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易 不是什麼好東西(1 / 2)

世子非要強人所難 鹿令 4252 字 10個月前

“晟兒,這次回來在洛陽待幾日啊?”司馬無疆圓潤的臉上滿是慈祥的笑。

“再有七八日就要回新城去了。”司馬晟道。

“這麼快?”司馬無疆明顯有些急了,似在自言自語,“七八日是有些操之過急,不過應該也夠用了。”

“晟兒,那日我跟你提過的和你秦伯父家的幺女秦央的婚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父王,孩兒那日已明確說過了,眼下孩兒並無談婚論嫁的想法,此事暫且擱置吧。”

“擱置?那可不成啊!”司馬無疆平滑的眼角馬上壓出好幾道褶子,“晟兒啊,你這新城一去就是五年,下一回再回來還不知是猴年馬月呢?好孩子,聽父親的話先把親事定下再走。”

“父王。”司馬晟耐著性子道,“孩兒駐守新城雖比不上戍邊艱險,卻也是行軍要塞,要時刻提防混進來的敵軍奸細,說是身家性命朝不保夕也不為過。若是定了親萬一出了什麼事豈不是拖累了秦家妹妹?”

“呸呸呸!!!!”司馬無疆皺眉連“呸”好幾聲,“說什麼朝不保夕的晦氣話?呸呸呸!!!”

“官家近來不再時時監視孩兒,還有意提拔孩兒。若是得了提拔,能從新城調到洛陽來,到時再談婚論嫁也不遲。”

“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司馬無疆摸著不帶一根胡茬兒的下巴捋了捋,“官家他真的有意提拔你?給你升官兒?”

司馬晟點頭:“八九不離十。”

“行,那婚事就等你升官以後再說。”

司馬無疆出了院子,司馬晟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默默舒了口氣。

“殿下。”小廝站在院門口,畏首畏尾瞄了眼院子裡的人。

“有話就說,偷偷摸摸跟個賊一樣。”司馬晟沒有看小廝,沉斂的目光落在輕飄飄的雲朵上,恍若大雨將至前的烏雲。

小廝嚇得縮作一團:“殿下,祿昌侯爵府遞了賞花宴的帖子來。”

祿昌侯爵府?

司馬晟聽到這幾個字眼中毫無征兆的湧起一片暗沉:“以幾房的名義遞的?”

“回,回殿下,是以長房嫡子紀淩易的名義遞的帖子。”

“紀淩易?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不去。”司馬晟收回浮於雲層之上的目光,盯了小廝一眼,“回絕的由頭你自己想。”

小廝趕緊應聲:“是殿下,還有一事。”

“說。”

“秦公府上的秦楚公子來找殿下好幾回了,殿下要不要抽空去趟秦府?”

“不去。”

“……是……”

三日後,祿昌侯爵府。

大門外,人影幢幢,香車寶馬各色芳菲比比皆是,叫人應接不暇。

老百姓行走市集間,大老遠都能聞到從祿昌侯爵府方向飄來的花香。

暗香浮動,盈人滿袖。

不少愛湊熱鬨的老百姓出於好奇也湊了過來,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敢靠得太近,隻敢隔著往來不絕的人潮遠遠瞧上一眼。

花是真香,馬車也是真奢華。

往來間都是達官顯貴,老百姓們瞧了心中不由豔羨。

司馬晟在家陪了司馬無疆一下午總算是能抽空出來透口氣,走到一拐角處剛好瞧見了貴人雲集的祿昌侯爵府。

“大人,那戶人家這麼熱鬨在做什麼啊?”白秉從他身後探出個頭來。

司馬晟覷他一眼:“祿昌侯爵府在辦賞花宴。”

“賞花宴?”白秉看了眼不遠處的高門大戶,又看了眼司馬晟,“大人,您堂堂平王世子居然沒有收到祿昌侯爵府的賞花帖麼?”

“自然是收到了。”司馬晟壓了壓一邊的眉毛,“不想去讓下人給推了。”

“我就說嘛,大人貴為平王世子怎麼會收不到侯爵府的帖子?”白秉撓了撓頭,“不過大人,我看這賞花宴辦得很是隆重,想必宴席上的山珍海味數不勝數,您確定……不去麼?”

白秉的脖子抻得足有一尺長,若是能無痛分身怕是脖子早就飛進了祿昌侯爵府。

“見吃眼開。”司馬晟給了白秉一個腦瓜崩,“弄得好像王府虧待了你似的。”

“大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白秉立即收回了脖子,擺著手解釋,“屬下就是覺得咱們好不容易回趟洛陽,該吃的該喝的都得享受享受才不虧。”

“滿腦子就知道吃吃喝喝,你可真是我的好屬下……”

“大人!那人好像是梁家三郎!”

司馬晟聲音一滯,順著白秉的手指望過去。人影一閃即逝,彆說是人就是人身上的衣裳顏色都沒看清。

默了片刻,司馬晟才又開口:“你確定是他?”

白秉縮了縮脖子:“不確定。”

司馬晟盯他一眼:“走!”

“大人,咱們走去哪兒啊?”

司馬晟沒接話,肌肉勻稱的長腿一抬,朝著祿昌侯爵府大步走去。