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你我皆是王宮中的棋子,該當自強……(1 / 2)

這夜,王宮中雞飛狗跳,隻因三公子慌不擇路的衝出新房,見人就問他的靜姐姐去哪兒了。

宮女太監們見狀不明所以,紛紛要去攔住已近癲狂的世子爺,卻被其暴躁的甩開,無奈,眾人隻能跪在新殿翠禾宮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王上和娘娘來解決。

元子睿在翠禾宮中慌亂的尋了好幾圈,也未見著想要見的人,正茫然時又突然想起什麼,往霄月宮跑去,幾位年長的老公公趕忙跟上,唯恐其出事。

在霄月宮內轉了又轉,尋了又尋,確定她不在這兒,元子睿終於平靜下來,他邁著猶如千斤重的步子顫顫巍巍的走入湘風閣,整個人失了魂似的。

見他魂不守舍倒在椅子上的樣子,老公公上前問詢道:“殿下尋的靜姐姐,莫非是您身邊的那伴讀姑娘?”

元子睿聽聞,空洞的眸子中又閃爍起點點光芒,他起身拉著公公問:“你知道她去哪了?”

“她自出宮後便再沒回來了。”公公如實答道。

“什麼?”元子睿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

“你們不是說大婚之前新人不見是規矩嗎?不是說今日為我迎娶的靜姐姐的嗎?為何不是她!為何不是!”他大吼,嚇得公公立馬跪在他麵前。

“顏二小姐才是王上和娘娘許給殿下的正主兒,殿下……殿下何出此言啊?”

正在此時,王上和雲姬也匆匆趕到,見他這般失態,王上一臉陰沉,雲姬則是心疼不已,趕忙跑上前去,抱住元子睿。

“我的王兒,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雲姬邊問著,邊落下淚來。

“父王,母後……”元子睿表情木納,臉頰上兩行淚痕還未乾即又流下淚水來。

“你們為何做主讓我娶彆人?你們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芸姬猛搖著頭,替他抹著怎麼也擦不完的淚。

“睿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彆任性了!”

聽到此話,元子睿才恍然大悟,而後忽然苦笑起來,他一把推開雲姬。

“原來,你們都在騙我,你們一個個的,全部都在騙我!”他憤然衝麵前的父母吼叫,此舉嚇得所有下人都跪倒在地,唯恐被牽連。

“大膽!”王上怒言,“寡人平時太寵著你是嗎?你居然敢因為一個下賤女子對寡人不敬!”

“她才不是什麼下賤女子!不是!”

元子睿第一次對著父王大吼大叫,把雲姬嚇得魂飛魄散,她忙輾轉於二人之間連連安慰,後對元子睿哭道:“若是你不喜歡那顏小姐,待日後母後再為你尋個你喜歡的妾室就罷了!”

元子睿甩開雲姬的手,憤恨的眼神中又帶著些許堅定,一字一句道:“任憑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①”

“真是瘋了!王室婚姻豈是由你自己做主的!”王上怒斥一聲,背過身去,對旁邊的公公吩咐道:“將三公子關在這霄月宮,令他麵壁思過,他什麼時候願娶顏二小姐,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眾人都知此事是真的讓王上生氣了,任憑雲姬如何相求,這對父子都堅持自己的觀點不為所動。

眾人漸漸散去,元子睿也被太監們送入湘風閣,關了禁閉。

冷秋笙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悲涼不已。

耳邊這才傳來蓬萊仙者的聲音,“元子睿一直不願娶丞相之女,便硬生生的在這你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關了三年,而這三年間宮中為了保住名譽,也未公開過此事,故世人都以為三公子已婚配,包括你。”

冷秋笙沒說話,老者繼續道:“也因此事三公子被王上徹底冷落。直到兩年前棠國與戎狄餘孽開始作亂,二公子不敵禍亂,三公子才被放出來,王上命他帶兵出征,平息亂黨。

老夫不知他父親是否擔憂過他這個兒子死在沙場,但可以肯定一點,再有情有義的人,隻要生於王室,他都隻是棋子一枚罷了。”

“我以為,隻有我被當作棋子。”冷秋笙開口,淒淒然感傷著。

“他從未當你是棋子。”老者解釋著:“他在被關禁閉之時,還不忘讓仲遷尋你的消息。後來則是聽聞你早已被刺殺,隻留下了那翡翠吊墜,他一直貼身掛著。”

“如今他隻是宏戰國的征戰工具,而二公子早已在朝中籠絡人心,有了眾多支持者。我想,你該做出選擇了。”老者說罷,不再言語,靜靜等待著冷秋笙的回複。

冷秋笙低頭沉思,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陷入皮膚之中,滲出絲絲鮮血。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她終於開了口。

“我也有我的國要守,我也有我的仇要報。我不能……我不能……”

她再說不下去,老者知道她已有了答案。

“你若要留在靜國,便儘快與穆公子結為夫妻,剩下的,自有定數。”

老者話音剛落,冷秋笙隻覺眼前一黑,隨即眼前的景象又恢複到渾水之中。

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此時,一隻結實有力的臂膀便將她攔腰抱緊,朝著水麵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