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一年級,忍足侑士。”忍足展開一個和先前彆無二致的友好笑容。
“立海大附中一年級,幸村明理,謝謝你忍足君,但是借你的外套不會給你帶來不便嗎?”明理心中感激,真是近水解近渴,打網球的這些男孩子都是什麼天使啊。
“不會的幸村同學,”冰帝又不隻一件外套,“你想還的時候交給你的表哥就好,他或許認識我。”忍足侑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了笑,洞察力十足的眼神看的明理有點心虛。
“那麼再見了,期待晉級賽上見到立海的二位。”說完便不再過多停留,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個世界上真是好人多啊。”明理感慨。
柳聽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麼我們現在去保健室嗎?幸村同學。”
“或許我還需要問一下你帶紙巾了嗎柳君?”
等到兩個人從保健室出來向校門口走,明理聽到了一陣爭執的聲音。
兩人一起看過去,竟然是青學的網球場。
現在正是部活時間,但是裡麵的人顯然沒有在訓練,圍著一圈在看兩方爭執,而吵架的主角竟然是手塚國光。
明理福至心靈,遙遠記憶中的一角被掀起,既然是一年級的話,那麼這個時間手塚會發生的事情就很明顯了。
“幸村同學?”柳詫異的看著她突然一言不發的向青學網球場跑過去,不過沒有多想很快跟上。
手塚站起身直麵眼前盛怒的學長,他心裡明白這種情況即使解釋也無濟於事,與其說對方是因為他沒有用慣用手而惱羞成怒,不如說大石擔心的對,他們生氣隻是因為被一個一年級的打敗而已,然後借著一個借口發泄出來。
想到這個他的目光微冷,這樣的網球部,甚至不顧傳承容不下有天賦的後輩,那麼他又有什麼繼續加入的必要。
麵前的學長被他眼神激怒更甚,“既然你不用左手,那我就把它……”
手塚看出他揮拍要打人的動作也很意外,可是他被他們圍住背後靠牆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躲避。
“手塚!”有些尖銳的女聲傳來,打破了他們的僵局也打斷了這個學長接下來的動作。
他們看過去發現球場門口站著一個女生,有人認出來她圍著冰帝的校服,但是看到襯衫的領帶又有點不確定了。
明理看著那個人高高舉起還沒落下的拍子心裡緊張,連忙跑過去,“我是外校參加數學競賽的,你們的數學老師讓我來找手塚談事情。”
隨便丟下一個借口便拉起他的手腕跑出網球部,到了安全範圍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明理鬆開手扶著膝蓋喘了一會兒,好累啊,本來生理期就有點不舒服。
等她恢複的差不多站起身發現柳和手塚都在看著她,頓時覺得情況變成另一種棘手。
“嗯……”明理尷尬的摸摸頭發,“你還好嗎手塚君,沒有被打到吧。”
“謝謝你,我沒事,我們認識嗎?”手塚打量她,覺得有些眼熟。
“我見過你和我弟弟打網球。”
“弟弟?”手塚疑惑。
“幸村精市,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明理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左手覺得很欣慰。
“這些都不重要,總之既然是打球的人要好好珍惜身體嘛,對方來找事就趕緊跑嘍,萬一打傷了胳膊腿神經什麼的多得不償失……”
明理關心則亂,說完了看到他微愣的神色才發覺自己身為一個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說的有點多。
“就這樣了,我們走吧柳君。”有點尷尬的拉住柳逃離現場。
“幸村同學真是個善良的人。”柳出聲。
“是嗎?”明理心裡歎氣,祈求他彆多問,她這一天經曆太多了,真的沒有腦容量解釋了。
“是的。”柳回答,不過如她所願確實沒有多問。
他心裡確實對這個隨機一樣的突發事件感到疑惑,實際上當時那個距離最多看到裡麵有人吵架,連吵什麼都聽不清,更何況聽幸村的意思判斷出了會發展成打架事件。
但是無論是他的身份立場還是幸村現在看起來沒什麼血色的身體狀態都不適合刨根問底。
總歸是個好事,同為打網球的人也不願意有人破除規則在球場上使用野蠻的方式。
明理剛才沒想那麼多,等做完了才發現明明是麵對手塚,卻好像在和精市說話一樣。
如果能阻止彆人身上原本設定的悲劇降臨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是不是也意味著注定降臨到弟弟身上的悲劇也可以被阻止。
即使她心中明白基因彩票一樣的病症和這樣的意外事件完全不同,但是在心底還有一絲微弱但固執的希望。
她希望他像他們其他的所有人一樣,無病息災,健康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