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以外臣在貴國的影響力,知道就不足為奇,不知道才是怪事。”
齊平煜大大方方承認他知道。
“所以齊相的想法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忌憚齊平煜的公眾影響力,殺了他,就會引起眾怒。
這一點司馬栗深知其害。
“我記得我一年前說過一番話。”齊平煜淡淡道。
“我說,‘拒絕一切拉攏,抵製一切示好’這才過了一年多一點,各位就全忘了?”
要吵架的預兆。
不過,齊平煜無所謂,他平常和葉燭吵架都吵習慣了,也就看著氣到眼眶發紅的司馬栗不說話,
“多說無益,齊相的立場早就清晰無比了,不知道司馬君主問些個什麼!”鄧普開口阻止了司馬栗的暴怒,話鋒一轉:“妾身問一句,華公子可還安好?”
鄧華立馬低頭,不敢呼吸。
頭頂上呼嘯而過好多刺眼的視線。
“你對麵。”葉燭打個哈欠道。
“!”
鄧華欲哭無淚。
而吃驚的融國太後傻了眼,厲聲尖叫:“華!你怎麼黑了?還瘦了?是不是有人虐待你?!”
“呃…沒有。”
尷尬的鄧華總不能說自己叛變融國了吧?這樣多對不起融國啊!
看得出鄧華的排斥,鄧普眼含熱淚,柔弱哭訴著自己的無能,“妾身明白了,華你叛變融國了,為什麼?”
大哥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害怕!
鄧華受不了一個男的,一口一個妾身,還故作柔弱,他真的會吐的。看看齊師哥,雖然也是哥兒,但人家從不說些不屬於他的詞彙,不對!他是土著!
頓時滿肚子的怨氣就消失了。
抬起頭對傷心的鄧普說:“我是齊相的侍衛,鄧華。”
他堅決的態度讓鄧普終究是一句勸阻的話都沒說,靜靜抱著三歲大的融國國君,自己最喜愛的華公子,是先帝托福於他,眼睜睜看著他遠離故土,漂泊異鄉。
“你自己有安排就好。”
三大國君一個因為大白鵝而憂傷,不想加入他們;一個因為華公子的離去而悲愴,也沒有了說話的想法,獨留司馬栗似笑非笑。
一個二個都是膽怯之人!
葉燭斜肩歪著腦袋,“怎麼又多隻貓啊?”他不耐煩地抱怨,“貓狗之家是嗎?”話是這麼說,雙手還是接過白貓,摸了摸它的下巴,小白貓依偎在葉燭手心裡。
葉燭無視小貓的撒嬌,抬頭對司馬栗挑釁:“你芝國的音樂呢?”
“聽聽!”
絲竹管弦樂響起,輕柔纏綿,但誰也沒心情聽。
鄧華受不了任何尷尬的場景,試探問他們道。
“所以你們聚一起要乾嘛?”
“商量攻打黎國?”
頓感無力的司馬栗也沒有聽從三大國計劃的任何想法了,捂著崩潰的臉,靜靜對他說:“不是,為了齊相。”
“啊?”
“司馬栗!”鄧普阻止他說出來,可無濟於事。
司馬栗他心態儼然沉入深淵了。
隻想一股腦訴說自己的不滿與憤懣。
“你知不知道,齊相在六國之間有多大的影響力?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自私讓齊相蒙羞?讓所有仰慕齊相的人寒心。”
越說越激動,情緒起伏過大,傷心難過,捂著臉抽泣:“寡人不明白。”
“你喜歡朕的齊相?”葉燭把白貓塞到齊平煜懷裡,司馬栗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大聲反問他:“六國人誰不喜歡?”
葉燭一愣。
司馬栗的表情扭曲,活像個什麼也得不到的厲鬼。
“憑什麼你一個酒囊飯袋的暴君占據紫微星啊?”
“憑什麼你能擁有其他人無法擁有的奇跡?”
“齊平煜這三個字的含金量,你懂嗎?”
“不懂,你說。”葉燭道。
光聽前半句可能會生氣,但後半句熄滅了怒火,司馬栗他哭得更傷心了。
“為什麼這樣一個優秀的人被你搶了呢?”
夏侯宮陷入濃重的悲傷裡。
葉燭起身,腳步調轉。
“我之前也要過這樣的疑惑。”
“我廢物,我無能,我蠢笨,我固執。”
“為什麼齊平煜要喜歡我?”齊平煜抬頭看向背光的葉燭,目光在他身上停留。
葉燭也有點情緒失控,“我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假裝不知道,但隻要扯到齊平煜這三個字,我便沒了理智。”
“!”
告…告白嗎?
齊平煜準備把白貓又塞到鄧華手裡了,想著如何麵對葉燭突如其來的告白。
平靜的葉燭負手望天,“我產生過一個念頭——”
天色已晚,陰沉暗淡。
“我不想娶齊平煜了。”
齊平煜瞬間麵色蒼白,手指無力垂落下來。
鄧華接過他手裡的白貓,選擇了息聲,陪小可愛們一起玩,師哥們之間的事情他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