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殺 曾經的他眼裡有光,如今的他隻有……(1 / 2)

夜晚,元子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府中,好在冷秋笙已烹飪了一桌子的菜肴等待他歸來。

“這麼晚回來,是不是請辭失敗了?”見元子睿垂頭喪氣的模樣,冷秋笙柔聲問道。

元子睿坐在桌前,嘴巴張了張,最終隻是點點頭。

“我猜也是。”冷秋笙溫柔笑道:“罷了,日後任務時小心點也就是了。”

見元子睿不說話也不吃飯,冷秋笙以為他還在為此事苦惱,便默默為他夾菜。

……

“今日我見到的大將軍,是穆塞風。”

“……”冷秋笙夾菜的手停在空中。

見她愣住,元子睿歎了口氣,“他憔悴了許多。”

冷秋笙聞言,強使自己麵上保持笑容,道:“穆將軍獨自麵對朝廷紛爭,想來也是不容易。”

“你恨我嗎?”

元子睿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令冷秋笙感到一陣眩暈。

“我從他身邊搶走了你,造就了現在的局麵。”說著,元子睿放下手中的筷子,垂下頭。

“胡說什麼!”冷秋笙噌的站起身,撞的飯桌哐當直響。

她扳過元子睿的肩膀,讓他直視自己的雙眼,“我自願嫁與你,怎能說‘搶’?無論是做世子夫人!還是做普通人婦!我都不後悔選擇你!”

“笙兒……”元子睿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忽而好似想起了什麼,略有一絲慌張的躲開了她的眼神。

冷秋笙沒有深究,問道:“他認出你了嗎?”

元子睿將白日前廳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道:“好在我臉上這條傷疤,沒有讓他懷疑太多。”

“那就好。”冷秋笙懸著的心放下,複又坐了下來。

“……”元子睿看了看她,支支吾吾的又開了口,“娘子,你若是想見他……”

“住口。”冷秋笙臉色拉了下來,斥責道:“我現在盼著見的人隻有你一個。”

聽聞此話,元子睿方開心起來,露出了笑容。

*

自從穆塞風見了元子睿一麵後,也不知是因為他太像自己的情敵還是何故,經常為他安排些又耗時又驚險的任務。

近一個月裡元子睿都是近子時就外出,從開始的辰時歸來,到後來第二日午時才回府。

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暗沉,精神也處於崩潰的邊緣。

冷秋笙看在眼裡,心中無比著急,儘管每日為他熬湯補充營養,可也耗不住這樣高強度的任務量。

可她也此時也無法出麵求情,想了想,冷秋笙打定主意,每隔一日便代替元子睿出一次任務,二人交接著來,元子睿的精神也便慢慢恢複好了。

此後,元子睿每夜出巡,冷秋笙便也換上飛魚服,貼上胡子女扮男裝替他打下手,好在下屬們也不是當年的老人了,都不識得麵前的人便是靜國長公主。

有這樣一位高手幫忙,元子睿的任務出奇的順利,得到了組織中眾多讚賞,漸漸的,整個兒玄策司都對這個上任僅三個月的左慎所首領青睞有加。

此風聲亦是傳入穆塞風的耳朵裡,他暗淡的眼底逐漸有了些光亮。也是,玄策司換過無數個左慎所的首領,能經受住高強度任務的倒還沒幾個,他倒是對此人有些感興趣了。

是夜。

冷秋笙與元子睿洗漱準備睡下,下人卻忽然來報說大將軍命首領前往玄策司。

元子睿無奈,又起身換衣服。

“他怎的這麼奇怪?還以為今夜沒有任務,這麼晚了又叫人起來。”冷秋笙坐在床邊,不滿的抱怨。

元子睿脾氣倒是不錯,不惱不怒,安慰娘子道:“許是有要緊事,娘子早些休息,我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冷秋笙走了過去,環抱住他,“那你要小心行事。”

元子睿順勢將她公主抱起來,放回床上,“娘子放心。”

說罷,他在她麵頰上親了親,便出了門。

*

玄策司,夜深人靜之時。

前院的晚風吹過,牽扯的樹葉沙沙作響,一切看似正常。

往後院走去,一座座磚瓦閣緊密相連,一排排的紅門猶如隱藏在夜色中的深淵巨口。

穆塞風已在長廊口等待多時,見元子睿來,冷冷道:“怎來的如此慢?快跟上!”

元子睿見此處是關押審訊犯人的地方,有些奇怪,他雖是左慎所首領,卻還從來沒有進過這裡,隻因沒有穆塞風的授意,今日是要乾什麼?

跟著穆塞風的腳步,來到儘頭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