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是她,這次不會錯了(1 / 2)

偌大而輝煌的前殿之上,一襲紅衣的元子睿本矗立於宮門口,卻在見到下轎之人的第一眼起,便再也無法控製住悸動的心,他的興奮溢於言表,邁起步子一路跑下高聳的台階,向那人奔赴而來。

待到人跟前,方才停下腳步。他定定看著冷秋笙的臉龐,好似要將其此刻的樣子深深映入眼底。

冷秋笙也回看向他,他已經這麼高了,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顱。臉上也重新煥發了活力,一雙眼黑白分明、炯炯有神,她甚至能看到他眸子裡倒映出自己的模樣。

二人就這麼對望了好一會兒,直到司儀一聲“吉時已到,新人入堂~”,元子睿方才來到冷秋笙的左側,向攙扶著她的小宮女擺擺手,宮女心領神會,退了下去。

元子睿攙過冷秋笙的手,緩緩十指相扣。雙目還是緊緊盯著她,沒有一刻移開。

“這一次,真的是你了。”

冷秋笙沒有回答他,而是轉移話題道:“該行禮了。”

元子睿咧開嘴露出明朗的笑顏,在眾目睽睽中牽著她緩步走向殿堂,走上雲階。

待上完了階梯,到了宮殿門口,冷秋笙才看見堂內坐著宏戰王和芸姬。

二人的神情恰恰同其他人的喜氣洋洋相反,他們臉色陰沉,一眼便可看出對此幢婚姻並不祝福。

尤其是芸姬,眉頭緊鎖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極為嫌棄這個兒媳婦。冷秋笙見她那副嘴臉,忽而就憶起自己曾被她派人刺殺過,想必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這麼一天。

不過冷秋笙並沒有露出不悅之色,今日是她與元子睿的大婚之日,她不想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留下不好的回憶。

如此,冷秋笙隨著元子睿的腳步一步一步上前,在司儀的陣陣指引之下拜完了堂,行畢了禮。

*

靜國王宮內。

穆塞風剛帶兵回了宮,卻聽聞大殿之內正在舉辦新王登基大典。

抓了個宮人一問,才知長公主今兒一早便被送入宏戰國和親去了,且靜王因女遠嫁舊病複發,一命嗚呼了。

一時間,穆塞風隻覺得天旋地轉,無法接受如此之大的變故,他帶兵衝入前殿,將眾朝臣和坐在龍椅之上的李潘都下了一大跳。

“穆將軍,帶這麼多人打攪本王的登基大典,難不成是想造反嗎?”原先還隻是太子的李潘此時身著龍袍,神采奕奕。

穆塞風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對李潘怒道:“太子殿下,臣都還未回來,您便這麼急著登基,難不成是臣在朝中的地位可有可無嗎?”

李潘聞言大笑,故作安慰道:“原來穆將軍是在意這個!你誤會了,國不可一日無主,而如今我國剛與敵國結束戰爭,是怕那宏戰國趁機再打回來,故寡人才立刻舉辦登基大典,這不,都來不及通報穆將軍!”

他這番說辭穆塞風自然是不信的,可奈何他此時已是新王,而冷秋笙的離開,也導致這朝中更是已沒了能與其相抗的人。自己雖手握兵權,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恐落得個起兵造反的罪名。

對了……冷秋笙……

“那麼長公主殿下呢?為何送她去和親的事情臣也一概不知?”穆塞風咬牙切齒。

“此事可不是寡人的意思,是那宏戰三公子脅迫先帝的!”李潘說著又向眾大臣求證,“在朝中的眾卿都知道,隻是將軍一直在前線,所以未曾聽聞。”

說罷,堂下眾朝臣們也隨之附和著,紛紛感歎長公主的不幸。

穆塞風袖中的拳頭握了又握,他終是來晚了,沒有保護好她。

轉念一想,又問,“二公子殿下,在哪裡?”

“寡人已封他為昌塬君,他今日便趕去封地了。”李潘說著,一臉笑意,眼神好似在問穆塞風還有何處不滿意。

穆塞風心中痛恨,隻差一點兒,他們就快成功了。可半路殺出個元子睿,使他們四散分離。而留在靜王宮的他,接下來還要為這李潘繼續賣命。

*

夜晚的微風透過竹窗,吹動燭苗緩緩搖曳。

冷秋笙一個人在洞房中坐著無聊至極,便開門出去透透氣。

方才聽這殿中的宮女們說這新房所在的宮殿名叫“翠禾宮”,從前本是用來迎娶丞相家的二小姐的,但三公子無論如何都不接娶,這宮殿便空閒了下來,直到半年前三公子才命人重新收拾了出來。

在翠禾宮中兜兜轉轉,感覺上與霄月宮無異,隻是多了些假山假水,花草樹木,顯得更為雅觀。

正轉悠著,忽聽新房那邊傳來叫喊的聲音,她忙跑回去,發現是元子睿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

“娘子!”元子睿一見到她,就跌跌撞撞的向她撲來,腳下卻被石子絆倒,還好冷秋笙手疾眼快,忙上前扶住了他。

當元子睿落進她的懷中,她才聞見從他身上飄散出來的酒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