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易,我好像,真的會一直喜歡你。
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你會想到有個女生曾經很喜歡你,並且為你寫了一本書嗎?
可惜你不看小說,也從不回頭看身後人。
主持人:“好的,那希望歲歲以後能夠每天都開心,然後祝《請以青春之名葬我》這本書大賣。”
采訪過後,晏歲看到了下麵的評論,最為亮眼的是這條:“她要是真的不喜歡了,又怎麼會專門為他寫一本書,其實她還是喜歡,隻是在騙自己,她為他們之間寫好了結局,隻是不能實現而已。如果我有這麼好的文筆,我也會為他寫月亮。”
她以為騙過自己就好了,其實誰都沒有騙過。掩耳盜鈴罷了。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窗外是各色的燈火,汽笛聲不絕,窗子上起了霧,隔著迷霧恍恍惚惚的,晏歲看不清外麵的景物。
好像一切都在虛浮裡,她都覺得見到許時易是在做夢。有時候她想自己可以放下許時易了,但是再次見到時,那顆死去的心又開始有了生命的跡象。有時候思念的要瘋掉了。
許時易是她的劫。
如果這是命中注定,那我認命,可是我腦海裡有關他的記憶並不會因此而改變些什麼。
采訪結束之後許時月問她:“你前幾天在微博上更新,是見到現實生活中的謝之北了嗎?”她難得有些八卦的時間,平時催她交稿子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的。
晏歲想起許時易,是的,她見到了,而且離她很近很近,好像又很遠,她永遠都到不了對岸。
她低頭放好耳機,搖頭笑著回答,語氣輕快,有那麼一抹難以察覺的殤“沒有,我前幾天做夢夢到他了而已。聽老人說,夢到很久沒有見到的人,是對方正在忘了自己。”
她說了謊,不敢直視許時月,如果許時月知道那個人就是她的弟弟,許時易,又會怎樣看待她呢?
可能他正在忘記我吧,我隻能哀求他忘記我慢一點。
我有想過和你的以後,甚至更久的生活,可是現實裡,我連見上你一麵都很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用,那麼久了,還在念舊,而你都已經開始新的生活很久了。
那些時光你還記得多少呢?我記得多少?我記得所有和你有關的事情,隻要你願意,我都可以細細的說給你聽,可是那些對你來說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許時易,有個人真的喜歡你很多年,等了你很多年,那不是一時興起的喜歡,是深藏在心底熾熱卻又無法顯露的愛意。所以,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你愛上彆人。
“那也不一定啊,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啊。”
“道聽途說嘛。”她低著眼眸,藏住心底的黯淡,盯著桌子上的花瓶發呆,裡麵是一直多頭雛菊,白色的花瓣,淺綠色的花蕊。
許時月給她帶了奶茶“那你這麼久了都沒有再見過他嗎?”
晏歲接過奶茶說了句謝謝。“沒有再見過了,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這才是人生的常態啊,並不像小說裡有那麼多的相逢。”
曾經我以為,我能走進他的世界,後來才發現哪扇門沒有為我打開過,我至今都停留在門口。
遇到對的人,他會自動的把自己的世界交給彆人去了解,下雨天他會為她撐傘,陪她去食堂吃飯,會在下課在樓梯口等她,會為了不讓她久等跑著去見她,會為她折星星,給她包花束,會送她回寢室。
這樣的許時易,那樣的溫柔又細心,是她從來都不曾認識的模樣,也是,要不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她怎麼可能會見到呢?
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自己會變得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