淵聽葉湘竹說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也不在去看。

穀澗放下心歎出一口氣,於是說道:“葉兄說的也是。”

就這樣,幾人這才在山莊門口彙合齊,門外震耳欲聾的水聲在夜晚也比白日要響亮,隻是那聲音聽著更順心。

風墜和魏子嬌兩人在門口等待時,已然是被莊內查夜的白衣守衛給詢問過了,那白衣守衛也是提醒他們明天就是正式取藥的日子,便不可以在晚夜時出去。

魏子嬌本就謙和,說話更是懂禮數,那山莊的白衣守衛也是好打法。

好不容易見人來了,於是問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穀澗為了不引起猜疑也隻是嘟囔著:“迷路了。”

魏子嬌無他疑,信了他的話,於是說道:“看來小穀是個路癡啊。”

穀澗聽聞笑了兩聲。

可沈淵卻被這一句路癡引起了注意,但他又想是自己過於警惕防備心太強引起的錯覺。

幾人找了就近的山路下山。

隻是等到了鎮子上時人已稀少,可見到留香樓時發現那倒是熱鬨非凡,人多的是。

葉湘竹望著麵前的留香樓微微皺了皺眉,這還真是……賞花飲酒的地方。

穀澗倒是覺得沒什麼,這留香樓本就是淮安最大的青樓,隻是怕葉湘竹不來這種地方所以才說是賞花飲酒的地方,再說了,他也沒說錯,這不就是“賞花飲酒”的嗎。

其餘的幾人見此場景也是皺了皺眉,因為這處來往的人絡繹不絕,還有樓內歡快的聲音子內而外的傳出來。

幾人剛踏入樓內,就有個老鴇模樣的婦人姿態妖嬈的走了過來。

“哎喲,幾位公子長的好生俊俏,怎麼還有個不露麵的公子,莫非是第一次來害羞麼?”她說這話時表情生動,更是惹得周圍人哈哈大笑。

可又因為她這句話引的眾人更是好奇看向那鬥笠之下的人。

葉湘竹反應在慢,也聽出這老鴇是再打趣他,可他也不好反駁,隻好不在去聽,不理會眾人的反應。

“幾位公子可是要點幾位姑娘來聽聽曲,飲飲酒?”那老鴇善於察言觀色,見幾位公子並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也不願意攪黃了自己的生意,於是這才開口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