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認出她的人,便去見閻王(1 / 2)

冷秋笙和元子睿在靜國呆的久了,麵對所剩無幾的盤纏,不得不找些來錢的事兒做。

看著元子睿一身腱子肉,他武藝高超,倒是有個來錢快的活兒非常適合他。

兩人商量一番,拿定了主意,冷秋笙認真的寫下一紙親筆推薦書,由元子睿帶去了玄策司。

玄策司,是她前些年在靜國宮時秘密設立的情報機構,是連李潘都不知曉的組織。內設巡查、緝捕兩個部門,無論是哪個,其中的人員都是俸祿豐厚,而司中最高指揮史乃是她一手提攜進入朝廷任職的布衣——朱煜,當年她在時與其聯手除掉的亂臣賊子數不勝數。

隻是時過變遷,不知現如今朱煜效命的上級是誰,但她可以肯定一點,朱煜乃是有情有義之人,她的忙,他不會推脫。

果然,日落之前,元子睿一臉興奮的回到客棧中,向她彙報了好消息。

朱煜見到是冷秋笙的親筆推薦信,沒有絲毫懷疑,隻道他是冷秋笙在民間的朋友,讓元子睿展示了下武藝後,便將他錄用。

冷秋笙鬆下一口氣,還好,朱煜沒有忘本,記得是誰提拔的他。

“讓他給你個捕快做做就是了,你我現在的處境,實在不好做到太高頭銜,隻怕露出馬腳。”

元子睿聽聞,點頭,“娘子放心,為夫知道的。”

是夜,元子睿收拾妥當,穿了一身玄色飛魚服,冷秋笙繞著他轉來一圈又一圈,嘖嘖稱奇。

“怎麼了?”元子睿疑惑,笑問。

“真好看,我見過那麼多穿這衣服的人,你是最精神的。”冷秋笙毫不掩飾的誇獎著,又隔著衣服拍了拍他結實的胸膛。

元子睿被她逗樂,又看了看天色,調笑道:“隻可惜今晚為夫陪不了你了,你可彆怕黑,睡不著覺。”

“嘁!”冷秋笙撇了撇嘴,傲嬌的背過身去,嫌棄道:“你都不知道你睡覺時有多不老實!翻來滾去!我巴不得你不在呢!今晚能讓我一個人享受大床了!”

“是嗎?”元子睿睜大眼,滿臉疑惑,走到她麵前,又確認道:“真的啊?我這麼丟人?”

冷秋笙避開他天真的眼神,忍著笑。

元子睿這才知道她就是傲嬌,找的借口而已,他壞笑下,挺直腰杆,故作慎重道:“為了娘子的睡眠質量,日後我自願打地鋪!”

冷秋笙聞言,急了,揪著他的衣領,霸氣道:“你敢!你睡地鋪誰給我暖床啊?”

看著娘子一臉的蠻橫,元子睿隻覺得甚是可愛,立馬弓腰附和,“是是,暖床更重要。”

見冷秋笙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元子睿將她攬入懷中,溫柔道:“我該出門了,今夜是第一次出任務,不能出差錯。”

冷秋笙理解,玄策司,自成立以來便是白日休息,子時乾活的組織。說來,這還是她定下的規矩,當時隻想著子夜好做些暗殺的活兒,卻沒想到苦了底下的捕手,以及他們的家妻。

“去吧,玄策司抓捕的都是窮凶極惡之人,你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元子睿重重的點了點頭,在她額上親了親,便離去。

他走後,關上的門帶入了一陣夜風,吹的屋內人打了一哆嗦,她雙臂環繞在胳膊上搓了搓,夏夜,怎的也有些涼呢?

也許,還真是因為今夜要獨守空房了。

*

天邊逐漸泛起魚肚白,房門被從外推開,元子睿見娘子安穩的睡顏,不忍心吵醒她,便輕手輕腳的走動著,將手中的包子帶入廚房加熱後,才回到臥室內更衣。

窗外逐漸響起鳥鳴聲,冷秋笙被驚擾了夢,慢慢睜開眼,這才發現元子睿竟不知什麼時間已躺在自己身邊了。

他身著單薄裡衣,胸前漏出大片肌膚,上綴著汗珠,卻是一手撐著昏昏欲睡的頭顱,一手持著扇子為她扇著風。

心下頓時升起一股暖流,隨之而來的是心疼之感,都這般困乏了,還想著自己。

冷秋笙輕輕的起身,將他緩緩推倒在床上,接過他手中的團扇,換她為他扇起了風。

元子睿艱難的抬起眼皮,喃喃道:“包子……早餐……給娘子的……在廚……”

話還沒說完,眼皮又合上,齒間的話語變為呼吸聲。

冷秋笙明白了他的意思,去往廚房,果然有兩個大肉包架在鍋裡,看旁邊放著的包裝紙,貌似還是她前幾日誇過的一家早餐鋪子,沒想到他竟這麼有心。

趁熱吃完,感覺胃裡暖暖的,便又回到床邊,為他扇著風。

可惜玄策司從不招收女捕快,不然她也想陪他做任務,這樣他也不會太累。

*

此後一個月裡,元子睿每夜出去做事,早時回來,與冷秋笙的生活時間打著顛倒,兩人便重複著這樣的日子。

久了,冷秋笙總覺得寂寞難耐,無事可做,卻又不敢在街市上溜達,生怕遇見認識她的人。

這夜,元子睿剛出去一個時辰,冷秋笙都快睡著了,忽又聽見門外有聲音。

原來是元子睿複又返回,還帶著傷,臂膀上被劃破大片傷口,滲出的鮮血一路滴進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