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借一件外套,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柳。
明理一邊在草稿紙上不停的劃圈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剛開學學校就開設過生理課對吧,這種事也沒什麼尷尬的對吧,弟弟未來的至交好友也就等於她的好友,提前透支一下友情也說的通對吧……
終於說服自己的明理悄悄抬頭看向前排柳的位置,發現他正在起身交卷,最重要的是他也沒穿外套。
ok fine,想起來了,就是中午看到他沒穿外套走的時候她也順手脫了。
出門忘看黃曆。
明理泄氣,將草稿紙翻了一麵繼續劃圈。
拓展一下思維,現在身處青學,網球部有一堆熟人雖然他們完全不認識她,有個一麵之緣的手塚,憑借著青梅竹馬被他打敗弟弟和他打了一場的交情不知道能不能借一下外套。
可是完全沒有他的聯係方式啊救命。
看著被雜亂線條畫滿的草稿紙明理深深歎了一口氣,隨後舉手“老師請再給我一張草稿紙。”
再拓展一下思維,為什麼一定要局限在借外套這件事情上呢,東京這麼大假如拜托柳出去附近現買一件呢?
明理思索了一下帶的錢,感到了一種深深地後悔之情,因為網球部訓練結束的晚感覺還會回一趟學校所以根本沒帶書包啊,隻帶了車票錢能買什麼東西啊救命。
至於為什麼隻帶了車票錢完全因為襯衫和裙子沒有口袋,裝筆的小包隻能帶這些啊救大命,所以罪魁禍首是柳對吧,這麼冷的天氣為什麼不穿外套還讓她看到了也不穿呢,嚶。
明理深呼吸,將草稿紙翻了一個麵。
樂觀一點想,萬一柳帶了多餘的錢呢,萬一沒帶……那就讓精市速度來一趟東京,越快越好。
等到明理的思維已經飄到了為什麼跡部不好好背宗譜來找她這個親表妹相認他究竟想不想繼承家業的時候,考試結束的鈴聲也響起來。
教室裡剩餘不多的兩個人都上去交卷了,明理最後一個上前交卷,然後拿到了手機和小包重新回到座位上。
因為她糟糕的發現弄臟了凳子還沒有帶紙。
東京離神奈川也沒那麼近吧,她怎麼什麼都不帶啊。
開機後就跳出來一條信息,是幸村精市掐點發給她的[差不多結束考試了吧姐姐,還順利嗎,回來路上一定注意安全,不想再回學校的話我就去幫你把書包帶回家]
明理心中一暖,躁鬱的心情平複很多,反正天無絕人之路,大不了真的讓弟弟來一趟東京什麼都好說。
正想回複便看到柳從考場前門進來,“不走嗎?幸村同學。”
他很早寫完卷子,一直在外麵等幸村,原以為他們姐弟兩個都是不同方麵的天賦型選手,想不到還有一直堅持到最後一刻才交卷的嚴謹精神。
被貼上嚴謹標簽的明理精神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剛想開口看到考場又進來一個人,是忍足。
看到他們兩個還沒有走忍足也有些意外,不過這次沒有多說隻是點頭打了一下招呼便走向自己剛才的考位蹲在地上找些什麼東西。
明理尷尬的抿抿唇,在柳疑惑還帶點關切的目光中小聲說“我那個,碰到了一個特殊的生理狀態然後弄臟了裙子。”
明理破罐子破摔,殷切的看向柳,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對吧參謀。
特殊生理狀態?弄臟了裙子?柳對上女孩含著期待的藍紫色眼睛,由於和部長有點像還莫名讓他產生了一點壓力,不過思索了三秒還是反應過來了。
畢竟家裡有母親和姐姐,還上過生理課,對這個方麵並不陌生。
“原來是這樣,”柳麵色不變,語氣中卻帶上些安撫的意思,“不要擔心幸村同學,我陪你一起去青學的保健室吧。”
保健室應該會有一些女生的應急用品。
明理表示被他溫和的態度安撫到了,柳真是一個溫文爾雅又善良的男生啊。
“謝謝你柳君,但是我裙子臟了,想要一個外套遮一下,可是咱們兩個都沒有穿外套,我想著青學也沒有熟人要不然出去買一件新的然後也沒帶夠錢什麼什麼的……”
柳自然態度讓她最後一點尷尬也沒了,順利的把自己的頭腦風暴一股腦的說出來。
“是我思慮不周了。”柳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隨即想到青學的熟人的話他好像確實有一個。
但是已經不告而彆一年,如今貿然聯係,不過這些都沒有眼前的事態緊急,想了幾秒便不再猶豫拿出手機正打算聯係乾貞治。
“不介意的話,這位同學。”忍足突然出聲,隨後將外套脫下來放到她麵前。
忍足也早就交了卷子,但是出了考場才發現自己的章魚燒掛墜因為開線掉了,隻能等到考試結束再返回考場尋找。
考場沒人之後顯得格外空曠安靜,何況兩個人座位離的並不遠,即使對方刻意小聲講話也聽得清晰,出身醫學世家並且家裡也有姐姐的忍足幾乎一瞬間就明白對方的困境。
明理意外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