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照片 “好久不見,老同學,我是陳妄……(2 / 2)

春藤瑕夜 Theseventies 4184 字 10個月前

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大概晚上10:00的時候,薑淮安就提著包,從谘詢室離開了。徐憶簡感到有些奇怪,想,她平常不是11點下班嗎?今天怎麼走這麼早?可能家裡有事兒吧。乾脆也就不想了。剛好她走的那個時候,醫院正在消毒。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太重了。有些刺鼻。

這時手機響了是梁妍學姐的電話。梁妍問她,她交代讓她帶給莊老師那個本子有沒有送到?

徐憶簡說“不好意思,學姐,那天我忘了。”

“沒事兒,等一下我來三院,你把那本子交給我就行。”徐憶簡想了一下,好像那個本子確實是一直在自己帆布包裡,那,那天拿的那個本子到底是什麼?

“好的。”大概過了十分鐘。梁妍就到了。“你今天值夜班?”

“嗯。”

“工作的就是不一樣,不僅成熟了不少,越來越像國寶了。”

“學姐你就不要取笑我,本子給你。”徐憶簡把本子遞給梁妍。梁妍直接從後背提出一碗餛飩,放在徐憶簡辦公桌上。

“工作了還是得吃飯,按時吃飯很重要。”徐憶簡心想她怎麼知道我沒吃飯。點了點頭,見梁妍還沒走的意思問了句“姐,你知道哪裡有三麵朝陽,不,就是光照得很好的地方?”

“怎麼?你要買房?”

“不是我就問問。”

“是要那種120平的還是200平?”

“哪有那麼誇張,我就大概要個30平就行。”

“好,我幫你找找,走了哈。”徐憶簡朝她揮手。這個時候三院裡差不多也就一半的人了,就急診的醫生留得很多,心理科這邊也就五六個醫生,谘詢室這邊也就徐憶簡一個,周圍屋子裡的燈都關完了,嚴醫生為了不讓小徐覺得害怕把走廊裡的燈開得很亮。

徐憶簡翻了翻手機快一點半了。正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等著到點換班,門響了。

徐憶簡抬頭進來的是一個男人,戴著黑色帽子,幾乎上下全身都是黑色,他關上門,坐在桌的一邊。

“最近有什麼事讓你感到不舒服?”徐憶簡問。

“徐憶簡。”隻聽那男人說,他的聲音很熟悉,但她一時是有點兒想不起。

“你不認得我了?也是我在你眼裡就像螻蟻般,不起眼,那我說吧,好久不見,老同學,我是陳妄深。”那男人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

“陳妄。”這個名字在徐憶簡腦海裡回蕩,熟悉而又陌生。“哦,你是那個高三轉走的那個同學是吧。”徐憶簡這話說完。陳妄便小聲說“你也隻記得我轉走是什麼時候。”

“你說什麼?”徐憶簡問。

“沒什麼,我給你選的人,你還喜歡嗎?”

“你選的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徐醫生還是那樣開不起玩笑,想知道三清在哪嗎,想知道四海過得怎麼樣嗎?”

“三清早就走了,你,你把四海放哪了?”

“也隻有那兩條狗和那個姓周的能讓你這麼擔心。”

“嘴巴放乾淨點。”

“徐醫生兩點了,該下班了,跟我走帶你去見四海。”陳妄深瞥了瞥徐憶簡亮起的手機,是周旴的電話。

“你回去吧,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走回去。”沒等對麵的人說一句話她就掛斷了電話,她有點兒恨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卻又要被自己傷了心。

“我跟你走,帶我去見四海不準耍花樣。”她手死死緊握著帆布包,拿了個東西塞進了褲兜裡,陳妄就一直看著她“快點走,不然你就看不到那條死狗了,她走在他的後麵出了醫院,他們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周旴的車正停在不遠車,他正看著,眉頭緊蹙。

車上陳妄深說“徐醫生,看來好多事情你已經忘了,給你點時間好好想想。”而後車內是死一般的寂靜,徐憶簡大腦一片空白,這時轎車啟動,速度很快,窗外的風呼嘯著,滿是冷意,周旴的車也跟在後麵。

徐憶簡翻開手機,在海中校友群裡問陳妄深是誰,她把亮度開得很低,調了靜音。

[甲1]:你不記得了嗎?陳妄深就是那個給你送東西被你拒絕了很多次的人。

徐憶簡頓時想起,自從那次他當很多人麵要求她給他一個結果,她拒絕了他後,他就很少出現在她的麵前,後來高三下就轉走了,但校友群裡說以前看到他躲在學校的綠化帶後,不知道乾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讓她突然想起那張她和周旴的照片,她想不會就是他拍的吧。

這時陳妄深突然來了個急刹車,用手捶著捶方向盤,問“想起了沒,想起來我是誰了嗎?”淩晨兩點多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光也有些昏暗,徐憶簡看了前麵的路,這車是往城外開的。

“告訴我,你到底要乾什麼。”徐憶簡問。

“帶你去看你那條死狗啊,怎麼又不想去了。”徐憶簡內心有些發慌,正準備開門下車逃走,就被陳妄扯住袖子往裡拉,就剛剛那一瞬,徐憶簡看清了,這是出城的小路,沒有監控,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口鼻,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雜種女跟我鬥,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這一幕全被周旴看到了,他不敢輕易下車,他報了警,一名警察上了他的車,那警察叫陳望一。

陳妄深的車一直往城外開,過了很久,車子停在了一個廢棄的鋼廠前,這時他們的車之間隔得很遠。去廢棄鋼廠的路上有一個山坡,離鋼廠很近,但鋼廠那看不到坡一邊的一切,坡那頭,兩三輛警車,一輛救護車,紅□□光交替閃爍著。從車上下來了警察,手上拿著槍。

周旴和陳望一走進了鋼廠,抬頭便看見了陳妄深站在二屋,手裡拖著徐憶簡,鋼廠裡的燈光昏暗,不清其他的東西。徐憶簡腦子有些迷糊,渾身使不上勁兒,眼睛慢慢睜開,隻看見周圍環境一片暗,眼前男人手裡握著的袋子裡,幾十個針筒,和一瓶不明物體,突然眼前好像閃過什麼,一道白光。

陳妄深轉過身,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對著徐憶簡照,“徐醫生你醒了,醒了就看一場好戲吧。”說完陳妄深從袋子裡弄出兩劑就往樓下兩人的方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