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易 不是什麼好東西(2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4252 字 10個月前

白秉趕緊提步跟上,心裡興奮地嘀咕,今晚的山珍海味大宴席有著落嘍!

到了大門口,司馬晟被守門的小廝給攔下了。

司馬晟抬眼掃視小廝,等著對方的下文。

不愧是侯爵府的小廝,居然沒被司馬晟頗具威勢的眼神給震住。小廝慢條斯理將司馬晟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絲履銀冠,錦衣貴相。

倒像是貴門高戶裡出來的郎君。

“這位郎君,可帶了帖子?”

司馬晟目不斜視:“沒帶。”

小廝規規矩矩行禮:“既如此,煩請報上名諱,小人先去通傳。”

“通傳你個頭!”從方才小廝打量司馬晟起白秉就看他這人不順眼,他橫眉冷目瞪著小廝,“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位可是平王世子!!”

小廝心裡咯噔一聲,卻還是強撐著一臉的鎮定道:“煩請郎君出示信物,小的也好核對。”

白秉兩眼一瞪:“你說什麼?你……”

“好了。”司馬晟打斷白秉的話,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交給白秉。

白秉一把將令牌推到小廝眼皮子下頭,險些戳到小廝的眼珠子:“呐!用你的狗眼瞧好了,看看這到底是誰家的令牌!”

小廝的視線隻在令牌上掃了一眼,眼皮便不受控製狂跳好幾下:“是小人眼拙,還望世子殿下恕罪,恕罪。世子殿下請進,請進。”

司馬晟沒同他計較,二人一前一後進了侯爵府。小廝見人走開了,趕緊招呼一邊的門房過來,同他耳語片刻,那人迅速跑進了院子。

祿昌侯爵府裡頭貴客雲集,百花盛開,剛進前院司馬晟便被花香撲了一臉。

“阿秋!!!”白秉揚天一個大噴嚏打得響亮,他揉著鼻子湊到司馬晟跟前小聲抱怨,“大人,這都是些什麼花兒啊?怎麼味道這麼衝?”

“都是些尋常人家見不著的稀有品種,你若是覺得受不住就先回吧。”司馬晟雖然在和白秉說話,目光卻迅速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麼。

“屬下可不走!要是走了就吃不著侯爵府的宴席了,阿秋!!”白秉鼻頭都揉紅了還是硬著頭皮不走,“大人,這賞花宴也管飯的吧?”

司馬晟這回壓根兒沒搭話,隻顧著找人。

“阿晟?沒想到你也會來祿昌侯爵府的賞花宴?”秦楚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把扣在了司馬晟的腕間,眉間笑意明朗,“阿晟做人不地道啊!我去王府尋了你好幾回都沒見著人,你也不知道去秦府尋我一回?如今這祿昌侯爵府隻是辦場賞花宴你就來了,單憑關係還是你我親厚得多吧?”

“事多,忘了。”司馬晟分明是心不在焉。

“哎!阿晟!咱們怎麼說也是五年未見了,你怎麼對我這個好兄弟如此冷淡?你……”

“勝慧先生來了!!!”密集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高呼。

方才還在談天說地的一乾人等都不約而同看向了紅木大門。

司馬晟應聲抬頭,就見梁遷跨過門檻進了院子。

他今日穿了件竹青色的寬鬆長袍,同一色係的腰帶在寬大的袍子上束出一方窄腰。

腰線清晰卻不生硬,腰間並無多餘掛飾,淺色月光投在他身上,更顯得他儒雅落拓,名士風骨。

不少年輕郎君都紛紛湊了過去,女郎們麵皮薄些隻敢躲在不近不遠的距離時不時偷瞄梁遷一眼。

梁遷和眾人交談間似是無意抬頭看了司馬晟一眼,那目光隻在他臉上停留一瞬便滑到了秦楚抓著司馬晟的手上。

視線轉瞬即逝,司馬晟卻像是被什麼燙到般生硬甩開了秦楚的手。

“阿晟,你怎麼了?”

“沒什麼。”

“沒什麼你甩我手做什麼?”

“秦楚,你話真多。”

“阿晟,你居然嫌我話多?你……”

“秦公子。”白秉截住秦楚的話頭,“不是我說……阿秋!不是我說你啊,阿秋!你話……阿秋!確實有點多,阿秋!”

秦楚斜他一眼,沒理人。

司馬晟看似在院中隨意走動,實則每次走動之後是離梁遷的方向越來越近了。

“都說勝慧先生深居簡出不常參加宴席,今日能在此見到簡直是三生有幸啊!”一清秀郎君望著梁遷一臉的崇拜。

“是啊是啊!勝慧先生可是咱們洛陽的大名士,能有幸得見真容錢某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

“勝慧先生如今的確是年輕郎君中的翹楚。”這聲音似笑非笑,聽著就有幾分不懷好意的味道,“不過,五年前你們口中的勝慧先生還是個流連石榴裙間的風流浪子,如今竟搖身一變成了洛陽的大名士,由此可見少時荒唐未必以後無名,勝慧先生你說是不是啊?”

語畢,一年輕男子出現在了人群中央。

他二十七八模樣,身穿錦繡寬袍,頭戴麒麟珠冠,一身的富貴氣。

來人生得闊額窄腮,寬眉高鼻,乍瞧上一眼人模狗樣,再細瞧幾眼,便能發現此人麵□□滑刻薄。尤其一雙狐狸眼,笑與不笑時都透著一股城府算計。

這人,司馬晟識得。

正是祿昌侯爵府的嫡長子,紀淩易。

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