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 兩國開戰,倒為他們提供了便利……(1 / 2)

穆塞風啟用了全部家兵在靜國境內尋找冷秋笙,但都沒有任何進展。

三日後,有家兵前來報信,在守安城與垌城的邊界處找到了冷秋笙離開當日身著的喜服。衣服上儘是灰塵,破敗不堪,想必是逃亡路上風塵仆仆,受儘了苦頭。

穆塞風手中攥著衣物,心下一陣酸痛,隨即又被滿腔悲憤所掩蓋。。

好你個冷秋笙!寧願隨元子睿流離失所,也不願做飽享榮華富貴的將軍夫人!既然你如此無情,便彆我穆塞風再火上澆油了!

拿定了主意,穆塞風派手下將二人的畫像貼滿靜國所有城鄉,遇元子睿可直接將其絞殺,遇冷秋笙則活捉,定要堵死他們的活路!

他這番大動靜沒幾日便傳入了王宮中,李潘聽說了冷秋笙夫妻二人曾出現在靜國的消息,立馬動起了攻打宏戰國,搶奪土地的主意。

也是,那宏戰國往年如狼似虎,皆是因為他們的三殿下戰功彪炳,被世人稱為當代戰神,如今他不在國中,倒是個擊破宏戰國的好機會。

動了心思,李潘立馬派使者前去宏戰國悄悄打探元子睿的消息。

*

逃亡了一個周後,冷秋笙終於到了垌州關,前幾日為了掩人耳目,她丟下大紅外套,隻著單薄的內衣又奔波了幾日。秋風瑟瑟,坐於馬上的她被風吹的腦袋生疼,身體也逐漸沒了力氣,全靠著意誌力往前奔。

借著月色,她駕馬在河西柳岸,眼前的亭廊逐漸靠近、變大。

亭廊中有一黑衣男子,正眼巴巴的望著她來的方向。

她知道是他,是元子睿,他在等。

冷秋笙再也支撐不住,暈倒了下去,摔下馬背。

“娘子!”元子睿的聲音由遠及近,一直叫著她,語氣中滿是擔憂。

冷秋笙的眼皮越來越重,在看到元子睿的臉孔後,終於支撐不住閉上了。

元子睿見她的臉上毫無血色,觸到她的肌膚時隻覺得滾燙無比。

耽誤不得,趕忙將人背起,駕上馬匹,前往垌城內尋找郎中。

接連找了好幾家大夫,都以時辰太晚拒絕行醫,天蒙蒙亮起時才找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夫,願意收留他們一晚。

大夫診斷冷秋笙是受涼發熱,熬了一壺湯藥為她服下後,方才離去。

元子睿就坐在床邊,見冷秋笙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些,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那日與她分開後,他便覺得她的眼神雖然狠,卻透露著無奈,他越想越覺得她定是被逼迫的,後來又在包裹中翻到了他們的定情信物,細細琢磨了一遍她當日的話,他便猜測到冷秋笙的真正用意。

真不知她是如何虎口逃生的,定是驚險極了。

想到此處,元子睿心疼的撫摸著冷秋笙的臉,這下子,真真是無處可躲了。往後的日子,要如何過?

屋外的陽光逐漸明朗,往來的人群越來越多,冷秋笙像是被吵醒,緩緩睜開了眼。

“夫君……”

“我在這兒。”

兩人的手越握越緊,冷秋笙委屈的哭出聲音,元子睿越發心疼,將她抱入懷中。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

冷秋笙在他耳邊顫抖著道歉。

“不說了,不說了,乖。”元子睿輕拍她的後背,安慰著。

他們之間不用多說,他們從來都是心意相投。

兩人正相擁間,忽然聽聞屋外官員吵鬨之聲,隻聽其中一人對群眾喊叫著,“都向這邊兒看!有沒有人見過這兩個人!”

元子睿覺得奇怪,走到窗邊偷偷觀察,竟是一隊官兵舉著他和娘子的畫像,對往來群眾叫嚷!

“不好了!”元子睿慌忙轉了回去,將冷秋笙扶起來,“定是穆塞風要追捕我們,此地不宜久留!”

冷秋笙這才想起了,她從都城往這邊逃時,也路遇過張貼著二人畫像的牆壁,想來今日已經巡到靜國邊城了!

二人不敢耽擱,昨夜裡郎中已見過他們,必須要在被舉報前離開此處。

兩人速速收拾了一番,戴上帽子,用厚厚的圍巾捂住下半張臉,從窗戶翻了出去,在人群後方溜走。

冷秋笙記得垌城東邊是深山大澤,鮮少有人居住,便帶著元子睿一路往東狂奔。

夜晚,二人躲進深山老林之中,好在運氣不錯,竟在山林深處偶然遇見了一座廢棄的木屋,屋子雖然破敗,卻也能遮風擋雨,收拾了位置出來,元子睿還找到了些打獵的工具,應該是曾經住著某個獵戶。

“天無絕人之路啊!雖然我們不能在城裡露臉了,卻也可以在此安頓下來。”元子睿擺弄著那些工具,開心道。

冷秋笙笑了笑,“也是,此處雖然破舊,卻也總比沒有的強。”

此後,平日裡元子睿上山打獵,冷秋笙修理木屋,一個月後,便過上了穩定安居的生活。

隻是,冷秋笙逃亡時身子還未痊愈,又受了風吹,便落下了個嗽疾,時常咳個半日。

元子睿心中擔憂,時常想冒險去城裡抓藥,都被冷秋笙攔了下來。

她咳嗽事小,元子睿暴露行蹤事大,她不會讓他冒這個險。

但半個月後,她的嗽疾越拖越為嚴重,到後來竟是咳出了血絲,元子睿慌了神,深知不能再拖下去。

是夜,元子睿哄冷秋笙睡下,獨自踏上了下山的路。

說來也怪,才一個月的時間,垌城就變了樣子,比起以前,現在的城區內破板不堪,行至路上,還有些個零零散散的屍體,好像剛經曆過殺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